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行宜春野,四顾多奇山。
攒峦不可数,峭绝谁能攀。
上有青葱木,下有清冷湾。
更怜湾头石,一一神所剜。
众目共遗弃,千秋保坚顽。
我独抱孤赏,喟然起长叹。
宋袁洪在山间时,亦层赋七律一首,其末联云:
“昨来因结东林社,也得僧家一日闲。”
想想,尘世扰攘,能于山间行走,亦是浮生一大趣事。
山行间,黄兄曾问及李义山《夜雨寄北》一诗:
“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人生在世,能有人相知相望,共剪烛心,齐说夜雨,也是一种诗意啊。
明月山有月老坡,曾留一影,也算是和这诗情无声的默契吧!
这一天,在山下是阴天;在山脚是雾天,在山腰是云天,在山顶是晴天。
人生,大约亦是如此。心境的阴晴,不在于你所认识的外表,而在于你所站立的高度。
山号明月景胜画。
拉杂说了这许多,算是对此行的不忘吧。
他年若再有幸,再来山中荡涤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