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分家的时候回来了,这不是回来抢家产的么?
就连云心月都看了一眼在场唯一在笑的钱诚,心里有些不舒坦:“看你那个蠢样子,这个时候回来又不全是好事。”
“他不是说永远不回来的吗?”钱泽冷嘲热讽地道。
钱老爷子看着祠堂外的方向,数年前和三儿子闹翻的场景似乎还历历在目,他忽然发现,原来真的是自己错了,这才几年,钱家已经走到彻底分家的一步。
“他……”钱老爷子感受着所有正在看向自己的目光,想要叫人通知老三进家门,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毕竟,他曾经就在这个祠堂里当着祖宗神位说过,永远也不允许老三再回到钱家。
钱诚站起来,没有说什么,直接昂首挺胸走出祠堂。
云心月轻哼一声:“经常说话不带脑子,有时候做事又还是挺男人的。”
钱诚走出钱家,在钱家的大门外,他终于看到了多年未曾见过一面的三弟钱学海。
钱学海带着一顶帽子,右手抓着左手手腕,非常拘谨地站着。
“二哥!”看到出来的是钱诚,钱学海一点儿也不意外。
“你这帽子不错!”钱诚一把抢了钱学海的帽子。
夺下帽子,钱诚忽然愣住了。
钱学海的头上一根发丝都没有,跟记忆中的三弟差了许多。
钱诚这时候才发现,钱学海的脸色白得有些不正常,眉宇之间的神态也表明了他的虚弱。
“怎么了?”钱诚声音里的喜悦一下子全消失了。
“癌症,晚期,医生说再进行一次手术成功的机会不到百分之一。”钱学海好似已经看穿了生死,他是以一种轻松的语气说出来的。
钱诚说:“钱家遇到麻烦,准备分家了,他们都不想看到你。”
钱学海点头:“我知道。”
“我刚刚从祠堂出来的时候,他也没说不让你进去。”钱诚本想缓和下父亲和三弟的关系,结果看到三弟表情很不屑,只好声音一顿,看向外面路边停着的一辆不起眼的大众车:“弟妹呢?”
“离了,早就离了。”
钱学海突然扑通一下跪在了钱诚面前。
钱诚不知所措,想要把弟弟扶起来,却发现钱学海挣扎着不愿意起来。
“我这次回来,主要有两件事情。”
“一是处理我的财产。当年我离婚之后,在路上遇到一个奇怪的女孩儿。她拿着一瓶农药和一包老鼠药问我拿一个更毒,我当时随手指了指老鼠药,她就把手头的两块零钱给了我。”
“我当时身无分文就拿着这两块钱去买了张彩票,谁知道中了两千万。我用这两千建立了一家公司,现在公司市值两百亿,我怎么也找不到那位恩人,我的遗产只有留在钱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