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人们小声讨论易笙和俞可源,我把耳机戴上,无非就是说他们如何般配,我不想听。
我心情不好,南如初还没眼力见地抢走了我的耳机,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他一时间蒙了。
“来了就好好欣赏节目,听什么歌,下一个节目就是我们班的。”
我回以一个恶狠狠的微笑,这个家伙什么时候这么热爱集体了。
俞可源组织了朗诵,听说排练的效果不错,是全校筛选出来的唯一一个朗诵节目。
抬头一看,易笙和俞可源站在前面领读,一出口就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连前面的领导都不断点头,和我上台领奖时那种点头一样,是赞许。
我小声对着南如初说:“我也想上台表演一次,等我去学个乐器,明年我们组队吧。”
他有些惊奇,呆呆看了我一眼之后,连说了几个好。
不禁陷入了回忆当中,从小以来,我都没上台表演过节目,唯一的一次,还是去补空缺。
三年级时,班里参加大合唱比赛,一个身高和我差不多的同学突然生病了,老师在焦头烂额之际,看到了我的存在,仿佛看到了希望一般,让我去顶替空位,唯一的要求是,我做口型就行了,不能发出声音,我离话筒太近了,我一个调都唱不准。
曾经看过一个资料,有10%的人天生五音不全,唱歌跑调,有4%的人不仅唱歌跑调,还不知道自己跑了调,这是一种失歌症,我真幸运,成了这4%的其中之一。
朗诵比赛结束时,很多人上去给俞可源和易笙献花,看着他们笑意盈盈的样子,已经抱不下的花,我有些羡慕,我从来没收到过花。
南如初看着我,不明所以地笑了,然后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以一种大哥的风度说:“有什么好羡慕,要不我把学校门口的花店买下来给你?”
我被他逗笑了,他好像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心里有什么小九九,他都能看的一清二楚,可我却不反感,也不害怕,我有一种感觉,他不会伤害我的,他挖苦我也是为了娱乐。
以后有机会,我还真想开个花店,不仅卖花,还卖茶点和书籍,把所有美好的东西都囊括在一家店铺,然后在店里养一只肥胖的猫咪,像易笙的胖橘一样。
“南如初,今天晚上我们一起去吃饭吧,我想吃砂锅米线。”
他打了个响指,我知道,他同意了。
等到活动结束,同学们都陆陆续续离开大礼堂,我在人群中看到,易笙和俞可源并排离开,而俞可源的身上,披着易笙的外套,他们笑的很开心。
夏木木突然拍了我的肩膀,我吓了一跳,回过头对她吹鼻子瞪眼,她也不生气,只是咧嘴一笑。
她说:“孑然,我爸妈怕我考不上好的大学,让我去学美术,以后我就不能天天陪着你了。”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都已经十月了,过了这个学期,高中生活就过去一半了。
我主动牵起她的手,以前也不讨厌她,只是喜欢安静,最近觉得她对我是真的好,就特别感激她。
“木木,那你要努力,说不定我们还能一起念同一所大学。”我信誓旦旦地点头,她也很坚定地点头。
南如初在后面跟着,我们在前面走着
,和他们俩相处的很愉快,以至于刚才的小烦恼都被抛之脑后。
学校门口有一条长长的美食街,卖各种好吃的特色小吃,以前我经常一个人来,今天带了夏木木和南如初一起过来。
卖砂锅米线的阿姨见了我,笑着打招呼:“孑然今天带了朋友来,有朋友好啊,一个人多孤单。”
我笑了笑,是啊,一个人多孤单。
我主动付了今天的饭钱,虽然他们都不会在意这点小钱,可我也要适时表达自己的心意。
“孑然,你看,那不是你哥和俞可源吗?他们可真配,你哥好贴心啊,还牵着她过马路。”
夏木木喋喋不休,在她的提醒下,我看到他们非常亲密,像王子和公主一般。
“嗯,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关系挺好的。”
夏木木很八卦,这些消息她一定早就知道了,所以当我说完后,她并没有惊讶,又把话题扯向其他地方。
“孑然,你一直想光明正大地赢一次易笙,考一次第一名,你一定要加油,你现在的对手不仅有易笙,还有俞可源,据说她成绩也很好的。”
我不太想说话,只是点头笑笑,南如初也许是看出了我的窘迫,他走上前对夏木木说:“我看时间也不早了,我给你打车回去吧。”
夏木木看了一眼我们,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便钻进车里走了。
“我送你回去吧,女孩子一个人不安全”
我拒绝了他,郭敬明的《悲伤逆流成河》里路遥说过,我是仙人掌,不是鲜花,无法被捧在手心里。我是孑然,不是俞可源,所以也不用被捧在手心里。
南如初还是固执地跟在我身后,过马路时,他主动牵着我的手,他说:“不就是过马路被人牵着吗,你也值得拥有。”
我用很小的声音说:“南如初,谢谢你啊。”
他没有说话,打了一辆车,把我塞进车里就走了,即使我不让他送,他还是做到贴心地牵我过马路,为我打车。
刚回到易家,还没抬头看,就听到俞可源的声音,还真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孑然,你回来了,我和易笙今天没找到你,不然我们还想带你去吃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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