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寒点开那个陌生人发来的视频,仅仅只有5秒时长,却看的他心惊肉跳。
红灯还没变,顾不上那么多,前后看了看,一个急转调头,向聋哑学校的方向飞速而去。
担心出意外,边开车边给李牧打电话。听见熟悉的冷静应答声,沉声道“聋哑学校那块地正在拆迁,依研在现场。我现在正赶过去。你快打电话让拆迁队停工,看别伤着那丫头。”
李牧正在办公室和陈天育、赵希西商讨公司合并重组的细节,接到沈秋寒的电话眼眸倏然睁大。连连许诺现在就联系,即刻赶去现场。
李牧面色凝重的给政府相关部门负责人打电话,询问拆迁的事,声色俱厉地要求即刻停止暴力强拆,公司总裁的家人正在现场,伤了人谁都付不起责任。
电话那头的负责人从未见过依安保公司二把手慌张成这样,意识到今天的拆迁现场惹了祸,连忙承诺用最快的速度解决。
收起电话,李牧拎起外套就朝外冲,陈天育从电话里也听出了大概,给赵希西招呼一声,也紧跟其后飞奔下楼。
李牧把车开的飞快,路上接到部门负责人的回电,满满当当都是无奈的吐槽,“李总,聋哑学校拆迁已经暂停,没有伤到人。
你也知道,今天是最后期限,推土机刚开进大门,那帮孩子就围了上来,比划手语我们也看不懂,平时跟着的老师恰好外出不在学校。
就怕伤着人,我们正准备把孩子转移到车里,谁知跑来一个女孩,叉着腰凶巴巴的领头堵在推土机前面。
我们的人磨破了嘴皮子,她就是不让开,给她看合同讲道理也不听,僵持不下的时候,就接到您的电话。我向您保证,绝对没有伤人,尤其是那个女孩,毫发无损。”
李牧知道这事不能怪拆迁队,毕竟人家按相关部门要求办事,可偏偏那女孩是李依研,毫不掩饰怒意道“现在社会上对待强拆很敏感,那些聋哑孩子本身就是弱势群体,你们拆房子也不用点策略。再说,那姑娘是总裁家人,你说……这不是给我找事吗?”
其实李牧就是发发牢骚,他知道拆迁队也是奉命行事,可他心里窝火,沈秋寒和李依研原本现在应该去民政局,可不能因为此事又坏了老大的好事。
见李牧挂了电话,坐在副驾驶位的陈天育,再也忍不住,满面狐疑地问道“李牧,依研怎么会去聋哑学校?”
李牧微叹一声,无奈地说道“昨晚她就去了。那个何夕老师,应该是他把依研骗去的,想利用依研的善心,让秋寒哥留下聋哑学校。这不就让他得逞了。”
陈天育恍然大悟“怪不得今天开会你提出修改规划,是秋寒的意思吧?”
李牧点点头,打趣道“就算那丫头昨晚不跟秋寒回家,不说软话求他,老大还是会答应。只要是那丫头想要的,老大都不带含糊,无条件满足。
你也知道公司的人怎么非议总裁,暴君,大独裁,到李依研那统统熄火,真是一物降一物。”
陈天育呵呵一笑“看不出你对秋寒还挺了解,分析的头头是道。”
李牧的面瘫脸微微泛红,低声说道“唉,跟着秋寒哥四年了,不夸张的说,我和秋寒哥在一起的时间比李依研都多。
我不擅长做生意,可我必须做个称职的保镖,贴心的助手,揣摩老大的心思,及时为他分忧解难,那是必须的。依研又是老领导的女儿,他俩谁出了问题,我都放不下心。”
听完这番话,陈天育微微一怔,此刻对李牧有了全然不同的认识。恍然间,他明白沈秋寒总把重要的事交给李牧办的原因。
也许对于一个掌握如此庞大公司的霸气王者,能常伴左右的人,智慧和能力并非首要,忠诚和交心才是第一位。就像是魏思成待在他身旁一样,出谋划策是一方面,让他能安心地把公司大小事物交待给他才是重要的。
做了四年企业,依凯股份已经在业界傲然群雄,陈天育给院校学生上了很多场公开课,没想到今天李牧给他上了一课。
李牧和陈天育絮絮叨叨不一会就到了聋哑学校大门口。
两人飞身跳下车,穿过大门,眼前是一辆推土机,旁边站着一大群人,围在人群中间的是两个人。
李牧舒了口气,沈秋寒来了,幸亏事情已经解决。谁知刚刚放下的心即刻又提了起来。
只见李依研开始当众捶打谩骂沈秋寒。
“沈秋寒,你这个骗子,无赖,流氓,你来干什么,看我们的笑话吗?你走,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你这个无耻之徒,满口谎话,我恨你。”
“你说话啊,是不是理亏,还是做贼心虚。”
“……”
沈秋寒不躲闪也不辩解,就让她打,让她骂,只是俊颜绷着,面色凌厉。
李牧和陈天育急忙跑到旁侧,沈秋寒冷眸微抬,对他俩摇摇头,示意不用劝慰。
李依研骂着打着,声音越来越小,拳头的力道也弱下来,委屈失望的泪水哗啦啦倾泄而出。
沈秋寒上前一步,搂上怒气冲冲的倔丫头,双臂箍紧,不让她挣脱,听着她幽怨的抽噎声,叹了口气,用手抚摸着秀发,幽幽地说道“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昨晚我答应你了,就一定会做到。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有些事情不能光靠眼睛看,要用心感受。”
李依研根本听不进沈秋寒的耳语,气急败坏的甩了甩头,努力想挣脱沈秋寒的臂弯,嘴上嗔怒道“如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