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妇人算卦,这道人都是看手相,那小手摸得,那些妇人是一声颤,脸颊微红,那道人说的话模棱两可,大抵也是些好话,最后都心满意足的走了。
“小伙子,也不早了,你也该认输了,一定要僵持到最后吗?”年轻道人笑道,可惜是在这小镇子,不然他很想让他外面去打听打听,自己是在和谁赌。
苏临飞也不失落,反问道人,“若是这次我在道长这再算次卦,不会从那命不久矣变成当场就死吧?”
道人哈哈一笑,道:“这次贫道给你挑些好的说…”
只是话音未落,笑脸就僵住了,他娘的,该不会是这小子花钱找来的托吧?
此时有一个少年蹲在苏临飞的摊子前,穿着黑色长衣,长相极为不俗,这人突如其来,只是在外边街道上走,突然就拐了进来,从苏临飞的摊子上拿起了一个老旧的瓷杯说道:“这杯子怎么卖。”
苏临飞笑容满面,“就平常玩意不值几个钱,这位公子想要就随便给些钱就好。”
那位黑衣少年若有所思点点头,拿出一小袋子递给苏临飞:“这次出门没带太多钱,这些钱你看行不行。”
苏临飞先是一愣,接起袋子抖了抖,沉甸甸的,是一整袋子银钱,……还真遇上人傻钱多的了?
隔壁道人瞪大了眼睛,他瞧见苏临飞摇了摇头,心中冷笑,你这是想当猪宰啊。
果不其然,那摊前的黑衣公子露出苦恼的表情,似乎在想该怎么筹钱,只是不曾想这少年摊主从钱袋中拿出一枚银钱,将其余的退了回来。
原来是这样,黑衣不禁一笑,没接钱袋子,两只手捧着那个小瓷杯,爱不释手:“它对我而言,值这么多钱。”
又是推脱了一番,既然这黑衣少年执意不肯收回,盛情难却之下,苏临飞也能勉为其难的收下那袋钱。
“等等!这位公子,你莫非看错了?你再仔细瞧瞧,这瓷杯就是一个普通的凡间物,又这么旧了,还缺了一角,一枚铜板也不值啊!”道人有些急了。
黑衣少年拿着那个杯子,望向道人,微笑道:“这杯子和我心上人用的那个很像。”
??道人一脸的疑惑。
“这样我和她用的就像是一对了。”黑衣少年一脸向往。
???道人更是一脸难以理解,舔狗吗你是,这坑爹啊!
黑衣少年又打量起苏临飞,咦了一声,“兄弟是练武的?”
苏临飞也不掩饰,点点头大方承认、。
对此那人是又点点头,竖起大拇指:“底子打的不错,如今只差临门一脚就能踏入合一境了。”
这话说的诚恳,听得不像是客套话,苏临飞爽朗一笑:“承仙师吉言了。”
“常路境。”
“苏临飞。”
互报了姓名后,常路境又是一愣,看的旁边的道人是跟着一愣,心中尽是绝望,他娘的,又怎么了,你心上人也姓苏吗?
之后常路境告辞便离开了,虽说只是简单的买卖,不过十几句言语,苏临飞就对这位姓常的山上仙师观感极好,而这绝不是因为这个常路境肯花高价买他一个破旧杯子。
常路境离开后,苏临飞将那袋子钱收好,转头看向一旁道人,一脸玩味笑容,后者的表情则像吃了苍蝇屎一般憋屈,半响说不出什么话来,心中略微思量,最后服气的骂了句:“他娘的。”
愿赌服输,他还不至于不认账,只见道人站起身,脸上是那么的不情愿,动作又是那么僵硬,微微低下身子说道:“苏师傅赌运过人,贫道唯有拜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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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杨桥巷巷尾出去,不远处就有一条不大的小溪,夏天时候是镇子里的孩童嬉水玩乐的好去处,在稻香镇没有人敢说自己从来没在这小溪旁玩过水。
此时的溪边有两人,是少年少女,少年顶着一个锅盖般的发型,少女瞧着大上一些,穿着素白色的衣衫,肌肤如雪一般白皙,至于相貌那就更出彩了,少年觉得这位姐姐可能是从画中走出来的。
“小家伙你在这盯了半天,你想找什么。”白衣少女好奇问道,这姓王的小家伙已经在这溪边看了半个时辰,瞧着怪无聊的,只是自己又在旁边也看了这小家伙半时辰,如此一想,似乎自己是更无聊一些。
白衣少女是陆知遥,今天小师叔终于肯放她出来了,也不知道是被她烦的受不了了,还是因为福缘将至的缘故,她如今仍旧有些不相信,这破落的小镇在千年前也曾是名动整座浩渺穹域的七十二福地之一的稻香福地,也是他们尚金派祖师爷的龙出之地,可惜如今这风光实在是不咋地。
陆知遥在镇子中闲逛,那些偶然知晓了些只言片语,尾随而来的杂鱼,陆知遥都懒得提起精神去看上一眼,值得她花些力气注意的在这镇子里也只有五个同龄人而已,至于大的那些,小师叔会尽数搞定的。
陆知遥只是在镇子中随便走走,最后阴错阳差的来到这条溪边,一眼就瞧见了这个令她刮目相看的小家伙。
起初这个叫做王文淼的小家伙看见她倒是惊叹连连,称赞她漂亮,只是没多会儿,注意就被这条小溪给引了回去,陆知遥这就有些不服气了,自己好歹也被人称作仙子,被一条溪就给比下去了,这算怎么回事。
“前些天有人在这里抓了一只金色的皮皮虾,在外乡人那卖了不错的价钱。”王文淼认真盯着溪中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