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郑重嗯了一声,和钟玲在附近找了一大圈,并没有发现第二只这样的鞋,我们俩很激动。
钟玲又发现了那鞋有一个特点,就是鞋的右侧破了,被人用差不多颜色的线缝上了,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姐,你看。”钟玲指着那缝线对我道,“有了这个,找到鞋的主人会更容易一些。”
“嗯。这种鞋现在穿的人很少了,一般都是干活的人才会穿。看这鞋上有泥土,应该是农民。”我分析道,“花生地西北方向有房子,那里应该是个村子,我们先去那里问问。不行,再走远点问。”
“好,我们先回车里找个塑料袋,把这鞋装着,味道太大了。”钟玲用手在鼻子下扇了扇道。
那鞋子的味道的确很大,我和钟玲都不敢用手直接拿,在路边摘了几片树叶,隔着树叶拿的。
我说我拿,但是钟玲一马当先,将鞋子抢走了,让她给我,她也不给。
我笑着道:“钟玲,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好宠我啊。”
钟玲笑着回:“当然了,谁让你是我姐呢。”
“也许是你上辈子欠了我,这辈子来还债的。”我开玩笑的说道。
钟玲很认真的点头:“对,还是情债。我给你戴绿帽子,你还死心塌地的对我不离不弃,扔也扔不掉,好愁啊。”
“你真会想。”我和钟玲一路说着话回去。
回去,我们看到一个戴着草帽的中年女人,一手拄着锄头,一手掐着腰,在那儿破口大骂:“这是哪个杀千刀的干的?把树撞歪成这样,把地糟蹋成这样就跑啦。别让我逮到,让我逮到……”
我和钟玲相视一眼,快速跑过去,跟那中年女人解释了情况。
那中年女人见我们态度良好,又愿意主动赔偿,态度才稍微缓和下来,指着地里被破坏的花生和那棵歪了的树道:“这花生就算了,不值钱,但是这树,这树要卖能卖好几千呢。”
“大姐,你看我们给一万可以吗?”钟玲说道。
那中年女人似乎没料到钟玲这么大方,有些不好意思了,道:“其实也要不了那么多。”
“一万不多,一万还算少的。要是你觉得亏,我们再加点钱。”
“不了,就一万吧。”中年女人不是那种讹人的人,“但你们怎么给钱呢?”
钟玲拿出手机,“支付宝,微信都可以?”
中年女人选择微信。
钟玲就给中年女人转了账。
等钱到账后,中年女人给我们忠告道:“你们下次开车小心点,太吓人了,车都撞成这样了,还好人没事。”
“是啊,还好人没事。”钟玲接话道,指着地上的鞋问中年女人:“大姐,你是这附近的人吧?你见过这只鞋没?”
中年女人看了一眼地上的鞋道:“穿这鞋的人多的很啊,我也没仔细看过谁穿这鞋。不过,你们两个小姑娘,从哪里弄来的这鞋?”
“大姐,我跟你说实话吧,我们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这鞋就是那个人的,我们想找到他,跟他道歉、赔偿。”
“呀!你们撞到人了?”中年女人很惊讶,为我们担忧道:“那那个人怎么样?”
钟玲朝我看了一眼,摇头道:“我们不知道。我们刚刚上去找那个人,那个人已经不见了,只留下这只鞋。”
“哦,我看这鞋又破又旧,里面都踩黑了,还有臭味,应该是老头子穿的。老头子能走多远?肯定是这附近的。我家就在前面不远,说不定是我们村的呢。走,我带你们去问问。不过,这车怎么办?”
“车放在这儿没事,重要的东西我们都带着呢。”钟玲回道。
中年女人就背着锄头道:“那好,我们走。”
我在她们说话的时候,去车里把装水的塑料袋取下来装鞋。
装好后,我和钟玲跟着中年女人去她的村子。
路上,我们问她姓什么,她很豪爽,告诉我们她叫张玉荣,我们就叫她张姐。
张姐跟我们说他们村叫李家村,大部分都是姓李的,只有几户是别的姓。
李家村村口有一个超市,超市门口有两条长椅子,几个人坐在那儿闲聊。
听到一个人说:“今天真凉快,没太阳,还有风。不像昨天,昨天没太阳,但闷的要死。”
“是啊,今天好多了。”另一个人附和道。
闲聊的人旁边是几个孩子,他们或蹲、或趴在地上,在玩着什么。
那几个闲聊的看到张姐,跟张姐打招呼:“哟,玉荣,这俩孩子是你哪家亲戚家的?长得真俊俏,以前怎么没见过呢?”
“我家亲戚你还能都认识了?”张姐笑着怼道,转头给钟玲一个眼神。
钟玲便明白什么意思,将手里的鞋递过去。
张姐接过那鞋,问那几个闲聊的人:“你们看看,谁见过这只鞋?”
“呀,这是个男人的鞋啊。”那个跟张姐打招呼的人先开口,皱眉看着张姐,指责道:“玉荣,你这可不行啊。李冬不在家,你可不能……”
“呸!”张姐呸了他一口,瞪着他道:“当着孩子的面,瞎说什么呢?快看看,有没有见过这只鞋?这鞋这面破了,被缝了线的。”
那几个人仔细看了看,都摇头摆手,说没见过,不知道是谁的。
我们只好再去问别人。
张姐带着我们,去他们村里都问了一个遍,但是都没有人见过这只鞋。
我和钟玲心里就没了底,怕这鞋不是被我撞的人的。
张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