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张让瞪大眼睛看着向自己禀告这件事情的秋月冼,“赵忠受了重伤?”
秋月冼点了点头,“我们出去完成任务,才回来的路上距离据点不是很远的地方看到一个人,靠近一看才发现是赵忠。”
张让眉头紧皱,“赵忠伤得重不重,他不是应该和你们一起进行任务的吗?”
听到张让提及这件事去,秋月冼有些不好意思。
“大人,最开始的时候赵忠的的确确是和我们一起行动的,而且我们也会多分一些任务奖励给他。可能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赵忠觉得我们太过于照顾他,他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便提出要自己去完成一些任务。我们劝说了几次,他依旧坚持,就只能任由他自己去完成任务。而前不久……”
说到这里,秋月冼迟疑了一下。
张让一看秋月冼的表情就知道,后面的事情,才是重点。
“说吧。我只是想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也并没有要责怪你们的意思。”
秋月冼这才放心大胆地说道:“前不久,赵忠不知为什么,和其他四名杀手一起去完成一个任务。那四个人之中,有两个是公输让的记名弟子。回来的时候,只有四个人,他们说赵忠被目标打下悬崖,只带回了赵忠的血心伞。当时大人在闭关,我们就没有告诉大人。”
张让听到这憋足的借口,不仅一声冷笑。
“人被打落悬崖,血心伞倒是没掉下去。这血心伞,还真是有灵性呢!”
显然,赵忠被打落悬崖的事情必有蹊跷。
而赵忠恐怕是大难不死,正好又被秋月冼等人遇到。
若是被公输让的手下遇到的话,恐怕就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张让的语气虽然是半开玩笑,可秋月冼却是知道,自己跟随的这位大人可不是什么善茬。
“大人,接下来需要我们做什么?”
张让略微思索了一下。
虽然张让会算计,也算计过不少人。
但那也都是经过自己的深思熟虑的,就算是再聪明再有智谋的人,也不可能一拍脑门就想出一个绝妙的主意。
过了好一会儿,张让才缓缓开口道:“赵忠活着回来的事情,宣扬出去,闹得动静越大越好。至于和他一起去执行任务的那四个人的所有情报,之后给我送过来。至于报仇的事情嘛,不着急。这不是马上就要过年了嘛。先让他们好好过个年。”
秋月冼听到张让这么说,不由得一愣。
因为在她看来,张让不知道赵忠出事还好。
一旦知道了,必然要报复公输让那边。
张让的狠和毒,可是江湖之中不少人都公认的。
上一次隐山七剑的任务,张让在潜龙榜上的排名虽然没有进步,但随着张让的战绩更新。
“血义刀”三个字却是被江湖之中的更多人所熟悉。
尤其是对于这个血字的解读——血腥狠辣!
这样的人,能就这么收手不报仇?
不要说秋月冼不相信,此刻,就连公输让听到张让那边没有任何动静之后,都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最后,公输让百思不得其解,只能让付文骁通过下面的人,尤其是上一次参与和赵忠任务的那四名杀手,都小心一些。
若是真的被张让翻出来什么那四名杀手谋害剑雨山庄的同伴的证据,那这四个杀手,自己一个都保不了。
当然,四名杀手之中,除了付文骁的弟弟付文勇之外,其他三个公输让都看不上。
甚至如果不是因为付文骁的关系,公输让连付文勇不会放在眼里。
可这四名杀手,两名表面跟随自己,两名是自己暗中的棋子。
他们替自己办事,剪出张让的羽翼,若是最后反而被张让弄死了,那自己下面的人必然会担心自己保不住他们。
所以,公输让必须要保住这四名杀手。
这不是公输让想要做的,但却是他必须做的。
一时间,公输让的手下都收敛了很多,也不怎么敢和张让这边的人抢任务了。
这倒是令张让手底下的这些杀手,在过年之前这个本来任务就不多的时候,还能赚个金银满钵,可以过上一个好年。
马上就要过年了,千家万户都在为过年之前的事情准备。
就连整个江湖之中,都少了些许打打杀杀。
不少江湖势力也都置办年货,张灯结彩。
可这江湖,并不是有人笑,所有人就要跟着一起笑。
往往都是有人笑,却有更多的人在哭。
小年还没到,在汝南郡便有不少江湖门派和小家族收到了来自严家的邀请函。
而这邀请函,并非是严家有什么红白喜事,只是邀请这些江湖门派和小家族在大年初一去拜访。
可以说,这半年的时间,大半个汝南郡的三流江湖势力,甚至是一些二流江湖势力都收到了来自严家的邀请函。
每一次都是屁大点儿事儿,然后大家去一趟自然不能空手。
一年家里有那么一次两次大事儿也就算了,严家却是几乎每个月都要搞一两次。
就算是大家每一次送出去的礼再薄,也架不住送的次数多。
偏偏严家的女儿嫁个了独龙山庄庄主夏侯唯我的二儿子夏侯楙繁,还不是小妾,而是妻子。
独龙山庄虽然只是八部山庄之一,但所有人都知道,独龙山庄的背后站着的可是大汉朝廷之上的整个夏侯家族。
夏侯家族与曹家,盘根错节,沾亲带故。
这两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