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问天怕丁坚输了心中有恨,连忙笑着插口道:“还请丁兄安排通禀!”
“不敢!”丁坚倒也是一个输得起放得下的人,直接说道:“三位请随我进厅上用茶,待在下去禀告敝上。”
杨不凡三人点了点头,他们能不能进庄,丁坚就能决定,如今他对杨不凡很是佩服,自然是奉若上宾!
当下杨不凡、向问天、任盈盈、进了梅庄,在丁坚、施令威两人的引路下,过一个大天井,天井左右各植一棵老梅,枝干如铁,极是苍劲。
来到大厅,丁施二人请四人落座,命人上茶。
丁坚看向杨不凡,面露苦笑道:“待在下去禀告敝上,见与不见,却是难言,四位庄主皆性子高傲、古怪,希望三位又心理准备”
向天问笑道:“两位和江南四友名虽主仆,情若兄弟。四位前辈可不会不给丁施二兄的面子。”
丁坚苦笑着摇了摇头,又看了杨不凡一眼,心说冲这位杨兄弟手下留情的份上,也要尽力游说,让四位庄主见上大家一面,江湖人士讲究的便是一个以字,杨不凡给了他一条手,他也会还了这份情谊。
半盏茶后,一名老者走进大厅,身后跟着丁坚、施令威两人。
“四位高人驾临敝庄,未能远迎,恕罪,恕罪。”老者六十来岁年纪,骨瘦如柴,脸上肌肉都凹了进去,直如一具骷髅,但双目却炯炯有神。
“这是敝庄大庄主黄钟公。”丁坚为众人介绍,心说费了好多口舌,才把大庄主请出来,也算是还了刚才小兄弟的手下留情之恩了。
向问天抱拳道:“久闻黄庄主琴武双绝,我那左师侄对黄庄主一向赞誉有加,说黄庄主不仅武功高强,琴技更是天下第一,不巧正被这两位朋友听在耳中,非要来领教一番。”
黄钟公已听丁坚说过四人的来意,笑呵呵地摆了摆手道:“老朽久不抚琴,怎敢献丑。”
任盈盈这时看了眼杨不凡,随后站了出来,她带着面纱便如同在怡红院里一般,让人看不清楚容貌,只见任盈盈拂了一礼道:“小女子听闻黄庄主的大名,一时技痒,有一册琴谱,还请赐教。”
“哦?是何琴谱?”黄钟公到底是个琴道痴人,闻说立马来了兴致,这人是左冷禅介绍来的,必定非同小可,拿出来的琴谱能差么?
“还请借琴一用。”任盈盈轻声说道,显然是药当场奏曲。
黄钟公和曲阳,刘正风一样,是个音乐控,此时一听连忙看向丁坚与施令威,笑着道:“劳烦二位取我的琴来。”
丁坚与施令威领命退出大厅,众人等了一会,再次回来时,丁坚怀里已多了一把瑶琴,颜色暗旧,当是数百年甚至是千年以上的古物。
施令威则提着琴案。
“好琴!”任盈盈赞叹一声,轻轻一笑,一曲奏来。
琴声响起,幽雅动听,弹不多久,突然间琴音高了上去,越响越高,到后来越转越高,琴韵竟然履险如夷,举重若轻。毫不费力的便转了上去。
这一曲时而慷慨激昂。时而温柔雅致,奏了良久,琴韵渐缓,似乎乐音在不住远去。倒像奏琴之人走出了数十丈之遥。又走到数里之外。细微几不可再闻。
此曲正是任盈盈从令狐冲那得来的笑傲江湖曲,杨不凡在一旁听得摇头晃脑,忽然从怀中掏出了任盈盈所赠与的玉箫,缓缓的吹奏了起来,本来琴声就已经让人听得心中澎湃,欲罢不能,此时箫声一入更像是天籁之和,让人欲罢不能。
一曲奏吧,杨不凡与任盈盈相视一眼,眼神中星光满满,原来这琴瑟真的能让感情升温啊!
音乐的魅力果然强大!他暗暗的赞叹了一句,若不是现在情况特殊,他恨不得和任盈盈好好的温存一番,或许是看到了他眼神中的火热,任盈盈心领神会,当即羞涩的低下了头,眼神闪烁,不敢与他直视。
黄钟公更是有点失魂落魄,良久这才回过味来,拜服道:“姑娘琴技,在下叹服,公子玉箫更是天作之合,还请告知此曲之名。”
任盈盈扶了一礼,轻声道:“黄庄主不必客气,此曲名为‘笑傲江湖曲’,让黄庄主见笑了。”
“不敢!”黄钟公摇了摇头,一脸赞叹道:“此曲前段,姑娘仅凭一己之力,演奏如神,实让在下叹服!”
毕竟是任盈盈为主,他为辅,因此黄钟公对于杨不凡的夸赞仅仅一句,而任盈盈似乎根本停不下来啊!
任盈盈这次并未客气,轻轻点头,再客气就是矫情了!
这时向问天站了起来,朗声笑道:“我这几位朋友,斗胆领教四位庄主的技艺,不知另外三位庄主身在何处?”
黄钟公已为任盈盈琴技折服,知道这是真正的高人,也不敢轻怠,看向丁坚与施令威道:“去请其他三位庄主过来!”
江南四友隐居梅庄,一向孤高,黄钟公于琴艺上输了,见对方又挑战其余三人,难免有些不忿,琴棋书画总不能全输了吧?
过了一会,一个极高极瘦的黑衣老者走了进来,这人眉清目秀,只是脸色泛白,似乎是一具僵尸模样,令人一见之下,心中便感到一阵凉意。
黑衣老者手中拖着一个棋盘,上面有一黑一白两盒棋子,刚走进来,便朗声道:“听闻有高人在琴艺上折服大哥,又挑战我兄弟三人,在下梅庄二庄主黑白子,这便请了!”
黑白子说着,目光在杨不凡、任盈盈、向问天、身上扫视。
杨不凡站了出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