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歌景曾经献过血,她的血液dna有所保留。
经过匹配,被替换西瓜汁的血的确是唐歌景的。
花翘此时脸色不太好。
“怎么了?”
楼寒帮她处理好了伤口,将她的小脚搁在自己腿上。
花翘顿了顿:“杨姐姐打的电话,她找到死者信息了。”其实并不是,那个是,挑衅的电话。
但……楼寒能信吗?
他的背景是复杂的,而这个电话说不定还与他有关。
花翘没说实话。
车子开到了她家。
楼寒将她抱下来,花翘原本是不愿意的,但他以她的脚受伤为由,她拒绝不了。
房间的装修她没有改过,这个房子的装修很混搭,各种风格其实都有。
有复古的、现代的、民国的,融汇了各种元素,很丰富,但又不凌乱。
想必是花了心思。
所以她没有换。
楼寒摸着客厅的墙壁,上面有几条划痕。
“其实当初我就住在这儿,真不可思议,正好被你买下了。”他原本是怀着无论如何也要把房子要回来的心来的,但见到花翘,他突然就改变了想法。
以后住进来也不错。
而且房子几乎保留着原本的模样。
花翘也觉得不可思议。
世界上竟然真的有这么巧的事情。
她心里不禁多了几分柔软。
她也不记得自己到底度过了多少岁月,更记不清记忆最开端的事情,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
亿万人群中,她是那个异类。
此刻楼寒对过去的怀念,触及到了她的心里。
也有了不一样的了解。
“这就是,缘分?”楼寒转过头来,窗子没有关,风吹得他的短发凌乱,那细软的发,有种想让人揉上去的冲动。锐利上挑的眼睛,看着你时,显得虚无,挺翘的鼻尖,薄唇微抿,健康的肤色,都是令人着迷的存在。
尤其是那眼睛啊。
花翘最喜欢的是他的眼睛。
冷漠时容不下一人,无情时漠视一切,高兴时他望着的人那一瞬间便是眼里的一切。
锋利的审视、狂热的热忱、冷漠的旁观。
都能在他眼里看见。
她现在看到了温柔。
“可能吧。”她难得应和他的话。
楼寒心里荡漾。
他把房间都逛了一遍,在客厅站了一会儿,走过来揉她的脑袋。
本就凌乱了的发更乱了。
花翘幽怨地盯着他,她抱着双膝坐在沙发上,杏眼里湿漉漉的惹人怜爱。
楼寒嘴角微微抿起。
“好了,我回去了。”
“回吧。”轻柔空灵的声音,一下闯进了心窝。
第一次,相处得那么安静。
楼寒一步三回头,他发现很难不去看她。
他出了唐鹱约旱慕牛用手轻轻地摸着已经贴了创可贴的伤口。
她拿起旁边的抱枕挡住脸愉悦地笑。
像个小傻子。
她没注意到,绿萝的叶瓣遮挡下,月光中某个细小的东西反了光。
她的表情,她的动作,都被它记录了下来。
第二日她来到检察院,杨柔见到她好一阵激动,抱着她就是狂亲不止。
花翘用纸巾擦了擦杨柔的口水。
“杨姐姐,女孩子要矜持。”
杨柔才不管那么多呢,她好久都没见到小花花了。
“哎呀管那么多干什么啦,我现在可没想过要谈恋爱,矜持不矜持什么的嘿嘿,都没有你重要!”说着杨柔又掐她的小脸儿。
“你说你这脸儿怎么这么软呢?让我摸也摸不够啊!”
她此刻就像个女流氓。
安锦凝和盛骁此时都不在,他们去出任务了。
“安姐他们那边有没有情况?”花翘坐到转椅上,翘起二郎腿。
杨柔也在旁边坐下。
“没。”
“最近案子挺多的,陆桀迅那个最大,整个国安局的棋盘都有些散了,上头派了好几方调查,咱们只是其中一个。”
“但人多了事儿也多,调查上面因为观念不同,安姐他们还是和别人起了冲突。实在不可避免,反正是添了不少乱。”
杨柔转过头:“小花花,你说这杀手组织都已经撤退了,他们暗杀失败还会再次进行?”
花翘喝着草莓奶茶。
“我对这个也不太了解。不过他们或许会派不同的人前来。”
她的手指敲着桌子:“不过,按照事实来看,陆总当时并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杨柔疑惑,她说过什么话?
灵光一闪,想起来了。
花翘曾经对陆桀迅说过,小心他手底下的人。
是啊,加了毒的红酒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陆桀迅的桌子上。
“我后来仔细一想,其实那个男人是调虎离山。”花翘脸色严肃。
“你是说,他故意引开你,其实放红酒的人并不是他?”
花翘点头。
杨柔摸了摸下巴:“安姐他们也调查了他的手下,能近他身的人何其少,每一个都几乎没有嫌疑啊。”
“都是精挑细选的人,也跟在陆总身边好多年了。”
花翘摸了摸鼻尖。
“突破口会有的,我们聊也没用。”
杨柔蔫儿了:“说的也是啊。”
突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胖子喘着粗气。
“咦?”花翘好几天没见他。
胖子断断续续道:“不好,情况大发了!”
“你慢点说。”杨柔给他倒了一杯水。
他接过来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