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欣把头转到一旁，眼底的哀伤慢慢流露在脸上。
她不说话，林慕便再次重申，“要是不说，以后别怪我没给你机会。”
“是，你就知道用这种高高在上的口吻跟我说话，我只是你法律上和口头上的老婆，实际上还是你的手下，以至于任何事情你都要我二选一！”张欣爆发了情绪，怒吼道：“林慕，我问你，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老婆？还有没有孩子，还有没有这个家！”
她难过极了，难道他一点都没有感受到吗？还是说他已经失去了想要安慰她的耐心，那他的耐心是不是给了另一个女人。
现在的她一定很狼狈，很卑微吧。
“你到底听了谁的话在这里胡思乱想。”林慕质问着，从会场到现在，张欣说的话都在质问他是否有了二心。
但他除了眼前这个泪眼婆娑的女人外，任何人都没有。
“我胡思乱想？”张欣苦笑，跌跌撞撞爬起来，用手戳着林慕心房的地方说：“我要是真的胡思乱想，那你就解释给我听啊。”
“你到底要我解释什么？”林慕拧着眉，难道他做得还不够明显。
张欣陷入了怪圈，林慕以往的举止在这一刻被放大，她总是认为林慕在跟她打太极，就是不愿意承认自己心里已经有了别人。
“解释陶子然是怎么回事？”
也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勇气，张欣才撑起卑微的心把这个问题问出来。
她已经做好了十足准备，无论答案是什么，都可以接受下来。
林慕蹙眉，话题为什么要引到陶子然身上。
“不是要解释给我听吗？现在就可以说了，陶子然跟你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跟她走得那么近，去任何地方都带着她！”
林慕的迟疑让张欣误以为他在掩饰，于是情绪越加激动，也越发悲伤。
此时，林慕才明白张欣今天为什么会如此奇怪，原来她把陶子然当成了假想敌。
“陶子然是公司特聘的总监，最近很多事情都由她负责，我跟她共同出入公众场合在所难免。”
林慕解释外坚定。
可对张欣来说，这样的解释过于冠冕堂皇，“还有呢，除了工作关系之外，你们还有什么往来？”
“没了。”
林慕应着，转身去旁边坐下。
张欣以为他在掩盖撒谎，追上去问，“既然如此，为什么今天她会出现在李氏集团的周年庆上？”
“她有公事。”林慕不加掩饰的回应着。
如此快速的回应让张欣以为这是提前想好的对词，即使是认真的口吻，她也无法完全相信这句话的真实性。
“好，那现在公事也算是处理完了吧，可以把她开除了吧。”
张欣的话刚落，林慕便抬眸看像她，投射的目光深不可测。
对于林慕突然的举止感到神伤的张欣再次误以为他跟陶子然的事情不简单，于是她再次强调，“我要你辞退陶子然。”
“不可能。”不假思索的话带着坚决，张欣的心在这一刻碎裂了。
她恍惚着神情，半响才从林慕这句话里缓过神，“好，既然如此，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离婚吧。”
“离婚”两个字落入林慕的耳中，他盯着她，目光越发寒冷。
张欣自认为没有脸面在留着，转身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眼疾手快的林慕立马将她拉了回来，“你还想闹到什么时候！”
林慕震怒，眼神变得可怕又锐利。
张欣胆寒，骨子里的倔强却在不断作祟，她挣扎着，以同样的口吻说道：“闹的人不是我，如果你不把陶子然辞退，今天就是我跟你离婚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