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去多久的时间,我只觉得我做了相当漫长的梦,无数的画面在我眼前闪烁重叠,脑海中出现了许多无比熟悉却又陌生的脸庞,我想张口喊出他们的名字,却发现他们的名字已经到了唇边,我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而后,我缓缓的睁开了双眼,满眼白色进入了我的眼眸之中,白色的天花板,稍显刺鼻的消毒水味,我望着右手上插着的吊针,记忆仍稍显朦胧。
缓缓起身坐起,揉着胀痛感传出的头颅,我才渐渐回忆起当夜发生的事情。
是啊,当夜里我想去救出祈音一行,却发现那里并没有祈音的存在,反而是救下了道翁和战神,而后我记得面对奥国的追兵追捕,逃离的过程之中被几颗火箭弹所掀翻,再往后细想的话,记忆断断续续,模糊不清,我似乎持着苍冥在击杀掉了追击来的敌人后,再次昏厥了过去。
至于后面发生了什么,我则是一概不知了。
我望向我的双手,同时稍稍活动了一下身体,虽说并无大碍,但是仍有一种无力的虚弱感传来。
望向周围的环境,这里是一件独立的病房,苍冥就这般放置在我病床旁窗子的下面。
就在这时,一名护士拧门走了进来,见我眼下已是醒来,同时此刻正准备从病床上走下,她的脸上猛然一惊,露出了溢于言表的喜色,随后转身向门外跑去。
见其这般模样,我则是一脸茫然心中暗道:“她这是怎么了?一脸见到死人复活的表情,真实莫名其妙。”
半晌过后,智博,道翁连同战神在众青龙门成员的陪伴下,出现在了我的眼前,进入我病房之中的只有道翁和智博,战神以及其他成员,则是关上了病房的房门,在外等候。
我望着道翁,此刻的他已是和当日夜里模样大变,换去那脏烂破旧的衣服,脸上的伤口也已复原,同时脸色也红润了起来,一眼看上去差点没认出来,真的是判若两人。
随后道翁坐在了我病床旁的座椅上,智博立于其身侧,而后道翁开口说道:“你终于醒了,凯萨,身体感觉如何了?”
面对道翁的询问,我露出了一丝笑容道:“没事,只是觉得身体发虚同时很僵硬,除此之外没有大碍。”
说到这里的我,则是猛然想起了什么事情,望着道翁脸上早已痊愈的伤口和这般气色,依旧他刚刚的话语,不仅连忙询问道:“我在这里昏迷了多久?“
道翁望着我开口说道:“现在已是二月初了,你已经昏迷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了。”
听闻道翁的这番话语,我只觉得头颅一震,惊呼道:“什么?已经二月初了?我在这里躺了一个多月?!”
道翁点头继续说道:“是的,那夜我们被火箭弹的冲击波和气浪掀翻后,已被奥国的追兵追上,在他们正准备杀死我们时,我一生都忘不掉的一幕出现了,凯萨你浑身缠绕着血液,如同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持着那柄黑色刀具,短短时间便全数消灭了那些追兵,那景象根本就不是战斗了,完全是单方面的屠戮和虐杀。
我到现在也在怀疑究竟是不是当夜里,我出现了幻觉,但那一幕幕无疑是真切的,看样子我活了那么久,依旧还有太多我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事物。
不管如何,凯萨,感谢你当夜救下了我和柴舟,我以及青龙门欠了你一个天大的人情。“
一时间我的脑子混乱无比,仍无法接受我在病床上昏迷了一个多月的现实,就算是那夜被偷袭扔进冰冷的虚影河中,我也只用了短暂的一两天便让身体和意识全数恢复,我那夜到底做了什么,竟然会在病床上昏迷了如此长的时间,对于道翁刚刚说出的话语,也只是随意的回应了一下。
伴随着我轻揉了揉头颅,还是需要再次缕清一下思绪才行,我望着道翁继续询问道:“那夜在我昏厥后,我们是怎么从那山林区域又靠近奥城边境处出来的?在我昏迷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肯定又发生了些什么才是,都发生了什么?我想要了解详细的情况。”
听到我的疑问,道翁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开口继续说道:“那夜,在你解决掉最后的奥国追兵后,智博派遣的第二支救援队将我们发现,将我们搬运出山里边界处,回到了南镇,过程也是相当凶险,黑龙社派遣的成员企图在南镇边缘上截杀我们,还好智博同青龙门的兄弟赶到,总算是有惊无险,你我还有柴舟都平安无事。”
待道翁说完,站立在道翁身旁的智博望向我点头说道:“有关黑龙社截杀一事,真的还要多亏韩烈,若不是他在那夜提前告知我黑龙社有这番计划,你和会长还有柴舟三人,真的就是危险了,待将你们三人送到医院后,会长和柴舟的情况还好多,当时的你真的就如同死人一般,浑身大大小小的伤口不计其数,呼吸连同心跳几乎已经停止,最要命的是你的失血量,几乎已经丧失了体内百分之六十的血量,换作常人早就已经死亡了。
但你却依旧还活着,随后我连忙召集了青龙门同你一个血型的兄弟为你输血,经过一番救治后你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但是却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直至刚刚醒来。”
轻呼了一口气的我,摇头道:“没想到,小烈又帮了我一次......”
听到小烈的名字,智博扶了扶依旧不变的金丝眼镜道:“韩烈是一个相当有前途的年轻人,只是无奈于其家族一直同黑龙社有着密切的往来,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