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一股冷意就袭击的全身。

向前看,小路上干干净净,没有半个人影,向后更不可能有,这样的路,根本错不开身,而且三爷也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走出去很远,唯一的可能就是可能被刚才那个怪物掠走了或者掉下山崖。

一想到三爷可能掉下悬崖,我头上就冒出了冷汗。

这山崖深不可测,且不说有多深,下面会有什么怪虫猛兽也不知道,如果真是掉了下去,就是凶多吉少了。

但转念又一想,三爷掉下去时怎么没发出一点声音,如果不小心失了脚,他肯定是会叫一声的,但是我清楚记得四周根本就没有声音。

试着往山谷底喊了一声,马上传回来鬼哭狼嚎一样的回音,里面还夹着一种怪笑声。

这种怪笑一下子就让我想到刚才还在我面前的那个白影,毛骨悚然,往四周再看,似乎那个白影又在前面不远处出现了。

定了定神,不管三爷情况如何,我要尽快走出这个悬崖小路才行,不然那个怪脸白影再出现我仍然没有一点阻挡的能力。

手摸着岩壁,脚下也加快了速度,眼睛不时往四周看着,提防着那个白影。

又走了大概十几米,路竟然慢慢宽了起来,奇怪的是怪脸白影一直没有再出现,虽然偶尔从山崖或者远处的树林里仍然会传来一两声怪笑。

我担心三爷,但是此时又不知道能去哪儿找他,拿出手机想看看时间,大概是没电了,手机竟然已经关机。自己站在这冷风萧瑟的山头,心里也莫名的难过起来,我这是干什么呢?大过年的不好好在家里呆着,跑到这荒山野地里,说什么和尚,还把三叔也弄丢了,这要跟别人说起来,不定得认为我心眼缺得连女祸娘娘都补不上了吧?

赶了大半夜的路,肚子也是饿的,可是包里能吃的东西都扔了,现在自己浑身是伤不说,问题是根本不知道接下来该往哪儿去?

那一轮弯月已经慢慢沉了下去,天空重新又陷入黑与灰的颜色里,四周都是暗暗沉沉落光叶子的树影,一两只猫头鹰叫声穿过空气,向远处飞去。

在一棵杂草少一些的树下坐下来休息,脑子里很乱,体力也有些不支,靠着树干一迷糊又要睡过去,却突然发现眼前白光一闪。

我猛然睁开眼睛,就看到那个怪脸白影倒挂在树上,与我几乎面贴面。

卧槽,这是要吓死人的节奏啊,这玩意本来脸就恐怖怪诞,这时候又倒着,说鬼不鬼,说人不人,甚至连怪物都算不上,而且我不知道他这么看着我是要干什么?

不过此时却也不敢动,离的太近,我能从他的眼神里感觉到一种戏谑还冰冷,心里侥幸地想,也许他对我并无恶意,闹一闹就离开了,如果此时我乱动,激怒了他,以现在我的情况,死路一条。

果然,怪脸白影倒挂了一阵就“嗖”地一下跳到了树上,然后没做一丝停留就不见了。

我扶着树站起来,要赶快离开这里,谁知道他还会不会回来,我难道还要在这里等着他再来找我麻烦不成。

人刚起身,手都还没从树上缩回来,就听到身旁有一个低沉喑哑的声音说:“您慢走。”

刚放松的一点警惕“忽”一下又上来了,这心脏完全跟过山车一样,七上八下的,估计这趟嵩山之行,如果还有命去,我也会成为心脏病患者行列了。

四下看一圈,别说是人,连个鬼影都没有,那么刚才的声音是哪里发出来的?

幻觉吗?

不能吧,声音清晰,每一个字都像在耳边,又怎么会是幻觉。

突然我就把眼睛转向刚才靠着的那棵树,玛德,不会是这个棵树成精了吧?

虽然人们都说建国以后动植物不准成精,但是这深山老林里的植物是否会响应国家号召,完全不知道。

小心地把身子挪出那棵树的范围,然后才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刚才是你在说话吗?”

过了很久,那个喑哑的声音才又响起:“是老奴。”

老奴?这不是一棵树吗?怎么成了奴了,难道它也有前世投胎转世?

想不通不如直接问:“你,跟我熟吗?”

又是停了很久,那个声音才缓慢地说:“老奴不敢透漏天机,但是老奴一直守着自己的本份,有一天您知道一切的时候不要忘了老奴。”

声音竟然越说越悲切,听上去像要哭一样。

我正想安慰他几句,他却接着说:“您快走吧,误了时间就不好了。”

不知道他说的误时间是什么意思,我接下来再问,他就不再出声。

无奈,只好自己又往山上爬去,对于这棵怪树百思不得其解,暂时也只能抛到脑后。

这一段走的倒是轻松不少,因为周围全是大小不一的树,每棵树的距离也不是太远,我可以拿这些树借力,拉着这棵,踩着那棵,反而降低了滑下去的风险,也走的快了许多。

脚下是厚厚的枯树叶,因为前些天下雪的缘故,这些枯叶上的雪有的花了,有的还没有,化了的水也没有干全部都藏在树叶里面,因为天气冷又都结成了冰。

让我不解的是,我们在山下往上走的很长一段似乎并没有感觉到那么多雪或者水,那些枯草里的土也并没有结冰,尤其是走那条悬崖小路的时候,甚至感觉脚下的石头都有些干燥,但是为什么这里这么湿潮?按理说越往山上走,雪化的会更快才对,为什么这里反而不是?

这时候天色已经有些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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