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养了数日,沈长歌的伤终于痊愈了,而她也可以离开寝宫四处走走了。
这些天,她一直在想当日是谁暗中对原主下手,也想着等她痊愈后,便去马场看看。
今日正好有时间,她自然不会错过。
循着记忆,她一路往皇宫正门而去,却在走到宫门处时,见到了从外面走进来的大皇子沈天华。
“太子。”沈天华也看见了她,便加快步子来到她的面前,客气地说道,“太子这是要出宫?”
沈长歌微微颔首,面上带着不多不少的笑意:“大皇兄这是已经出宫回来了?”
“正是。”沈天华点点头,叹了口气道,“那日在马场太子你意外坠马,我始终觉得此事有蹊跷,于是这几日都在调查此事。”
他这话让沈长歌有些意外,忙问:“那倒是不知大皇兄可有调查出什么?”
沈天华遗憾地摇摇头,语气沉重地说道:“那日马场人数众多,大家都在观看赛马,谁也没有注意到有什么异样,整个马场也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见他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沈长歌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这些日子有劳大皇兄费心了,如今本宫已痊愈,剩下的就由本宫亲自调查吧。”
然,沈天华却是有些意外地看着她,打量了她几眼,才道:“太子若是有需要我帮忙之处,尽管开口。”
“到时还望大皇兄不要嫌本宫麻烦才好。”沈长歌微笑地说道。
沈天华也笑了笑:“我怎会嫌太子麻烦?太子言重了。”
收回手,沈长歌也不再和他多言:“如此,那本宫就先谢过大皇兄了。本宫还要出宫一趟,有空再与大皇兄细聊,告辞。”
旋即,她挺直了脊背,迈着挺阔的步伐,大步流星地走了。
沈天华转身,目送她走出宫门。
他的脸上带着几分疑惑,心中暗想,怎么这太子自那日坠马之后,好像和以前有些不太一样了?
……
沈长歌一路来到皇家马场,偌大的马场里,只有她一人,顿时显得有些寂寥。
她沿着赛道往前走着,直到来到当日她坠马之处才停下。
已经过去数日,现场早已看不出任何的异样,她找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找到线索。
一炷香之后,她来到马场边缘的一棵大树下歇脚,少许后,她动作灵活地爬上了大树。
站在一根粗壮的树枝上,她眺目远望,可看来看去依旧没有任何发现。
而就在这时,树下突然传来一道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
“太子,你站在树上做什么?”
沈长歌低头望去,在看见沈奕卿那张俊美无铸的面庞时,她有片刻的怔愣。
而在对上他那双深邃而严肃的凤眸时,她的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
紧接着,脚下一滑,整个人就这么直愣愣地从树上掉了下来。
沈长歌挥舞着双手,目光死死地盯着沈奕卿。
按照惯例,他应该上前接住她才对。
于是,她心里也就没那么慌了。
可下一秒——
砰!
沈长歌重重地摔在地上,溅起一地尘土,灰尘钻入她的口中,呛得她直咳嗽。
“咳咳!”
咳了两声后,她这才强忍着疼痛爬起身来,满脸怨念地看着沈奕卿。
“皇叔,你刚才为何不接住我?”她一拂衣袖,气恼地质问。
“本王为何要接住太子?”沈奕卿目光淡然地看着她。
沈长歌气得险些吐血,怒气横生地瞪着他:“本宫乃是太子,你见到本宫有危险却袖手旁观,倒是不知摄政王你居心何在?”
一番话,让沈奕卿不由地重新审视起她来。
深邃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却并未发现有何异常。
还是那张熟悉的俊朗面庞,连声音也毫无变化。
可给他的感觉却总有些奇怪。
“太子何时这般能说会道?”他漫不经心道。
“本宫一向能说会道,只是摄政王不知道罢了!”沈长歌抬了抬下颚,神情间带着几分得意。
沈奕卿很配合地点点头:“本王还真是头一次知道,太子居然这般伶牙俐齿,倒是让本王开了眼界。”
双手环胸,沈长歌轻哼着说道:“以后多得是让你开眼界的机会!”
话说完,她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你少转移话题,刚才为何不接住我?”
瞧着她那赌气的模样,沈奕卿忽然有些想笑。
他几乎是从小看着太子长大,然太子却一直有些怕他,何时这般同他说过话?
“本王以为,太子不需要本王帮忙。毕竟,太子向来都号称自己无所不能。”沈奕卿慢条斯理道。
“我有说过这种话吗?”沈长歌茫然地眨了眨眼。
刚才若非她摔得太过突然,她的确不需要帮忙也没事。
可她这个所谓的皇叔,也不能在旁边无动于衷地看着吧?
沈奕卿那打量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不答反问:“太子来此作何?”
“我还想问皇叔你呢。”沈长歌撇撇嘴,说道,“皇叔你日理万机,怎会有闲情逸致来这马场?”
沈奕卿微皱英挺的眉头,目光严肃地看着她:“自是调查那日,你意外坠马之事。”
“哦?”沈长歌立马定定地凝视着他,心中满是紧张和期待,“那不知皇叔可有调查出什么?”
“无任何结果。”
原本还充满期待的心情顿时变得沮丧,她耷拉着脑袋,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