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辛颓然坐下:“五十一年前,是五十一年前,我今年二十六岁,已经快要二十七岁,杜远进入齐朝遗迹后被追杀,期间为了躲避追杀、贪图灵材被困了二十五年,他在遗迹再开的最后一年落入地泉中,在那里认识了一个女子,两人结为夫妇,有了孩子,之后恭志父亲龚文渊他们进入的时候杜远夫妇逃了出来,但是却依旧被人追杀到了太幻古森之中,那婴儿被人救走,如果真是自己,那么算算时间也是五十一年左右,只是自己找的果然是那个秦荡山吗?如果是的话,杜远进入之地应该不远,自己是不是可以找到他们了?”
“只是如此说来那大手为什么抓走秦荡山脉呢?如果这大手同琼州外的手是同一个,那么他又是为什么呢?单单为了天才?他如此高的境界,远远超过王境,又要什么天才呢?要他们有什么用?而且那遗迹又为什么能穿越空间从东域直到南陵最南之处?期间何止几十万里?恐怕不下百万里吧?自己从大徐到大燕就有十几万里……”杜辛头疼欲裂,只觉得有太多问题需要想明天,好在自己找到了秦荡山,那里是要去一次了。
“老杜?你别乱想,和你真没关系,我虽然见得不多也见过比拟那东西的,可是没什么事情发生,所以肯定是别的原因,只是两者在一起赶巧了,当务之急是找到他们,别的不要太在意。”文胖子试图安慰杜辛。
杜辛也明白这个道理:“胖子,多谢了,我在想如果不带她来,就不会让她落入那人之手。这一路辛苦你们了,我想要静静,安静一下。”
“老杜,我就是觉得对不起你,我没看好钟家妹子,不过你放心,我一定要把她找到,过几天我们一起去秦荡山,也许那里有线索。”文胖子不再像之前一样胡闹,这一刻他十分认真:“钟垣也失踪了,他是我的朋友,我不能不找他。”
杜辛用力握着他的手:“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到他的!”
司突然道:“便宜师兄,不管你们找谁,我都想
和你一起去,但是……”
“司,我懂的!”杜辛打断他道:“不过你们这里也不能停了,城外黄云山中的蛮兽,黄喉灵猿已经逆而成王,方才便是他,我同富有节、班供奉、石将军四人一起都不是对手,最后还是自爆了法剑才堪堪抵挡他,连家长老、弋阳宗衡越均已身死,这里不安全了,我们明日就离开这里。”
“什么?那人是王兽?师兄你怎样了?有没有受伤?”
“师妹放心,我还好,只是我们需要赶快离开,这里呆不下了,而且伫林军石将军也受了伤,近日如果没有增援估计也会离去。”
景未几人均是一脸惊惧,最后温行舟下定决心:“师妹,这里虽然安静,我们也停留了不短时间,但是这里真的不适合久留,师弟已经恢复,师傅也稳定下来,我们也该离开了,杜师弟我们这就准备,明日一早便走,免得日久生变。”
“是,大师兄!”几人均是应道。
傍晚之时酒楼中却是来了一个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人,大燕皇孙郜廷安。
“高公子,冒昧打扰还望勿怪,今日来此也是感谢今日公子仗义出手,护住我大燕子民,廷安拜谢!”郜廷安起身行礼,礼节之全让杜辛知道这是刻在他骨子里面的,让他对大燕更加有了兴趣。
“郜公子有礼了,高某也是为了自保,当不得你如此大礼!”
“高少侠不知出自何门?老夫很是钦佩,今天少侠一人强撼王兽真是风采一时啊。”
“流亡之人罢了,侥幸逃到这里,本想贪图一落脚之地,却没想到遇到了这些,不怕二位笑,我们已经做好打算明日一早便要逃离这里了。”
“何来笑话?实不相瞒,我明日也要离开,这不是廷安贪生怕死,而是近年来各地山川灵气越发浓郁,怕是妖兽、蛮兽更加多了,妖兽还好,极少能成王者,但是蛮兽几乎均有王者之基,我们兄弟十几人走遍大燕也是探查这些,可是一路下来情况不
容小觑。”
“哦?可是知道什么原因吗?”
郜廷安苦笑不已:“哪里知道原因?这些事情历史上也有记载,每隔数万年总有一次,就像轮回一般,这是一个好时代,也是不好的时代。”
班供奉突然道:“高公子,既然明日都要启程,老夫两人能不能搭上一程?”
杜辛犹豫了一下便同意:“有前辈同行再好不过,这是公子体尊,一路上怎能风餐露宿?莫非没有大队相随?”
“哈哈,高公子却是误会了,我想公子必不是大燕之人,大燕皇朝子孙均是自己历练,生死无论,只有经历最残酷的事情才能成就伟业,才能顾护亿兆子民,我大燕皇子均要如此。”
杜辛新生钦佩:“如此,高某受教了。”
“说起来廷安也是有些胆怯了,一路上还要依仗高公子,今天之事我就没有勇气上前,说来惭愧!”
杜辛却不能接了只好道:“郜公子说笑了。”只是心中疑惑,他曾在此人身上感受过王兽气息,虽然一闪而没,但是杜辛肯定没有看错。
约好时间诸人散去,杜辛没有问他们走后德镇的人怎么办,郜廷安也未提及,因为这事没法说,愿意走的也会跟随军队离开,不愿意走的,却是只能听天由命……
一夜无话。
第二日一早几人已经收拾齐备,丹王前辈被杜辛收在山河壶中,几人走出德镇等候,杨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