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白涵是李子栋请来的客人,在香港又不认识人,所以李子栋的妈妈冯如意,陪着白涵说话。听到嘈杂声,赶紧过来,一来这是儿子的生日派对,二来自己是长媳,这次派对是自己一手准备的,要是出了问题,岂不是会被人笑话。
白涵的手包一直拿在手里,急忙跟着冯如意一起挤过来。
“爸,你醒醒,你醒醒啊!”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从人群里焦急的传出来,不停的晃着躺在地上的老人。李老爷子和其他几个老人,站在一边干着急,面上难看,感慨岁月不饶人啊。
白涵知道里面有人晕倒了,救护车一时半会又不会到,但这是在香港,自己虽然有医师资格,但不知道在香港有没有用。但一想到自己的初衷,不就是想救死扶伤,给人减少病痛。现在有个病人躺在地上,却不敢上前,怕惹麻烦,真对不起“医者仁心”的这四个大字。再看看手包里的银针,随身带着这些银针,不就是想避免意外之灾的嘛。白涵一咬牙,大声说道:“大家让一让,我是医生。”
白涵的声音虽然不是很大,但对于大厅里的人来说,这无疑是天籁之音,大家自觉的让出一条路。冯如意,白涵迅速的走到病人面前。
白涵伸手给老人把脉,喜伤心,本来心脏就不好,还喝酒,情绪波动太大,以至于心血管崩裂,掀开老人的眼皮看看,扒开嘴巴看看,还好,现在扎几针最起码可以让老人醒过来,脱离危险。
白涵长舒一口气,打开手袋,找出一个小布卷,递给冯如意说道:“冯姐,帮我拿一下!”两手攥着两端拉开,呈长条状,“对,就是这样拿!”
这老人穿的老式的衣服,真丝的,上面还是盘扣的,够古典啊。白涵只好一个一个解开,拿出银针就往里面扎,但身子一晃,重心不稳。针灸的时候,最忌讳重心不稳,随意晃动。白涵知道,这是高跟鞋惹得祸,迅速站起来,踢掉脚上的三寸高跟鞋,一手把长长的裙摆往上面一挽,露出光洁的小腿,跪在地上。
旁边的年轻男子被高跟鞋的声音惊醒,紧张问道:“这样行不行啊?我父亲有专门的家庭医生,而且救护车马上就到了。”
白涵抬眼看看这年轻人,平静说道:“要是你们能在二十分钟的时间把人送到医院急救,应该可以捡回一条命。我现在给他扎几针,最起码能保证这位老人能度过这关。你是病人家属,你决定!”
白涵手里的银针在灯光下泛出刺眼的光芒,大厅里所有的人,基本上都是看的西医,这可能是和英国管辖的原因吧,很少有人用中医治病吧。
“思德,这位白女士是大陆bj大学的中医学院的优秀毕业生,师承中医名师耿文清大师,试试吧!医生和救护车大约还有半小时才能到,时间要紧!”李老爷子郑重说道,之所以这么说,一方面这是在自己家办的聚会,;另一方面是因为躺在地上的是自己几十年的好朋友老席;而且自己相信白涵应该有把握,之前调查过白涵,所以最终决定选择白涵。
这个叫思德的年轻男子点点头说道:“那拜托了!”
得到病人家属同意的白涵,片刻不敢耽搁,拿出银针,跪在地上,用两个膝盖支撑全身的重量,力求重心稳,屏住呼吸,毫不犹豫的把银针扎向病人的胸部。
要把只比头发丝粗那么一点点的银针,刺入人体,是非常耗心神和力气的,才扎了五根针,白涵的额头上便渗出很多汗水。白涵没精力去擦汗,任由汗水往下流,席思德掏出口袋里的手帕,不由自主的帮白涵擦汗。感觉头上的汗被擦掉了,白涵对着席思德嫣然一笑,表示感谢,继续下针。
众人的心随着白涵下针的起落而起落,揪着心,大厅里静悄悄的。
“嗯······”一个悠长的喘息声,让众人放下了心。
“爸,你醒啦?”席思德暂时放下白涵纯美笑容带来的震撼,因为父亲请来,喜极而泣。
席老爷子这才知道自己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虚弱地说道:“这么大的人,还这么爱哭!”
席思德要把父亲扶起来,被白涵阻止了,说道:“还要再扎三针才可以移动,稍等一下!”转过脸来问道:“老先生,我马上要下针了,要是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随时说!”
“辛苦了,姑娘,随便扎!”席老爷子已经可以说话了,一张口,就把大家给逗乐了。
白涵感觉着老爷子心态好,差点去世了,还能这么镇定,继续扎针,花了两分钟,把剩下的三针扎好了,抬头说道:“你们暂且不要动,请按照我的指示动。”白涵想先站起来,自己扶着病人,但因为刚才跪着扎针,全身的力量都在膝盖上。刚才白涵的注意力全部在下针上面,现在人救好了,才想起膝盖的疼痛。又因为用力过猛,膝盖麻木,整个人向后仰。这时候离白涵最近的席思德,连忙拉住白涵的手,白涵才不至于摔倒。因为动作过大,白涵随便弄得发髻散了,黑黑的长发泛着耀眼的光芒,摄人心魂。
站稳后的白涵,心有余悸,感激说道:“谢谢你!赶紧把老爷子扶起来吧。”
席思德经过片刻的失神,低下头,掩饰自己的失态,按照白涵的指示,把席老爷子,抬到最近的沙发上。已经恢复大半的席老爷子敏锐的发现儿子的恍惚,乐呵呵地笑了。
众人看向白涵的眼神变得不一样了,对这些有钱人来说,没有什么比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