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行舟的目光最后停在了杜辛身上“这次如果侥幸不死,我用命还!如果死了,下辈子还。”
杜辛知道他在想什么,他递出一个玉瓶:“真的无力的时候不妨吞下。”这是一枚普通至极的三阶还灵丹,不平凡的是杜辛在丹药中间放入了一滴水,昨日初竹第一片叶子上滴落的神夜。
温行舟伸手接过,转身而下,真个割舍干净。杜辛紧跟而去,周云桥红着眼喝道:“走,为我丹峰助威!”
万圣峰乃是玄煞宗主宗,历来便是宗主府邸,也是整个玄煞宗灵气最浓郁,风水最好的洞天福地,每日凌晨、晚霞之时灵气浓郁的都似要化雨落下,人在这种环境中再平凡也是天才。
此时万圣峰半山腰处已然人声鼎沸,今日双宗大比第一场便是在这里,据说这里乃是第一代宗主悟道之所,但是因为这里并未留下什么功法奇迹也就慢慢被遗忘了,直到此代宗主劈下两刀,一刀从上而下直入三千丈,一刀从外之内直入三千丈,所以这里倒是留下了一个方圆三千丈的平台,上有大殿、广场,慢慢的也就成为了玄煞宗待客、约事之所,今日的比试正是在此。
从下向上只有一条山路,路中遍布阵法束缚着飞行,杜辛一行人皆步行上山,山中有阶梯三万阶,步行一次需要半个时辰,盖因这路也是修炼的地方,平日也有人来此历练**。
杜辛几人登上平台后太阳始升,金黄的光经过阵法的折射变得宗紫一片显得很是肃穆,今日一路没有人调侃丹峰,甚至没有人理会丹峰,司遇到了黄方度,对方也是避了过去,因为没人敢在外宗面前暴露了不和,这等给宗门抹黑的事情,除非是不想活了。
不及寅时三刻,自峰顶落下两朵祥云,一朵金黄、一朵紫红,云朵上分别站立两人,两人均身着常服,一黑、一白,倒也相得益彰,两人一路上不停地笑谈,一副熟稔的样子,笑声时不时的传出落在平台上,但是和睦的面容下到底有什么是谁也不知。
不时两人落在大殿之,黑衣人坐在了主位,身前身后均有两人服侍,那白衣人却是坐在了左首,他的身后立有两人,却是一刀一剑。
白衣人抚着胡须道:“左宗主,时辰不早了,我们这就宣布开始可好?”
“崖宗主既然如此雅兴,我也不能大煞风景,这就开始吧,唐长老,劳烦你了,千秋殿下可布置好了?”
唐姓长老看着约莫五十余岁,他走出躬身一礼:“回左宗主,已经好了,丹峰的人也已经到了。”
左霆云好奇的道:“也是我失误了,这几日白宗主因为要事已经让丹峰韦长老相陪了,不知是哪位师侄来为我宗张目?”
唐纵也是有些不理解,但是如实禀道:“今日出战的是丹峰大弟子温行舟,还有一人,却是高琪。”
左霆云眯着眼,他并不知道高琪是谁,唐纵没有说出他的底细可能是不好言语,想着这些一股凌厉的气息一闪而逝,但是场中除了崖万文之外
都已经不敢言语。
“好,宣,开始吧!”
“且慢!”却是崖万文打断了左霆云,他历来知道左霆云霸道,在白宗主闭关后更是将霸道演绎出了别样的境界,这玄煞宗都快要成了他的一言堂,今日一见才真是见面尤胜闻名。
“哦,不知崖宗主有何吩咐?”
“左宗主言重了,不敢言吩咐,只是有一些小的看法,不知可能说吗?”
“崖宗主这话却是从何而来?不知何事?左某洗耳恭听!”
“昨日我们商谈五场比试,第一是丹药,阵法分两道,一为死阵,一为合阵,两场比试,一技法,一剑道,不知可对?”
“数千年无不如此,又有何事?”
“今日我想加一丝变数,这丹药之比同上的两人均炼制丹药共同比较可好?”
唐纵一听便心神巨震,这高琪才入门三天啊?这……
左霆云哈哈一笑:“可,就依你,唐纵,宣布开始,宣布规则,我玄煞宗不惧任何挑战!”
崖万文呵呵一声:“左宗主却是错了,是切磋,可不是挑战,来,来我为你介绍一下,可泉,蓝犴,见过左宗主,这可泉是蒙老的孙子,一手千手敬佛出神入化已然尽得蒙老真传,那蓝犴却是卢师兄的弟子,双翼卷也是早已炉火纯青。”
他身后走出两个倨傲的年轻人,两人躬身一礼:“见过左宗主!”
左霆云笑着道:“蒙老数百年前便是丹道耆老,卢兄的丹药确实另辟蹊径。”
“可泉,蓝犴去指点一下他们。”
两人同时答道:“是!”而后随唐纵而下,杜辛此时同温行舟一起坐在场中闭目养神,炼丹是个技术活,但是最耗费的还是心力。
唐纵飞起双手虚按下去,场中顿时安静下来:“今日比试,两宗各有两人,四人比试,以最后丹药品阶、功效分上下,余话不提,现在看是,计时一个时辰,过则算失败!开始!”
周云桥脸色大变:“怎么会这样?规则不是说一人护丹,一人炼丹吗?为什么突然变了?”
唐纵一听面色不善,他双目盯着周云桥:“我需要同你解释吗?”言语似锤,一字高过一字,周云桥想要辩解但是突然觉得身体一重却是已经被唐纵击退。
杜辛赶忙拉着他摇摇头,而后看向唐纵:“长老勿怪,我师兄也是关心宗门比试才会如此,如何比,我们以长老为准。”
“哼!下不为例!还不快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