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姓张的,年纪轻轻修为没多高,下三滥的手段和口气倒是不小,有种你过来啊!”姚姓修士怒意更甚,若不是这个阴险家伙偷袭,他怎会吃了如此大的一个亏。
姚水河怒道:“祖师碑前也能干出偷袭这种勾当,你们尚金派真不愧是以无耻和下三滥出名的!”
张灵修笑意更甚,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执扇轻轻摆动:“姚道友此言差异,我们是只对你们是这样的,再说了,祖师碑前又怎么了,就算祖师现在在我面前,他老人家也只会夸我干的漂亮,对于六重门,我们怎么干都不算过分。”
这话一出,那对面山头的姚水河脸一阵青一阵紫,是又被气的不清,他屏息凝神,右手双指并拢一提,从峰底有一抹闪光划破峰间雾气而来,一柄白光大绽的长剑浮在他的周身徐徐旋转,看样子是要拼着重伤也要和他再杀上一场。
张灵修笑意依旧并不忌惮,站在高山云彩间,瞧着风度翩翩潇洒至极,真正的仙人模样。
只是实际却无表面这般轻描淡写,负在身后的手上臂袖破裂,有着一道极大极长的伤口看着触目惊心,鲜血止不住的往下低落,张灵修心中是感叹,姚水河这老匹夫,真不愧是六重门中极能打的修士之一,那口灵剑真是犀利至极,自己占了先手,胜负都已七三开,自己还是着了一次道,不过这些他都不会表现给这个死敌门派的家伙看就是了。
“如今稻香福地仪式开启在即,我也就不再陪姚道友玩耍了,告辞!”张灵修可没姚水河这么冲动,在这拼个重伤是极度不划算的,被人捡便宜这种事他不喜欢。
只瞧张灵修那纸扇轻轻一扇,有一阵微风拂来,与之同时,张灵修的身形便如云烟缓缓消散。
见对方是真的已经离开,姚水河那佯装出的怒容才平复下来,心中是松了口气,随即盘腿坐下,取出些疗伤回源的根草灵药送入嘴中咀嚼,闭眼凝神调理紊乱的气息。
过了片刻,气息平复后才睁开眼朝右边一撇,周身悬浮的长剑,剑身荡起一阵涟漪,是将数道投视这边的远观山河神通直接斩断,那些施展这道术法的人此刻已是有了种瞎了狗眼的刺痛。
站起身看着自己一身狼狈模样,心中不免有些怅然,这次出山到底是吃了个大亏,这要是传回山门岂不是被那几个同辈师兄笑话死,自己在小辈心中的英明神武怕是也要大打折扣了,那该死的张灵修真是让他感到无比厌恶,但又不得不承认,尚金派有此人是他们的大幸,如今年轻一辈更是多出了姓陆的和姓程的二人,据说皆有封尊之资,百年之后门派升宗字头已是不是奢望。
这对于视对方如若死敌的六重门而言实在不算什么好消息,所幸的是自家门派也不是后继无人,常路境师侄更是被认为有望有超越祖师爷的人才,六重门百年之内就可谋划升宗之事。
他走到峰顶边缘,从这儿眺望河山,青山绿水间,小镇有炊烟,这地方是真是没什么的出彩的。
“咦!”姚水河似乎瞧见了什么,一脸惊讶,下一瞬两剑山上就再无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