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时邈说着说着,转头看向了在一旁围观的颜夕,双眼发亮。
“小丫头,你拜老夫为师如何?若你拜老夫为师,老夫便将毕生所学全部传授于你。”
“多谢杨会长好意,只是明月已有恩师了。”
颜夕见杨时邈和于扬说着说着,便扯到了自己身上,立刻摆了摆手,谢绝了杨时邈的好意。
开什么玩笑,她自在逍遥惯了,可不想摆什么师父,受他人的管束。而且看于扬和杨时邈相处时的这些状态,她可一点都不想成为杨时邈的弟子。
见杨时邈当着自己的面就打算收江明月为徒,于扬的周身瞬间被浓郁的哀怨包围了。见江明月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于扬周身的哀怨气息才慢慢的弱了下去。
杨老头还好意思嫌弃自己,没看到江明月一听要拜他为师,连脸色都变了。
被颜夕拒绝,杨时邈心有不甘,又和颜夕多说了几句,劝说颜夕拜自己为师。
可颜夕却雷打不动,不管杨时邈说的有多动听,她都坚决不愿意拜杨时邈为师。
说不动颜夕拜自己为师,杨时邈也不能强求,只得暂时作罢。又听于扬说打算邀请颜夕在佩兰院中暂住,杨时邈立刻吩咐侍女去为颜夕准备客房,将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当当。
于扬见到对颜夕这般上心的杨时邈,心中又是一阵不爽。不过他的这些不爽,不管是杨时邈还是颜夕,都选择了视而不见。
就这样,颜夕便光明正大的在佩兰院中住了下来。每日里和杨时邈于扬师徒研究制药的方法,将她所知道提纯方法稍作修改,然后告知他们,让他们自行钻研。
寻找江明月的事情,因为牵涉到毒人窟的毒人,王夫人不敢声张,只能私下里寻找。找了整整一天一夜,却始终没有找到江明月的身影。
“你们这些废物,连个人都找不到,我养你们有什么用。”
王夫人气的双眼通红,一脚便将跪在自己面前的人踹的摔倒在地。
自从知道江明月杀了毒人还逃出了毒人窟的事情之后,王夫人一想起江明月这三个字,就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可是她派出去的人,每一拨搜索回来之后,禀告她的都是没找到人。
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片子,到底能藏到哪里去呢?
突然,王夫人想起了被她关在地牢里的那个老仆。
江明月对那个老仆还是极为重视的,不然也不会因为一块带血的衣料,便被她引到了子虚亭。既然如此,她不介意将老方法再用一次。
“去,将地牢的那老头拉出去游行,就说他偷偷给井水里下毒,被我们当场抓住了。”
吩咐下去之后,王夫人的脸色稍微有了些缓解。
她就不相信,看见那老仆受辱,江明月还能躲着不出来。
地上的人被王夫人踹了一脚之后,都不敢动弹。此时听到王夫人这么一说,一个脸上有着刀疤的男子飞快的起身,往地牢的方向跑去。
其他人见刀疤男子抢夺了先机,都不由得在心中后悔,方才为何要犹豫半晌。
片刻之后,王夫人正在幻想着抓住了江明月之后,怎么折磨她,却见方才去地牢提人的刀疤男子满脸惊慌的跑了回来。
“夫人,夫人……”
刀疤男子慌张的跑了进来,见到王夫人的脸色之后,吓得立刻跪在了地上。
“慌里慌张的像什么话!到底出什么事了?我让你带的人呢?”
王夫人看到跪在自己面前全身发抖的刀疤男子,眉头一蹙,脸上尽是些不耐烦。
听到王夫人这么一问,跪在地上的刀疤男子忍不住打了冷颤,然后断断续续的将方才见到的事情说了出来。
“夫人,那……那老头……跑……跑了。”
他本来想着去带地牢里的那老头过来,能讨了王夫人的喜,便不会再计较他寻人不利的事情了。可是谁知道,这好事瞬间变成了惨事。那个老头跑了,王夫人只怕是会将怒火发泄在他身上了。
“你说什么?”
听到这话,王夫人面色一变,一巴掌拍到了身旁的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