“太爷爷,常叔,小景要回去了。阿姐说今晚要卤猪头、猪心和猪肝呢!”百里小景话音刚落。
只见桌前的常叔人影一闪,转瞬间就飘出了屋外。
老族长拉着百里小景慢悠悠踱步在落花飘飞的小径上,欣赏着这早春的美景。
一老一少悠闲自得。老的须发全白一脸慈祥,少的宛如花蕾般令人疼爱。
“太爷爷,你闻到香味没?”百里小景耸了耸挺翘的小鼻子,扬起一张粉嫩的小脸望向老族长。扑闪扑闪的大眼眸里,是满满的期待和欣喜。
“嗯,闻到了,闻到了。”老族长深深吸了口气,淡雅的桃花香中掺杂着一种奇异的肉香味。伸手捋了捋胸前的长髯,脚下的步伐又加快了几分。
“太爷爷,快走。”说话间一老一少已经来到了家门口。
嗬!只见院中一片热火朝天。大虎爹用通红的火钳插进猪头的耳朵里、眼睛里,还有那些有褶皱的地方。每一下动作都有一股青烟冒出,吱吱的响声中带着肉香味。
村长媳妇和闺女更是破天荒的勤劳。挽起袖子正在装满水的木盆里,用锋利的瓦片刮去糊猪头上的焦黑东西。
百里天香秀眉紧皱。心中把百里天弘骂个半死,这个死丫头就是故意整自己。凭什么让齐三虎和百里天韵去烧火,自己却要洗这恶心巴拉的野猪头。
老族长撇了一眼大门紧闭的百里权家,摇了摇头,经直走进百里天弦家小破厨房。
“阿姐,太爷爷来啦!”百里小景脆生生的童音回荡在小院中。
正在炼油的百里天弦忙放下手中的锅铲,快步迎了出来。还没等她开口,一脸慈祥的老族长摆了摆手,笑眯眯说道。
“弦丫头去忙吧,太爷爷随便看看。”说着便往小厨房里走。
“太爷爷好。”正在烧火的百里天韵慌忙起身,很有礼貌的向老族长问好。他可记得当时若不是太爷爷强行压住李捕头,后面的事简直不敢想象。
“这是?”老族长指了指沸腾油锅中漂浮着的金黄油渣,心中颇为震惊。
“太爷爷,你请坐,一会儿尝尝香酥。”考虑到野猪肉充盈,百里天弦又腌制了一盆薄肉片,打算做成香酥肉,平时给两个小的当零食吃。
正在这时,常山大叔兴冲冲抱着几个空坛子跑了进来,急吼吼的就嚷嚷道。
“弦丫头,这些坛子放哪?啥时候开始卤肉呢?”
百里天弦的抿唇一笑,对着门外正在烧猪头的齐叔说道。
“齐叔,这油要凉了才可以装坛。为了节省时间,只能借用叔家的厨房了。”百里天弘暗暗着急。再过半个时辰天就黑了,她还得上山去看那两受伤的大侠呢!
“阿弦阿弦,快来看看。婶闻着这些大肠还是有异味,可有啥法子去味儿?”齐婶是一脸焦急。草木灰也用了,只是稍微减轻了点点。
她真不知道,百里天弦要用什么方法去掉这难闻的味儿?
齐大虎两兄弟也是一脸无奈抬着木盆,他们真的是尽力了,可无论如何都除不掉这难闻的味啊!
把你天弦笑眯眯走出来,把手中的明矾和酸醋倒在了大盆里。
“大虎哥,麻烦再搓洗一遍,用清水漂一漂就可以了。”
“哎,好。”齐大虎古铜色的脸颊上泛起阵阵红晕,连忙答应。
就在百里天下忙得不亦乐乎时,隐形帐篷中的两位伤患也相继醒来。
肖七迷迷糊糊张开双眼,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小空间里。慌忙一个翻身做起,胸前的伤口痛得他龇牙咧嘴。一扭头,发现自家主子也躺在身旁。
“主子,你醒醒。肖七心急如焚,伸出两指放在了司空百战的脉搏上。谢天谢地,脉搏平稳只是有些虚弱。
正在做梦的司空百战被人强行唤醒了,迷迷糊糊睁开了双眼。
“阿七,我们这是在何处?”他挣扎着要做起,可胸前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他又躺了回去。苍白的脸颊上,冷汗直冒。
“主子别动,你的伤?”肖七此时才注意到司空百战胸前的巨大刀伤。血染的外袍不知置于何处?只有血迹斑斑的里衣诉说着当时激战的惨烈。
“无碍。只是不知是何人所救?扶本王起来。”司空百战咬牙坐起,四处打量着这个奇怪而陌生的小空间。
“主子,此地不宜久留。”肖七一脸紧张,说完挣扎着就要起身。
司空百战悄悄摸了摸身下软软的垫子,又看了看小桌上的食物,低声说道。
“此处主人既然有意相救,定有过人之本领。咱们还是安心养伤,等候此人到来。”
“主子言之有理。只是这穷追不舍的杀手……”肖七纳闷之极。他不明白哪儿出错了,为何杀手会步步紧逼,好像预知他们下一步的打算。
这真是,太可怕了。
望着肖七欲言又止的样子,可空百战淡淡说道。
“你我名为主仆,实则亲如兄弟,有话不妨直说。”说完顺手拿起床头小桌上的瓶装水,翻来覆去仔细打量。心中却暗暗吃惊,这晶莹剔透的东西到底是何物?
肖七也注意到了司空百战的动作,扭头望向小桌。只见小桌上摆着一些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奇怪东西,不仅大惊失色。就连刚才要问的话都忘了!
“主子,这有字条。”肖七连忙捡起桌角的半张a4纸,递给了正在把玩瓶装水的司空百战。
“哦!本王瞅瞅。”
“两位大侠,请安心养伤。那些杀手已被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