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辛仰头看着天空,只见天色渐渐便亮,他看向东北方,见夜空中升起一团紫青色的云团,不及一会霞光万丈,流彩纷呈,一个火球从云朵中狰狞而出。
杜辛第二次突兀的陷入了悟道之中。
“这夜空转瞬便变为白昼,黑白转换不停,阴阳轮转不休,白昼为阳,期间又有阳中之阳,阳中之阴,黑夜为阴,其中分为阴中之阳,阴中之阴。”
“六时归阳,六时归阳,六时各归六经,加之隐脏隐腑,和五脏五腑一一对应,其中难道有什么深意吗?不对,阴纳六脏之阴,阳符六腑之阳。”
“奇经八脉各有功用,其中有穴位脉络当属任督二脉,前为血海,后为诸阳之会。”
“贯通任督又称之为天地二桥,天为阳,地为阴,莫非这二脉所开之穴位可锻天地间阴阳二气?这阴阳二气可包含这六对阴阳。”
杜辛又想到:“如果先打开阴阳二脉,那么是否便可以避免这火土不容?”
想到这里杜辛只觉得豁然开朗,一瞬间仿佛天地都变了个样子,他的双眼定定的看向天空,不知道看向了哪里。
双侧太阳穴中一股股暖流流向双眸,双眼中竟然散出两道淡淡的光芒,随即消失不见,但是他看万物却更加清晰,仿佛能一下子看到本质似的。
但是由于杜辛没有瞳术修炼之法,也只好就此作罢。
陈岩、宋藐二人昨日知道杜辛轻松击退程杰后便没有了昨日的不情愿了。
两人很明白,杜辛只是没有融入到门派之中,现在别人不知道他的厉害之处,甚至没有几人认得他。
如果等到了今年门中大比之后,那时候几乎所有人都会认得他,那么到时候想拜在门下的体修者会络绎不绝的。
两人一没后台,二没天赋,则不可能留下。现在还好,等于是无意中有了一个大后台,对于他们这种只能媲美练气境的体修来说,杜辛无疑就是一个大后台。
更何况这后台待人也算和气,更知道护人,难道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吗?
二人深深记得昨日杜辛说过的话,一大早便起床去取水。
他们知道弱柳峰下有一处深潭,那地方潭水清冽,幽冷异常,正适合用。
虽说距离远了些,但是为了自己,也为了让杜辛满意,两人便不惜这点辛苦了。
只是没想到的是两人出院门便看到杜辛仰头看着天空,双眼中竟然有光芒射出。
陈岩心中一楞,也知道了杜辛为何能有如此成就,仅仅就这份勤奋就不是二人可以比拟的,于是说道:“阿藐,我们日后要向大人学习了,必须勤修苦练才可。”
宋藐双手紧握,手心渗出了血,他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爹,昨日程杰去寻杜师兄麻烦的事情你可知道了?”
公孙子衿听闻这件事已经是今日晨起了,那是他在弱柳峰跟着师兄妹晨练,但是却听闻一个师妹提起昨日日照峰武堂弟子程杰被人打伤的事情。
一时好奇便多问了两句,才发现那人是土山上的杜师兄,而且听师妹话里面的意思是许多人都看杜师兄不起,想看他的笑话。
心中一急便寻了个借口回了回雁峰,想问问父亲知不知道这件事,她的父亲正是当日亭中六人之一,也是回雁峰峰主公孙正。
公孙正听后皱了皱眉头道:“还未听说,你且慢慢道来。”
于是公孙子衿便将自己听到的告诉了公孙正。
公孙正听后说道:“无碍,只是弟子间争斗罢了,想必卓师兄也不会在意。”
“可是,杜师兄身份是掌门师伯亲自吩咐的,他玉牌是田师伯亲自炼出的,他的药种又是我师傅让我带给的,为何他们为何会那般看不起杜师兄?仅仅因为是恭师弟带来的?”公孙子衿气道。
“你啊,杜辛的身份别人尚且不知,玉牌想必也是别人无意间得知的,门下弟子有许多想入真传弟子之门,但是却需要完成千般任务,经历万般困难,这杜辛刚一到便被授下这重身份,别人必是不服的。有人想。”公孙正笑着说道。
“那为何会授下这等身份?”公孙子衿好奇的问着父亲。
“这是当日掌门师兄力排众议定下的,具体如何,为父也是不知,不过想来总有道理,而且你以为那土山就是那么好居住的?历来寻那土山主意的仅近三年便不下十人,均被掌门回绝,可是杜辛一来掌门便同意了,你可知为何?”公孙正问着女儿。
“女儿不知,可是土山有什么秘密。”公孙子衿摇了摇头。
“没有什么秘密,历代弟子探索那处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可确实那仅仅是一个寻常地界,但是那里却清净异常,门中弟子喜静之人不少,有许多潜力耗尽不得寸进之人均想到那里,我想掌门拒绝也是不忍让他人寒心吧,因为一旦同意便等于确定了那人没有前途了。”
“这次掌门师兄同意一来是因为确实无处安放此人,他天资不知,但是生性良善,有毅力、有韧性,哪怕仅仅是炼体也恐怕有大的前途,二来也是告诉门中之人,这人并非嫡系,至于传他真传身份,我却不知。”
只是公孙正心中说道:“恐怕和那碧羽撕天雀有关吧。这是这话却不能告诉女儿。”
“那女儿这就去告知众人他的身份是你们认可的,不让他人寻他麻烦。”公孙子衿转身就走。
“你回来!”公孙正挥手将女儿困在原地。
接着说道:“你从今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