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承桓也就是denis再次消无声息来到a城时,已经是八月中旬了,夏季最炎热的时候,可他却在人群中穿了一件浅蓝色的针织短袖,男人瘦的变形的脸颊养好了些,但跟最开始的温润还是差了很多。来a城,他直接去了温敛购买的复式公寓楼下,单薄身体在炎热的天气中一动不动的凝视着小区内的某一处,好似那样就能看到他心心念念的人。
他的运气不错,这天傍晚吃了饭,温敛在孙阿姨的陪伴下下楼来遛弯儿。denis早早就看到了她的身影,跟记忆中差不多,但还是有些区别,区别就是温敛好似胖了些。
温敛怀孕能吃能睡,所以才三个月看起来倒是长了些肉,她面色红润,眼神明亮,比起端木承桓的变形显然生活的很好。这点儿很好,在初初见她的端木承桓眼里,开始是好,但后来一想到,没了他她生活的反而更好,端木承桓的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可一想到,温敛就快是他的了,端木承桓的心又开始雀跃。
他甚至想偷偷的把自己养得更好些,这样他们再次见面时,也会好看些。
但这个想法并没有得到很好的实行。
denis在公寓里租了个住处,开始摸清温敛每天的生活习惯。很快他就发现了奇怪的地方,那就是温敛每天傍晚都会在孙阿姨的陪伴下在小区内散步。
这样的生活习惯可不是温敛会想养成的,她是个事业心很强的女人,有散步的这个时间还不如好好的研究一下公司的事物或则是股票的走势。现在开始散步……除非是有了必须要这样做的理由。
这个理由,denis很快就知道了。
跟踪温敛去到商场,他看到温敛进了育婴店。还有时不时轻贴腹部的动作,denis就猜到了。
那一刻,想跟温敛一起死的想法在他脑子里翻腾的可怕,他的视线看见的也不在是平常普通的事物,而是和温敛一起死的画面,他想那个画面一定是很平和唯美的,毕竟殉情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事情。
可往往,现实很清晰。
温敛被他带到仓库时,充满了挣扎和怒吼。
女人精致的面容在他眼前,denis忍不住用手摸了又摸,驾驶位司机还是去年开车撞温敛的那人,通过后视镜看到了他的动作,心想这人中毒实在太深。
车子行驶了一个半小时,到了郊区一个废弃的工厂。
温敛看见越来越陌生的地方,心里的害怕不断加大。
她的视线甚至带上了哀求,她想保住肚子里的孩子。
这样的希冀被denis看的清楚,他下车把温敛拉进了工厂内,当那破旧的厂门被推开,温敛被里面的情形震惊了。
工厂内被刷上了洁白的颜色,地板上都是厚实的羊毛毯,随着浅色的羊毛毯蔓延的还有铺在上面沾着水珠的红玫瑰,鲜艳似血。而鲜花的尽头,是一张大几,上面摆着红酒和酒杯,大几的旁边就是一张床。
天蓝色的床罩呈半圆形铺撒开来,露出天蓝色里面的浅粉,浅粉上面,全是白色的玫瑰,雍雍簇簇散落在床单的四处。
温敛被这样的情景震惊了一下,明明是很浪漫的场景,但她被绑着四肢,加上这里的偏僻让她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这种预感,在denis的话语里得到了证明。
男人的声音带着兴奋,双眼更是散落着疯狂的光芒,他看着里面的布置,对温敛说:“小敛,喜欢吗?这是我给你布置的新房。”
温敛被堵住了嘴,无法说话。但她的眼神无一没有表示说她不喜欢。
denis也无所谓了,他伸手小心的拔出了温敛嘴里的布,边拔边说:“不喜欢也没关系,等我们到了那边,anna会给我们烧很多很多的东西,到时候我在给你布置其他的。”
温敛的嘴得了自由,被布堵塞住的最既疼又干涩,但她都顾不了了:“你在说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跟你在一起啊!”denis说:“永远永远的在一起的那种。”
“你疯了?”
“我没疯,我很清醒,小敛……我说过的,我会跟你在一起的,永永远远,永生永世的那种。”
温敛被绑在身后的手努力挣扎,言语已经拔高了声音:“你真的是疯了。”
denis被她说话的语气弄的笑了起来,他的视线看向那些忙碌了许久的成果:“既然小敛说我疯了,那我就疯了吧,只要能跟你在一起,疯也无所谓。”
温敛被他的话噎的不晓得该说什么:“你到底喜欢我什么?我不值得……”
denis的视线落在温敛的面颊上,他伸手去摸她的面颊却被她轻轻躲开,放空的手尴尬的停在半空中,不上不下。denis却不觉得尴尬,他又往前伸了一节碰到了温敛的面颊,轻轻的:“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你问我爱你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没了你,活不了。”
“小敛……”denis的视线好似清明又好似更加疯狂:“既然你不愿意跟我做一对现实的夫妻,那我们就做一对亡命的夫妻可好?”
“denis?”
“小敛……我要让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比我更爱你。”denis说完这话,就拉着温敛走上了羊绒地毯,温敛穿的是平跟的凉鞋,踩在羊绒地毯上还能感觉到羊绒的柔软,她被denis拉着,步履缓慢,但还是在快速的接近那张粉色的床。
她是在小区被denis劫走的,孙阿姨看起风了,要劝她回去,但温敛还想在走走,孙阿姨就回去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