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匆匆从病房里出来,扯开韩个个问护士说:“叫李平的病人去哪儿了?”
她后面值班办公室的门从里面打开,走出另一个护士说:“就知道你们还会来,所以换了病房。”
气结,我问她:“换哪儿了?”
那个护士显然对自己做出的事情很得意,抱着双臂问我:“先说说你们干什么的吧?不知道icu病房是不能随便出入的吗?”
我觉得这个医院肯定有问题,就算是病房不允许探望,也没必要这样把病人转来转去的吧?
跟这些护士也说不出什么,我拉着韩个个出来,直接往医生的值班室里去。
在路上让她把身上的现金拿了出来,抽了六百包在一张检验单里,一路走还一路观察医院的监控装在什么地方了。
值班室里有两个医生,我让韩个个去叫出来一个,在没人的地方挡着摄像头把检验单塞到他的手里。
这医生估计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倒是很镇定,没有打开,只用手捏了捏问我们两个说:“病人怎么了?”
我把去重症监护找李平的事说了,他什么话也没说,带着我们就往病房里去,进门以后叫值班的护士说:“给他们两个换上无尘装,是李平的家属,要过去看一下。”
值班护士悄悄白了我们一眼,转身进去更衣室,把两套白大卦和鞋套拿出来放在门口的桌子上。
护士带着包括医生在内的我们三人往里面的病房里走,在原来病房的对面站定说:“进去吧。”
医生先开门走进去,看一眼病人,又看了床头贴的简单病历说:“这样的病人都没必要住在这儿了,只是耗钱拖时间而已。”
我忙着说:“也就是尽一点孝心,谢谢您啊医生。”
他又看了我们一眼,大概真的觉得也不像什么有钱的人家,于是往外走着说:“什么时候出院直接找他主治医生就可以。”
看到门关上,我就连忙把提前准备好的小水壶和勺子拿出来交给韩个个,然后自己先掰着李平的嘴把药片塞了进去,又快速用小勺舀水往里面冲。
看着药片进:“向一明,快看。”
我低头一看李平,他脸色突然涨红,接着又一下子白了下去,手和脚都连着动了几下,然后脖子一歪就再也不动。
趴在胸口听听,立刻吓尿,没心跳了。
这下慌了,我这是光明正大的在医院里杀人了。
抬头看韩个个,她也一脸慌张,嘴唇都有些发抖,看着我问:“怎,怎么办?”
医院里到处都是摄像头,我们进来肯定早就被拍了下来,现在人又在这儿死了,怎么能说得清楚?玛德早该知道这世界那有那么好的人,平白无故的送个药片过来,这是一下子害了三个人,李平道长死了,我也就等着判死刑吧。
韩个个的手机这时候“呜呜”震动起来,吓的她差点坐到地上,慌慌张张把手机拿出来,一看屏幕就递到我面前说:“是三爷的,你接吧。”
我刚按了接听,就听到三爷在那边说:“个个,你知道一明去哪儿吗?叫他在医院里守着病人,这会儿我满医院都找不到他的人。”
我勉强镇定了一下说:“三爷,我们在医院,你去五楼电梯口等我们。”
说完这些就把电话挂了,拉着韩个个往外面走,门口值班的护士给我们一记白眼,硬着声音说:“把衣服脱下来。”
我跟韩个个这时候都有些慌了,听到她说要脱衣服,愣了半天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那个护士指了指穿在我们身上的白大卦,又说了一遍:“把这无尘服脱下来。”
两个人这才回神,七手八脚把衣服撕扯下来给她。
其实心里很想让自己镇定下来的,我们越慌,她就会越觉得事情有问题,可是毕竟是杀人的事,谁能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
不过还好,我们出来的时候,她并没有马上去病房里看,这让我稍微松了一口气。
我们到达楼梯口的时候,三爷已经在这里了,看来给我们打电话的时候人已经在了五楼。
他一看我们的神色不对,大概就猜到有事情,但是估计他想破头也是你到我们会把李平害死吧?
电梯口人太多,也不方便我们说话,就直接拉着他进了电梯,直下一楼。
一直到住院部的院子里,我让韩个个站在路边等着,拉着三爷绕到没人的一个小凉亭里才小声对他说:“他死了。”
本来以为三爷会吃惊,但是我说完看他的神色却出奇的镇静,慢慢地说:“本来也没多大的希望,死就死吧。”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是我给他喂药弄死的。”
三爷的眼立马瞪了起来,看着我半天都没说出话,在医院的路灯下,我看到他的额头起了一层汗。
我担心地问了一句:“三爷,您没事吧?”
三爷突然就暴躁起来,低声嘲我吼道:“你怎么回事,怎么在医院里把人喂死?有人看到吗?现在怎么处理了?”
简明扼要的把药丸的事情给三爷说了一遍,他听后脸色没有好,反而更坏了,指着我说:“一明,你怎么笨成这样,一个不认识的人丢了一个药给你,你都敢给人吃下去,你到底想什么呢?这医院里到处是摄像头,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叫杀人,是会被关起来判死刑的。”
他气的不轻,一边骂我一边在原地走动,应该心里也是很着急。
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你不是给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