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看了一圈回来心里是憋了一肚子气,所以晚上老程跟余汉喝酒的时候我并没有参与,只草草吃了两个馒头就借口说自己累就先躺上了床。
余汉临出去前说:“你今晚就住这间屋子吧,我跟老程就住他那边,记着晚上别出去就行。”
他出去后,我在简单的木板床上躺了一会儿便又起来了,不是因为别的,实在是特么太冷。北方的冬天这会儿外面还天寒地冻的,这个木屋子本来就四处漏风,那个木板床上虽然铺着褥子,但是薄的跟命似的,上面盖的也只有一床很薄的被子,这样睡着不到半夜都能给生生冻死。我现在知道他们两个为什么要去喝酒了,现在我特么也想喝点酒暖暖身子,可是看到外面已经黑了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忍一忍吧。
在屋里来来回回跺了半天步,但是越跺越冷,到最后脚都快冻掉了,也不再想动,想了想不如念会儿经试试,于是就在那窄小的空间里把易筋经的全文背诵n遍,边背诵还边跟着做做动作,总是慢慢暖和了一点,但是不敢停,一停下来很快就又冷的不行。
看了看床上那单薄的被褥,想着那间屋子的两个人估计也睡不好,我们来的时候什么也没带,这估计还是人家老程分出来的,可想他现在的被子应该也比我们好不到哪儿去。
早知道这样的我应该在车里开着暖风睡一夜就好了,也比在这儿发抖强。
夜越来越深越冷,我练易筋经已经练的根本停不下来,本来白天跟着爬了一天的山是有些累的,现在也睡不着,精神倍儿好的在屋子里折腾。
手机显示晚上十点的时候,我听到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一开始还以为是老程和余汉,正想着去搭话,却发现声音不太像,就又仔细听了听。
一个人说:“他会易筋经哦,看起来很厉害的。”
另一个人说:“会跟厉害不在一个等次,我看着他就是会,也没有很厉害。”
卧槽,闹了半天是在议论我,可是这特么是谁啊,大半夜的不睡觉,议论我干吗?再说了黑灯瞎火的我在屋里练易筋经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他们是鬼?一想到这个我背上就没来由的发凉,动作也停了下来,盘腿坐在地上,一边听着窗外说话的声音,一边小声念着六字真经。
其实六字真经真的很好,简单易学,简的时候还有太操心,反正就那六个字,最重要的是好使,比如现在我虽然坐在地上念,但是肚子里却慢慢热乎起来,由肚子处再向四肢扩散,就这么坐着身上也没觉得太冷。
两个人不知道说了多久,来来回回围绕的都是我,后来竟然还把我跟韩个个的事都扒了出来,我真的是眼睛都快瞪瞎了,脑子一团懵逼套着一团,解都解不开,完全搞不懂两个陌生的声音怎么会知道那么多我们的事?
一个人说:“我觉得他还是很厉害的,你没看连神兽和灵猫都跟着他吗?”
另一个人说:“只有神兽跟着他吧,灵猫已经走了?”
先前的人说:“灵猫去哪里了?”
我恨不得把耳朵竖起来,使足了劲往外面听,我特么也想知道灵猫去哪儿了啊。
后面的人说:“灵猫现在已经没有了灵性,去哪儿也感应不到了,跟普通一只猫一样,随便出来一只狗都能把她吃了。”
先前的人:“真的吗?那她不是很痛苦,哈哈哈,她那么骄傲的。”
后面的人:“那有什么办法,谁让她去冲六界煞的。”
卧槽,这两个人到底是特么谁啊,再说下去,我绝壁忍不住要出去了,事关韩个个啊,如果他们说的是真的,韩个个现在不是危险的要命,谁都可以把她找死,活着该是有多艰辛?
两个人终于住了口,嘻嘻哈哈笑了一阵,先前的人又说:“你说他在不在听咱们说话?”
后面的人马上说:“肯定在,你没听经文都不念了吗?”
卧槽,真想出去爆他们的头。
我念经的声音也就是动动嘴唇的声音,他们居然都能听得到,这都特么是什么鬼,我在考虑要不要出去抓着两个人拷打一顿。
正在这个时候,两人突然惊慌地说:“快走吧,他要来了。”
接着我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往远处走去,还没缓过神就听到屋顶上好像起风了一样,“忽拉拉”的一阵响。
响过之后又是很长时间的安静,慢慢以为可能真的是风声,打算重新盘腿坐下时,却听到外面一个女人的声音说:“向一明,向一明,你出来一下,我有韩个个的消息。”
我拔腿就往门口走,手都碰到了门,却看到神兽站在门边,他没有出声,只跟我摇了摇头。
我知道了,这个声音有问题,这门我是不能出的。
声音还在说:“向一明,快出来啊,跟你来的余汉出事了,你看,他们那边失火了,哦,火好大。”
可是神兽依然站在门边。
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在这里工作的钱会比别地方多,这特么要是一夜这么折腾,别说有人不断诱惑着你出去了,就是把你捆在床上,光是听这些人说话也特么睡不着啊,长时间下去还不精神分裂了?别说是比别的地方给三倍的工资,多十倍,我特么也不来这儿,简直是要了亲命。
那个女人叫了一阵,看里面没有动静,又“忽拉拉”一阵飞走了。
他走以后神兽才走过来说:“一只山鹰,你只要一出门,她就能马上把你眼睛啄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