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凑合着吃了几口,饱腹之后,没盐的肉类就真的一点也咽不下去了,只能转战水果和一些甜食。
口渴的时候才发现这屋里根本没水,只能把目光转到那一坛子酒上。
坛子看起来很古怪,文明社会里现在都是酒瓶,各种类型的,好看又看起来干净,但是这个坛子,不但看起来特别陈旧,而且上面似乎还有土,好像是刚从地下挖出来似的。
难道这是传说中的埋在地下多少多少年的女儿红不成?
其实我也不确定是不是酒,只是看到这么多的食物,想当然的认为是酒,慢慢把盖在上面的封口掀开,里面竟然真的飘出来一丝淡淡的酒味。但是这不对头啊,传说中的女儿红不是应该很香吗?虽然我没喝过,但是电视上看多了,每次一开封,在场的人都会砸舌说好酒,难道真的是演戏的?
看着眼前的酒坛子,闻着似有若无的酒味,心里犹豫着要不要喝,可是挡不住渴啊,管他呢,也许是酒没发酵好也说不一定,先喝了再说。
人们常说色胆包天,其实我觉得任何一种生物在极端的情况下,胆子都会变的无限大,比如狗急了也会跳墙,兔子急了会咬人,人饿极了也就不怕鬼了。
在竹子搭成的简单桌子上找了一只看起来也比较粗糙的碗,直接坛子里倒了一碗,又闻了闻,除了一点酒味,也闻不出来别的什么,就着碗就“沽沽”地喝了下去。
我这边刚把碗放下,就听到门口“咦”了一声,转身就看到一个满头白发的女孩儿站在那里。
这话听起来很矛盾,但是事实却真是这样,那个女孩儿着一身粉嫩色的衣服,光看脸的话也就是十五六岁的样子,但是头发却像雪一样白,而且很长,一直到腰间。
我怔着神看她,她也看着我,四目相接,两个人同时张大嘴巴,老半天竟然都没说出话来。
毕竟是闯入别人的家的,而且还吃了人家的东西,心虚还是有的,所以就先开口说:“对不起啊,我那个实在是太饿了,所以过来找点吃的,看到屋里没有人,就自己进来了……。”
抬头看那女孩儿也没有恼的样子,只是把目光转到那坛打开口的酒上,听我说完才问了一句:“坛子是你打开的?”
我点头,觉得自己脸都有点烧,在别人家又吃又喝的,饿的时候当然什么都不顾了,现在酒足饭饱,便觉得很没面子,略微点点头说:“需要多少钱,我可以给你的。”
那女孩几步就走到了坛子边上,探头看坛子的时候,眼泪跟着“啪嗒啪嗒”掉了下来,直接就掉到了坛子里。
我有些蒙圈的看着她哭,也不知道怎么劝,只是她把眼泪滴到坛子里是怎么回事?就算是被我喝了一点,这不还有一大坛的吗?把眼泪弄进去还能不能喝了?
女孩儿哭了一阵后,慢慢用袖子点了点脸,然后把我掀掉的坛封盖了上去,转身看我的时候脸色红润,在白头发的衬托下,竟然异常美丽,像一朵开在白布上的花。
她轻轻问我:“您吃饱了吗?”
我连忙点头,这种情况就算是没吃饭,我特么也不能说啊,难道还当着她的面再吃一次不成,说到这里不免对自己之前的先斩后奏有点小得意,如果不是先饱了,等着这女孩儿回来,就是说让我吃,在那么饿的情况下,有人看着也吃不痛快。
看着她慢慢走向门口,心里的紧张刚想放下来,她却又回过头说:“吃饱了过来听支曲子吧。”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感情这里不但管饭还包听歌?
其实我很不想听,这不是还得去找韩个个呢吗,但是第一个吃了人家的东西,不管她让我听曲到底出于什么原因,拒绝总觉得不太好意思,这就是俗话说的“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自己理亏,只能顺着别人,第二个,我刚才看到那架琴的时候就在想是不是昨晚弹的人,现在正好也去验证一下。
跟着她走进第一次开门的屋子,见她在古琴前坐下,我自己巡视屋里,除了一张竹制的床,好像并没有地方可坐,只能往门里面站了站。
那女孩儿用手试了试音说:“您想听哪支曲?”
我马上说:“昨晚那支吧。”
这样说完全是为了验证昨晚的人是不是她,如果不是,她一定会问我昨晚是什么,或者直接说她不会弹也说不一定,如果是她,接下来我就只能再听一遍。
女孩子不说话,起身走到靠墙的床边,直接用自己的衣袖把床擦了擦后才说:“你可以先坐这里。”
我在坐或者不坐之间权衡了一下,坐一个陌生女孩儿的床肯定是不妥的,就算现在开放,但是毕竟床不比别的地方,还关乎到礼貌的问题,但是如果不坐的话,万一她弹很长,我这么站着来回换腿也是比较尴尬的。
虽然觉得此时自己这样的心态有些矫情,但是在没分情对方到底是什么目的的时候,一切还是小心一点好,太随便的后果就是自己掐自己玩。
最后还是决定站着听,所以勉强对她笑笑说:“站着也挺好的,我习惯了,你弹你的吧。”
她恭了一下身,重新走到古琴边,坐在竹子编的椅子上开始拔弄琴弦。
跟随着琴声,也开始唱了起来,还真是我们昨晚听的那个曲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听着听着就让人有种想哭的冲动。
我对音律其实真的一点不懂,但此时听到这些声音,心里跟魔怔似的,只想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