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这话一说,那人竟捂着嘴巴,使劲摇了摇头,呜呜不清的道:“不行不行,我摇骰子输给了那人,答应了人家绝对不会说出口的。”
梁鸿轻轻一笑,用舌头舔了一下有些嗜血的唇,威胁道:“你若不说,我就杀了你。”
谁知这话一说,东子将头摇的更欢了,坚决道:“我答应过人家的,宁死也不能说的。”
末了,东子使劲想了想那人交代过的话,数着指头,将那几个字背颂道:“那人说,信则为胜,疑心则败。”
梁鸿心思复杂,将这几个字反反复复思索了一遍,然后呵呵一笑,从案前的竹筒里,抽出一支令箭扔在地上,朝着那东子道:“这计谋,我看确实也行得通,这支令箭你拿回去交给那人,我西川仍何一座营中,都可靠着这支令箭,调动一千精兵,听从那人指挥。”
这话一说,梁鸿屋里众位将士谋士,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有人好心出言劝阻道:“大人,若是这其中有诈~”
梁鸿哈哈一笑,没有理会这提出建议的人,反倒看着地上的东子,又或是看着暗中指使东子的人,张狂道:“回去告诉他,我梁鸿,也善于赌博,只不过,不是掷筛子而已。”
东子为人脑子直白,不甚懂得梁鸿的意思,但是其中要他走的话,算是听了出来,于是那东子赶紧捡起扔在面前的令箭,见完成了与对方的约定,欢欢喜喜的跑出了账外。
东子一走,营中便有人问梁鸿,要不要派人跟着,探一探究竟?
梁鸿摇摇头道:“方才这人憨实木讷,必然不懂得什么变通之机,若此时派人跟踪,绝对能得到幕后之人的消息,但是那幕后之人既然敢派了这贩马莽夫来,说明他无意隐藏,迟早,会现身的。”
那提建议的人,本还有些担忧,但看着梁鸿如此坚决的模样,便也闭上了嘴巴,不敢再出言了。
至于退敌的计策,梁鸿并没有让营中的人再继续讨论下去,一挥手,让众人退了出去。
不过一天功夫,那宗疗稍稍做了整顿,果然趁着胜利的势头,朝着西川以内的几座城池开始攻杀。
而梁鸿则在营中从容淡定的指挥兵将,眼睁睁的看着那宗疗不过一天时间,又夺下了一座城池。
梁鸿手下的兵将有些急了,反观梁鸿,还是一副不惊不慌的样子,后退几十里重新安营扎寨。
那宗疗连连取胜,心头高兴极了,只恨不得不作休息,一鼓作气拿下整个西川,趁着胜利的势头儿,继续朝前攻打。
说起来那宗疗也是货真价实的一员猛将,调兵遣将夺取西川的城池,一座接着一座,甚至攻打到了古城沙丘时,还未交战,那城中的官员百姓就已经被宗疗的到来吓破了胆子,驻城的兵将与宗疗交战几个回合,大败而归的之后,守城的官员干脆在城楼上噗通一跪,献城求了饶命。
霎时,沙丘城城门大开,守城官兵纷纷丢下手中的兵器,抱着脑袋分列两行,等候新主的到来。
宗疗一看这般场景,仰天大笑了几声,听着城中百姓呜呜哭泣的声音,策马进了城门。
进城的时候,还有谨慎些的小将朝着宗疗建议,是不是不要贸然进去,万一有诈?
谁知那宗疗连连大胜,已经觉得胜券在握,摆了摆手不以为然,仍旧命令手下兵将,进去占领了这沙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