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钰还在认真办公的时候,李母就打了电话过来,母子两东拉西扯的说了几句,李母就提到了要在李钰生日的时候在老宅给他开个生日宴会。男人三十而立,李钰今年整整三十岁了。在李家的习俗是平时的生日不管有多忙都要回家吃个饭,整岁的话根据情况看要不要大办一场。
但李钰想着生日那天办宴会就意味着不能跟温敛一起过,要把温敛带回老宅,母亲那边的反应先不说,就她私生女的身份和林家现在的处境有可能会给她带来难堪。温敛或则不会放在心上,但李钰会心疼。所以当李母提出之后李钰说现在公司的事物很多他要想一想才能给李母回答。
母子两挂了电话,李钰就想给温敛拨一个提醒一下自己的生日要到了,但他又想如果就这样说会不会显得很矫情?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弃了打电话。
不过想到温敛,李钰忽然发现今天早上走的时候发现温敛的药好像没了,拿起内线给钱特助拨了个电话。
苦哈哈的钱特助现在正在外面跟一个重要的客户见面,关于城北温小姐卖给他们的那块地现在出了个“小小”的问题,钱特助最近为了解决这个“小小”的问题腿都快跑断了。好不容易见着客户“年轻挺拔”的身姿缓慢的移动了过来,他的手机就响了。
钱特助的手机只有一个人的铃声是特别设置了的。
对,就是老板李钰。
所以当手机响起的时候,他迅速快速的接了电话:“喂,总裁。”
李钰好像没想起他苦哈哈的特助先生现在在哪儿,开口就是关心:“在哪儿呢?”
钱特助被总裁“温暖如风”的语气吹拂着,心里感动,顶着客户逐渐投来的炙热目光回答道:“在外面见客户。”
李钰经过他这么一提醒,好像也就记得是有这么件事儿,最近这一周为了城北那块地大半个公司都在进行强而有力的运转。可就是这样,陷入爱情甜蜜滋味的李钰也觉得每天的心情很愉快啊:“见完客户记得去医院拿药。”
刚刚还被总裁“温暖如风”的语气感动的钱特助一颗单身狗的心瞬间摔得粉碎,公司这么多单身的人,但是被虐的最惨的就是他。可是没办法啊,谁让人是老板呢?能屈能伸的钱特助表示自己不屑这种考验,非常迅速的完成了自己的心理调节,温声道:“好的,见完客户我就去。”
钱特助面前的男人已经坐下了,他的视线回扫在钱特助的身上,带着探究。
挂断电话的钱特助对着男人颔首介绍道:“你好,我是李氏嘉华总裁特助钱亿矛,很高兴见到你。”
男人听见他一本正经打招呼的语气忽然就笑了,一口白牙刺的钱特助眼前一闪:“钱一毛?”
钱特助的名字一直是他人生中的一个笑点,想当初他被李钰注意也是因为他的名字。可这样面对面的嘲笑对方的名字实在太不尊重人了,钱特助的脸逐渐黑了下来。
男人笑够了,才硬生生的转了语气:“对不起,我的笑点一直比较低。”
想到自己是花了好的心思才约到面前的人进行这场会谈的,钱特助硬生生的忍住了心里的怒火,他端坐了身姿,露出客气的笑容大方得体的说:“没关系。”
男人看着他脸颊上那浅浅的酒窝,意味不明的垂下了眸。
跟男人这次会面进行了四个多小时,从见面开始、吃饭、喝茶、谈合约。等结束去医院的时候都下午三点多了,给“夫人”送了药再回到公司,这一天的上班时间已经快用完了。结果屁股在凳子上还没坐件走了进来:“今天怎么回事,对方的秘书刚刚打电话过来说他们老板看了合约不满意。”
钱特助劳累的心还没来的及喝杯水安慰,就被秘书小姐的话打击到了。可是他回顾了一下今天和对方的接触,明显很愉快的啊!
“总裁刚还问了我这事儿,你看你再打个电话去约下吧。”秘书小姐提醒。
钱特助拿了手机拨出了对方的电话。
电话是打不明白,但是给予的信息确实是老板不太满意。钱特助只能约了下次见面的时间。刚挂完电话,李钰的内线就来了。钱特助抬了屁股就往总裁办公室里面走。
还是那个他熟悉的办公室,还是那位他熟悉的老板,还是这段时间虐他千百遍的浅浅笑容。李钰矜贵的坐在漆黑的皮质办公椅内,原本笔挺的身姿带着放松,他的手里拿着电话,语气温柔的在问:“晚上想吃什么?”
钱特助就知道电话对面肯定就是温敛。
不知道女人说了什么,李钰的笑容盛开的更加的大,又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这一挂电话,刚刚的浅浅笑容就像被按键更换了一般,淡漠的面容上一本正经:“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今天下午聊的挺愉快的,但这一回来也不知道怎么了。”钱特助也有些迷茫:“刚打了电话约了下一次见面,我会处理好这件事情的。”
“城北那块地的建筑工期是三年,越是现在就越是要引起高度重视,这段时间你把手上其他的事情交接一下,抽出精力主要盯着这一块儿。”原本签合同的那家建材公司,突然被爆出某些材料的提供加了小量次品,城北那块地用量极大,这一年多时间的建造用了不少材料,原本材料送去的时候也有检查,但李钰后来着手一查发现检查材料的小组竟然和提供材料的公司有着变相的亲属关系,以前承建的工程也不能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