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裴越树的脸色更加难看。
看到她出现时,他心底有些悸动,以为是她良心发现来找自己这个三天三夜没归家的老公。
结果······
当着他的面说找别的男人。
裴越树就这样挡在她面前,没说要让开,也没说不让开,两人僵持着。
宋景栖最怕裴越树这副样子,跟要吃了她差不多。
良久,她败下阵,“越树,余恒在这里吗?”
“你跟我问别的男人,你说我该怎样回答你?”
宋景栖诧异看着裴越树,他在说什么。
“我······”
“宋景栖别让我知道你想红杏出墙。”
她······
宋景栖简直吃了瘪,她就问余恒,他的好兄弟,都能被想象成不良女人。并且她找余恒还是为了他的事情。
“好,那算了。我回去了。”
宋景栖气得很,转身要走。裴越树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朝里带,一脚踢上门,将她压在墙壁上。
昏暗的视线,安静的环境,只听得到彼此的呼吸声,还有心跳声。宋景栖反应过来挣扎两下,裴越树更是将她的手腕牢牢固定在墙壁上。
“怎么?三天没见我,主意都打到我兄弟身上了。”
“什么?”宋景栖无语,“你要不要这么不讲理?”她不相信余恒没给他说,她找他要他的病例的事情。
看着宋景栖生气恼怒的样子,裴越树心头好受许多,故意说着:“我就不讲理了,怎么着?”
算了,她和裴大少爷是说不清的。
上牙齿紧紧咬着下唇,不说话。
这小怨妇的样子,看的裴越树心底一乐,但还是板着一张脸,“说话。”
宋景栖有些愤怒的看他,“话都被你说完了,我说什么?”
“是不是喜欢上余恒了?”
“裴越树。”宋景栖恼怒,“他是你的兄弟,我再要喜欢人也不会喜欢和你有关系的人,懂了吗?”
“那意思是,你有喜欢的人?是谁?”
宋景栖无语,这人非要曲解自己的意思吗?
裴越树见她不说话眸色暗沉下来,“是不是你在美国读书认识的?”
“裴越树。”
“那就是了。”
这三年他一直暗中关注着宋景栖的事情,她做了什么,与什么人来往,她都是一清二楚。
“你非要这样吗?”
“我不喜欢对婚姻不忠贞的女人。”
“你呢~~”宋景栖脱口而出,想到向筱雯的话,心生难受之意。
裴越树松开她。
宋景栖看着他的样子,心底顿生凉意,“你要求我忠贞,你呢!你一样做不到。裴越树,我们这场婚姻本就是各取所需,等把你的钱还了,我们就离婚。”
“宋景栖。”说话之间,裴越树一拳打在宋景栖耳侧,吓的她缩了一下脖子,旋即担心他,“你有没有受伤?”看到他流血的骨节,宋景栖担心得很,“我带你去包扎。”
裴越树撇开她的手,“不需要你假惺惺的。”
宋景栖看着他,咬咬唇,“就算我对你的感情不再。”说到这里,宋景栖心头难受,她对他的感情有多深,只有她自己知道,“作为一名医学生,为患者担忧的能力还是有的。”
“别在我面前露出这一套。”说完,裴越树转身拉开门出去。
宋景栖昂头,温热的泪水不受控制的从眼角滑落下来。
越树,你要怎样才相信我,才能明白我一直爱的人都是你。
为什么你从不相信我?
想到这里,宋景栖更加难受。
意识到裴越树的手受了伤,流着血,她立即擦干脸颊的泪水跑出去。
然,“越树,你这是怎么了?”向筱雯和裴越树站在走廊,向筱雯执起裴越树的手,关切着。
向筱雯注意到从房间冲出来的人,故意靠近裴越树一点,矫揉造作的喊着:“景栖。”那声音似乎像是第一次见到宋景栖的诧异。
向筱雯在喊宋景栖的同时看了一眼身边的人,裴越树并未回头,她嘴角上扬,“景栖,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宋景栖看着向筱雯那装模作样的样子就觉得恶心,她走过来,“两周前。”她看了一眼裴越树,裴越树的目光始终没看她。
她的视线落在向筱雯抓着他手的手上,心头更加难受。
“我先走了。”
“好的,改日我们再聚。”
宋景栖一走,向筱雯看着裴越树,再看看宋景栖出来的房间,那是裴越树几人常聚会的房间,由此说明他们刚才见到了,估摸着还发生了语言冲突。
这个宋景栖来这里居然是背着自己找越树,当着自己一套背着自己来一套。她是绝对不好让她得逞,再回到越树身边的。
“越树,你知道景栖回来了吗?”
裴越树看着身影消失,立即将自己的手抽回,冷漠的看着向筱雯,“我知不知道你都无权过问,我也没有义务向你汇报。”
裴越树冷酷绝情的话让向筱雯心凉半截。急忙解释,“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她话还没有说完,裴越树抬步朝电梯去。
向筱雯连忙追上去,“越树,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