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y的存在就像个隐匿的**,她一定得小心的处理。
温敛提着东西走上电梯,角落处一辆黑色轿车便缓缓的降下了车窗,副驾驶位置上赫然就是刚刚让温敛烦忧的any。男人温润的面容上一派冰冷,特别是看到温敛的身影进了电梯后。两辆车停放的距离较远,any听不见刚刚温敛打电话时说了什么,但从她面容上看,定然不是什么让她舒心的事。
想要抚平她眉间褶皱的手还揣着裤兜里,但此时已经紧紧捏成了拳头。
主驾驶位置上的男人模样普通,属于丢进人群中都找不出来的那种,十数年低人一等的生活让他十分擅长察言观色,瞧着any的脸色,恭敬询问:“老板,有什么需要?”
“我要在这里买一套房子,在离她最近的地方。”
温敛他们现在住的公寓一层两户,他们旁边那户正好没住人。这次来之前,温敛的住所男人已经打听的清楚,any提这意见时他刚好能够接上话:“是。”
“买好之后告诉我,我要在最快的时间内住进来。”
有钱人为了达到目的是不太在意钱的,买一套房子里面可以收下的油水很是可观。男人已经闻到了浓郁的金钱的味道,一张普通的脸上愣是谄笑出了一朵花:“是是是,一定尽快给您办妥。”
但当any真的住进这栋离温敛最近的房子时,已经是一周后了。此时,他还是只能看着电梯的方向,想着温敛提着东西回到了别的男人的家。
他的心里就如同冰雪辽原,寒气入骨。一年前,他就错过一次,这一次,他再也不会轻易放手。
……
同时间的另一个地方,古朴的李氏老宅三楼上,仍旧在为情伤神的莫白苏接到了一个来自s城朋友的电话。电话对面是个女孩子,未语先哭,嘤嘤的低泣透过手机听筒传到莫白苏的耳里,更添伤神。等女孩儿哭了许久,莫白苏才出声询问:“苏垠,怎么了?”
手机听筒对面的姑娘哭的伤心,对着莫白苏关心的语气,泪流的更凶。
“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莫白苏印象中的苏垠,是简单的,容易快乐的。她长相漂亮,家境优渥,爱人又在身边,还有什么能伤心的呢?
“白苏……我觉得我跟学长,可能走不下去了。”苏垠哭哭哒哒,好不容易挤出了这么一句话。
莫白苏揉了揉有些胀痛的太阳穴,强迫自己把思绪从温敛的身上抽回:“出什么事了?”
苏垠就是当初在s城和温敛一起做服装声音的姑娘,那时她们的服装店开张几个月,她就要自己成立品牌,为此还和温敛扯皮,闹掰了。莫白苏后来和温敛说过这个姑娘的情感状态,她从高中时期开始就爱慕上一个比他们大一个年级的学长,很是追求了学长一阵子,但当时学长没有答应她在一起的请求,后来人在国外,又向她伸出了橄榄枝。夏天温敛走后不久学长就回来了,和苏垠一起经营属于他们的品牌服装店。
莫白苏对那位学长的某些作为一直有些看不惯,但说到底那是人家情侣之间的你情我愿,作为一个外人,他没有资格说三道四,后来碰巧见过一两次苏垠的学长,印象平平,不好也不坏。可莫白苏看的出来,苏垠是真的很爱他。
“我觉得他不爱我。”苏垠终于平复了更多的情绪,可不断起伏的抽泣声一下不落的全部传到了莫白苏的耳朵里。
莫白苏曾经看过学长看苏垠的眼神,带着暖意,有着感情。
“我真的觉得他不爱我。”苏垠还是没忍住,再次重复这句话的时候,落下了眼泪。
“到底出了什么事?”莫白苏有些着急,他的个性一直较为爽朗,心事不会掩藏。平时最怕的就是这种,说话说不全的人讲话。
“……”
“你说啊?”
“……”苏垠最后还是没有回答莫白苏的话,一张俊俏的小脸上满是泪水,在她再一次崩溃前,挂断了电话。
她怎么能说?又怎么有脸告诉莫白苏。
为了和学长在一起,她今天跟家里闹僵了,父母断了她的一切经济来源,收回了给她的房子和车。她回到店里本来想找学长要个安慰,却听到学长在打电话给他的父母,说了很多自私自利的话。
那些话,字字句句透露的学长都是看上了她苏垠家里的钱,而不是她苏垠这个人。
想当初,学长在国外给她抛出橄榄枝时,身边的朋友看不下去,都委婉的劝过她,那时候她沉浸在自己幻想的爱情中不可自拔,只当朋友说的话是空气。现在……果然,还是印了那句话么?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被挂断电话的莫白苏,再一次拨通了苏垠的手机号码,只是电话响了很久,也没有人接听。莫白苏只能把电话打给了他们之间共同认识的朋友,让她去看看苏垠。
挂了电话,莫白苏仰躺到了床上。
当初温敛和表哥一起离开s城,他最伤心低沉的时候,陪伴他的人就是苏垠。她那么深爱学长,还是冒着被学长责骂的危险一次次的去陪伴他,关心他。他们之间也曾端着咖啡坐上一个下午,聊感情,聊温敛,聊她的学长。
那个每当说起学长,眼睛里都是小星星的女孩,到底会遇见什么事情,才会告诉他说:他们走不下去了?
哎……
莫白苏叹了口气,在床上犹豫了几秒,还是打算去楼下的花园走走。
他脚步轻,一步一步的走到了二楼连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