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灼华看着杯里的茶水,随着他手指微抖,激起细小的涟漪,“苏相还真是不遗余力,君枳,嗯,应该说是云夕楠,不知她身上有何价值居然让苏相手下留情饶她一命,甚至还留在身边,苏相就不怕祸起萧墙引火上身吗?”
苏陵风忽然笑了一笑,他面容微凉,这一笑竟将凉意尽数挥散了开去,“少君以为呢?”
不等白灼华回答,他站起身走向了门边,望着夜里繁星闪淡的天际。
“如今紫微星命格渐衰,各方起争夺之态,当今陛下并非治国之才,百年江山未能迎得真正属于他的主人国力也随之削减,守命就妄以天子自居,殊不知帝有昏贤,少君身在辅权之位,难道看不清如今南朝形式,中燕之星已出,虽命格为煞但若用得好何尝不兴帝家,这点道理,少君还不明白吗?”
白灼华目光倏的变紧,如森锋剑光直直射向他,“你竟然知道这桩秘辛?”
苏陵风转过头,“少君是说妖星之言吗?”他再次笑开。
“十七年前妖星出世,位呈中燕,乃南朝叶氏命定皇后,可兴帝家,但也可亡天下,如此好的一个契机,若是不掌控在自己手里,难免日后徒生周折,云山不过是一个开始,驯服妖星可不是一桩易事,我用了七年,她也终于成了我手里最听话的棋子,你说,有何价值?”
白灼华猛的站起身,浑身阴寒之气暴涨,屋内,帘幕狂飞,书架案台摇摇欲晃,两人争锋相对。
“你敢动她。”
苏陵风无所谓的挑眉道,“看来少君大人用情至深啊,只是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她如今不再记得你,你这七年的心意又如何诉于她听?”
白灼华微敛了身上的杀意,“这个就不劳烦苏相操心了,毕竟我与她也不是随便一个旁人就能介入的,她虽忘了我,保不齐哪一天就想起来了,或许,连自己的灭族仇人也一并想起,到时,苏相若是还能保持这番心态,这南朝江山随你怎么反,江山,女人,你猜,你究其会得到哪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