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泽定定的看着靳不渝,拿出一个瓷瓶道:“好的,拜托靳兄了。”他知道这阴焰果哪怕不吃,只是放着也对一个人有极大的好处,但是现在不知他们的打算,而且也不是闹翻之时,再说了还有一地一天需要丹青尊者提供,他也只好如此。
“二叔,你们保重!”说罢苏泽向着杜辛两人走来,三人一起向着山中遁去,这里还不安全。
半月后三人出现在临近玄鬼宗酆城三百余里的一座小城中,半个月的风餐露宿,三人面上都有了一份风霜。
“杜辛,我刚打探了一番,发现最近出大事了。”司坐下喝了一杯水道:“最近三个月摩罗鬼煞四大宗门合力出击,已经将大徐半数学府收入手中,这些地域都归了四大宗门,啧啧,大徐在这些地方的影响力简直直线下降。”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那日来学府中的人只有两人,原来都分散开来了。”杜辛将那日的事情告诉两人,这本也不是什么秘密,只是两人距离秦睢城太远,而且秦睢城太小,他们也不会在意才不知道。
“疯子,你发没发觉越向银魂岭走人迹越少?按说不该如此的才是,那里毕竟是最邻近玄鬼宗之地,玄鬼宗在外面如何作恶,在附近总是好的,这情况不对。”
“我也有感觉,恐怕银魂岭出大事了。”两人看着银魂岭的方向,面色担忧。
“得了,我们又要连夜赶路了,你们都不怕把自己累死?”司瘫坐在椅子上,他知道两人是来这里救人的,这本不关他的事情,但是他却偏偏跟上两人。
夜色好似墨。
“今夜不赶路了,我们不能疲惫的去寻了因。”山腰中杜辛随意布置了个阵法,三人盘坐在阵法中休息。
“司啊,你从那什么公子那里取来的九锻凡人歌,怎么没见你看啊?”苏泽躺着看向雾蒙蒙的头顶,夜间无聊,心中有事又睡不着,只好打发时间。
“你看,给你看看?”司漫不经心的说道。
“好啊。”苏泽开玩笑道,还未说出下句话,便见一本书扔了过来,他下意识的接着,目瞪口呆的看着司:“你是不是有病啊?”说着举着手中的书道:“有病要看啊,你这还有救吗?这是太儒经文啊?太儒你不知道?一代绝世凶人!名传天下啊。”
“唉,不就是一本书吗,你又练不成!”司毫不在意的说道:“这些天我每到城池都打听,明里暗里知道不少,这太儒知道的人不多,但是儒家还有传承,而且据说是你们大燕最多,这儒家需要练就浩然之气才能修炼,我又没那什么浩然之气,这对我来说就是一本破书,要不是材质较好,我早卖了。”
杜辛听到他说的话,感兴趣道:“什么是浩然之气?”
“这个很复杂,简单来说对心思刚正之人来说,这浩然之气便是万劫不侵的至阳之气,而对心思狡诈之人,却是欺瞒自己得
到的可以上行的阶梯,简单来说就是臭不要脸。”司搭着腿,一摇一摇。
“你这话……”杜辛不知道怎么接下去。
“别听他说,浩然气很是难得,必须是学识不俗之人,对国、对民有一定抱负的人才能从书中领悟出来,而后修行功法便会强过他人,对有的天才来说,说一日千里也不为过,但是总归是少的。”苏泽解释道:“大燕同大徐不同,那里是世家与皇权的天下,宗门较少,所以儒学之人也最多,但是抱负的真假就不得而知了。”
“所以这什么功法便是多余的,没用的?”杜辛总结道。
“是的,我们手染血腥,心中无国,是学不会的。”苏泽并未打开扔给了司,司顺手一拍拍给杜辛:“你也看看,免得不死心,而且万一遇到哪个天才了,也能传下他。”
杜辛也不是贪心之人,便一脚踢回道:“敬谢不敏,睡了,明天便到酆城了,那里不知有什么等着我们。”
说是睡,其实三人均是换一种姿势修行罢了。
此时尹三公子已经愁眉半个月了,当日他并未继续追赶,因为他知道追不上,虽然他早已经将全本书倒背如流,但是他却仍将这件事当做耻辱,而且那一声大喝也断了自己无敌的信念,筑神之路遥遥无期了。那人的手段太过诡异,自己藏那么好的,也会被取出,如果他得知他视如至宝的经文被三人当做球踢,不知是做何感想。
玄鬼宗处于银魂岭最里面,里面如何除了宗内之人外人无从得知,酆城距离玄鬼宗最外围还有不下百里,这座大城被当地人称为鬼都,因为这里虽然也有楼台庭院,但是每到夜间便会响起阵阵悲鸣,让人心中悲戚,而夜间也从无人敢走出街道,这里的每条街道上都布置有阵法,白天可保无事,夜间可保街道之外无事。
此时酆城城主正在同自家儿子说话,他是玄鬼宗执事,而且身份不低,不然不会被派来此处担任城主,最让他得意的不是自己的身份,而是自己那今年二十余岁的儿子,他自己是修士,而且是玄鬼宗修士,自然孕育艰难,在七十余岁才终于有了这个儿子,这个儿子出生之时粉嫩异常,身上的每一条血管都能看得清晰,直到三岁才慢慢隐没,他心中欢喜,便将他取名帅。
他从不让人称他的名姓,因为别人总是叫他付城主,但是他是正的,而且也没有副的,所以他人总是称呼他为城主,简单方便,他的儿子便是付帅。
“爹,今日我同三位师兄切磋,他们都太差了,竟然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