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牧修终于把剑收起来:“那只是你以为罢了!”
“那你喜欢住什么地方?”玄武不死心继续问楚牧修。
“府邸宫殿!”
玄武咽了咽口水把手里的地瓜用力拧着,“可是大哥哥想吃想住的我这寨子里都没有!”
我把玄武手里快要拧烂的地瓜拿下来:“没事,这鸡鸭鱼肉吃多了油腻要闹肚子,那府邸宫殿太得冷清还不如你这小屋里暖和,我就不爱吃鸡鸭鱼肉,不爱住府邸宫殿。”
“阿烛姐你真的是这样觉得的?”
“嗯!”
玄武用那种渴望的眼色看着我,就算是假的我也不愿意说破。
楚牧修撇了我一眼:“你若是不喜欢吃鸡鸭鱼肉,又何苦在酒楼后院洗了一百来个碗!”
我也撇了楚牧修一眼,没有跟他争下去。
晚上玄武和他奶奶到小屋子里睡,奶奶给了我们拿了两张棉麻被子,楚牧修又从外面捡来了几把稻草。楚牧修就睡在我旁边,我们身下垫着稻草,身上盖着棉麻被子就躺下了。比起前两天在外面睡,今晚可真的是太享受了。
月光从窗子边透进一道光,打在地上亮堂堂的,映得我睡不着。
“殿下你睡了吗?”我躺下了好久还没睡着,看见楚牧修动了好几下才敢叫他。
“没有!”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楚牧修回答了我一声,我瞬间就来了精神。
楚牧修闭着眼睛:“什么问题?”
“你今天为什么要救玄武?”其实这个问题在我心里憋了好久,刚从酒楼出来的时候就像问他。
楚牧修用手臂枕着头:“腰带上那颗狼珠带着碍事!”
我转头看着他:“可你不是说那颗狼珠很珍贵世间少有吗?”
“我不稀罕世间少有的东西!”
楚牧修的话让我哑口头转过去:“也是,你堂堂一个王爷要什么没有啊!”
楚牧修终于睁开眼睛:“可是我想要的从来就没有得到过!”
我看着窗子边:“你想要的是什么?”
楚牧修好久都没有说话,后来干脆就把手从头上放下来,转身过去睡了。
其实很多时候楚牧修说的话我听不懂。
我觉得相处了几天以后楚牧修的确改变了不少,原本他很闷一天都不说一句话,但是就在刚才跟玄武聊天的时候他说了好多句话,甚至还学会跟我开玩笑。
后来我还是睡不着,我总是在想楚牧修吃得好住得好,他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想着想着,我就睡着了……
“小姐,小姐……”
“走开再让我睡会儿。”
一大早的,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总听见有人叫我,我以为我还在做梦怎么都不愿意睁开眼睛。
“小姐!”
我猛地睁开眼睛看见的竟然是墨儿,我高兴得一把抱住她:“墨儿,墨儿!”
我抓着墨儿的手:“墨儿你是什么时候到这里的?”
墨儿高兴得差点要哭出来:“我们等到了运输粮食的人马,跟着他们连夜一起赶过来的。”
“那你有没有受伤?”我仔细一瞧墨儿的衣裳都破了。
墨儿站起来转了一圈:“没有,小姐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墨儿不停地翻着袋子:“对了小姐,我这里啊还给你留了几块松花糕呢!”
“殿下呢?”我站起来才发现楚牧修已经不在屋子里了。
墨儿看看外面:“哦,殿下去找千澈了和陆少将军了!”
我简直不可思议:“陆少将军,是那个我原本要嫁的陆少将军?”
墨儿点头:“是啊,长得还挺俊呢!”
“走,看看去!”我拉着墨儿跑了出去。
整整两车的粮食就摆在陈家寨,楚牧修看了一眼:“陆少将军,此次陛下共分配了多少粮食?”
陆淮双手抱拳:“回殿下,大米十万石用于边境以北地区,另有黄金十万两用于边境以南地区!”
我跑过去看了好久:“你就是陆少将军?”
陆槐把头抬起来:“在下陆槐,不知姑娘是?”
“我啊,我是阿烛啊!”我瞧他模样生得挺好看。
陆槐摸不着头脑:“在下愚钝不知姑娘说的是哪个阿烛?”
我拍着脑门都怪自己太鲁莽:“哦对了我们没见过,我爹是南衡温。”
陆槐猛地一惊:“原来是丞相千金,在下真是失礼了,只闻其名未见其人,没想今日一见小姐芳颜果然倾国倾城!”
我摸了摸脸心里简直是乐开了花:“倾国倾城?要说我这个样子算是倾国倾城,那母猪还不得上树啊!”
陆槐觉得我一点不像大家闺秀一样拘束:“小姐着实有趣,哦对了,上次我到你府上迎亲丞相说你染了风寒起不来身,如今身子好些了吗?”
我顿了顿:“好,都好了,没好我哪有精神出来受这份苦啊!”
“迎亲,什么迎亲?”
千澈总是多嘴,我倒是已经开始紧张,因为怕楚牧修听见,要是他知道我有婚约那我就完了。
“是这样,我与南小姐本就有婚约在身,上月初八是我与南小姐大喜之日,但因南小姐突染风寒,所以奖婚期一直拖到现在!”陆槐不以为然把我和他的事当成故事讲给他们听。
我不急不慢地看了楚牧修一眼,他的眼睛干巴巴的可我总觉得他在瞪我。这陆槐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我简直是无地自容,要是有个地缝我就直接钻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