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少年吃痛,猛然从昏睡中醒来,他瞪着一双布满血丝的双眼瞪视着李郎中,眼中尽是不解与震惊,可是当余光瞄到了李郎中手中的医术刀,咬着牙关又躺了下去。
站在旁边观望的老村长咧着嘴眉毛直跳,他看的出来,这剔皮之痛定然非常人可以忍耐,焦急的直跺脚。
“忍一忍,很快就好了!”李郎中安抚着少年,悄然间用麻绳将少年的四肢捆住,用刀锋缓缓去掉少年身上的死皮。
这过程太过缓慢,竟然整整持续到了天亮!
当清晨的阳光再次洒落,李郎中擦着头上的冷汗终于放下了手中的医刀。
他看着再次陷入昏睡的少年,将老村长拉扯出门外脸色不好道:“云伯,这孩子是从哪里来的?怎么会有这么严重的伤势?”
老村长熬了一宿,精神已经有些恍惚,他摇着头将少年来的来历说了一番。
李郎中听闻后更是眉头紧皱,“云伯,不瞒您说,这少年的伤,我医治不好,我这么做只能治好他皮外伤势,可是刚才我为他最后把脉一番,察觉的出,这少年体内的伤势才是最严重的,在加上他泡在水中应该有些日子,阴寒之气早已沉积一身,与体内一团不知名的烈火发生碰撞,恐怕早已伤了内脏,放弃吧!”
“那可怎么办?”老人家一时间也是慌了,他也是见这孩子可怜,先不说知根知底,起码也不能见死不救。
一辈子生活在山中的老人,心性正是如同大山一般宏伟。
李郎中摇了摇头,取出一根墨笔,蘸了蘸地上的雨水,撕下一缕衣角,写下一行字,交给老村长说道:“云伯,您也知道,李某曾经不才,在临安做过先生,虽然李某是一个平凡之人,却门下也出过一些能人义士,您还是带上这少年,去临安城,凭借这信条,兴许可以找到可医治这少年的方法!”
说罢,李郎中牵着老马扬长离去。
老村长看着一人一马渐渐远去,迟迟不愿回去,他心中也明白,李郎中是尽力了,正如李郎中所言,他自己不过是一介凡夫俗子,懂得一些医术皮毛,却终将治不了这少年的根本,要想救人,还需要另请高明!
这少年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受到如此严重的伤势,这个问题老村长不明白,李郎中的匆匆离去像是不愿意沾染些什么,更像是忌讳。
若是想知道一切,恐怕只有躺在床上的人醒来才能知晓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