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顶处有一间茅舍,里面隐隐传来声音。
杜辛停了半晌没有等到回音:“前辈?罗前辈?请问是哪位前辈在此?”
“吱呀”一声,茅舍的门由内推开,走出一女子,女子身着白衣,面目看不清晰,整个人显得清冷无比,带着杜辛不理解的气息,仿佛她来自远古,她出现之时整座山都似乎抖了一下,而山下凶兽、蛮兽均开始高鸣起来。
吼叫声打断杜辛的震惊他赶忙行礼:“杜辛见过前辈,冒昧来此,还请勿怪!”
白衣女子没有走近,她看着天空,似乎还不适应,而且整个人像是不懂修行,半刻钟后她才回过神来:“你叫杜辛?杜韬是你什么人?”
“杜韬?”杜辛迟疑了一下:“禀前辈,我从未听过这个名字,不知您说的是何人……”
“你不是天残杜家的人吗?”白衣女子言语中有些疑惑。
“晚辈自幼一人,也是才知道可能是来自杜家,所以真不是有意欺瞒前辈。”
白衣女子叹了口气:“杜韬,也不在了吗?”随即道:“也是,当日那种样子,他怎么可能还在?怪不得杜家都沦落至此了……”
“前辈您……”
“你不必紧张,敬清带你进来,你便能站在这里,你身上有小白的气息,小白还活着吗?”
杜辛摇头:“晚辈着实不知,我也是在一处秘境遇到师兄的一丝神识,他代师收徒,传我了八门幻空阵和一套印法……”
“印法?可是唤作无畏虚空印?”白衣女子手腕轻抬,不见有什么动作便见一方印出现在她的手中,杜辛一下子便失去了六感,他的眼前是黑的,耳中是空明的,身体仿佛失去感觉,神识也不再活动,这种感觉就仿佛已经死去一样,万古沉沦……
“可是这个印法?”那女子的声音传入杜辛的耳中,他便恢复了感觉,这种感觉很奇妙,刚才虽然仅仅一瞬间,但是他却仿佛已经过去了无数年一样,神识剧痛,气血干涸。
“啊……”杜辛喘着粗气惊恐的看着女子,身体的肌肉也在颤抖。
“你怎么这么差?”女子对他有些不满,但是仍然挥了挥手,一道灵气被她送入了杜辛体内,杜辛体内久旱甘霖一般的吸纳着这些灵气,仅仅一缕气息他便恢复了过来。
“多谢,多谢前辈……”
白衣女子点头道:“你且演示一遍那功法,我看看。”
“千载难逢的机会!”杜辛心底大喜,他赶忙凝神而后睁开眼,脚下已经在方寸之地走起八门幻空阵来,同时手捏印法,而后一方大印出现在他的手下,他用力的挥手:“镇!”只见大印下压,印下丈许空间发出波动,而后杜辛收起印法,停在原地拱手道:“请前辈指正!”。
白衣女子摇头道:“不伦不类!”
杜辛赫然:“这……”天知道他已经用了一百二十分的力,可是却得到这么一个评价。
白衣女子突然轻笑了一下:“这不怪你,当日小白就不好好学,我的印法他只是学了三分之一,阵法也只是学了四分之一,所以你学的不好,也不怪你。”
杜辛突然想到了罗敬清便道:“前辈,罗前辈他怎样了?他怎么说他已经,已经……”
“他已经死了……”白衣女子有些失落,随着她的语气,天地变得昏暗。
“他确实已经死了,我也没有办法,他的神魂也存在不了多久,我封锁了这里,本以为他能存在下去,没想到你们会寻进来……”
杜辛赶忙道:“我们也不知道怎么会进了这里,就是看到一道刀光,便进了这里。”
“这和你们无关,是有人送你们进来的……”白衣女子抬头看向虚空,双目闪过一缕精光,不知多远的一个青年男子突然闷哼一声,而后口吐一团金色的鲜血,血液落地而燃。
“呵呵,我果然还差的远,不过我不会放弃的,这个世界,本是我的,我应当做主,而不是蜷缩着!”
杜辛升起了一股有人暗算的心思:“前辈,您可知道是什么人吗?”
白衣女子叹了口气:“知道又如何。”
“还请前辈告之,我不想一辈子活在算计之中!”
“你想多了,他是为了算计我,至于你,他不会记在心上,你差的太远!”
杜辛……诛心之言。
白衣女子突然招了招手,杜辛便感到自己神庭之中的十二龙柱图自发飞了出来,落入她的手中。
“咦?你好东西不少啊?”白衣女子似乎分发现了什么,接着对杜辛招了招手,杜辛感到不妙,但是他什么也做不了,眼睁睁的看着钧天宝鉴、崩字决、游天盘,甚至连初竹也飞了出来。
“前辈,这是晚辈……”
“我就看看,不抢你的东西,这是钧天的宝物,没想到已经变成了这样,钧天也去了,这是初竹?还有符君的崩字决,我看看你修炼的法决,奇怪了你练的竟然是入髓经?不对你的法力有些一而万的味道,是齐皇经?神力构成符文,这是太蛮经?还有一个很奇怪的锻神功法,你真是幸运啊。”
杜辛有种被人扒了衣服里外都被呈到人眼前的感觉,这感觉一点也不美好。
“前辈知道齐皇经?”
白衣女子拿起钧天宝鉴,宝鉴一点动静也没有,她点点头:“多亏了齐皇,不然这一世早就不在了,为什么会这么问?”
杜辛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因为,我寻了这么久,没有人知道齐皇!甚至没有人知道齐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