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雪儿这话配上她的态度，成功点燃了许宓的怒火。
顾忌着场合，许宓只有收敛了脸上和气的笑容，冷冷道：“要熊是吧？我去拿。”
“诶，站住，我让你走了吗？”
陈雪儿伸手拦在许宓身前，柳眉倒竖。
许宓的眉毛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她的脸色彻底冷下来：“请问你还有什么事吗？陈、小、姐？”
陈雪儿原本就是想找茬，此刻见许宓这个态度，忽然就笑了：“呦，你这还是做服务生的样子吗？”
转而她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朋友，问：“她态度不好，你是不是也看见了？”
这朋友一向是跟在陈雪儿身后的，自然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于是她忙不迭点头：“看见了！”
陈雪儿愉快地一笑，然后故意对上许宓那张冷得能掉碴的脸色，说：“我要找你们经理，投诉你服务态度不好，快去找吧。”
她像是笃定许宓必须要这份工作，一副趾高气昂你们都是垃圾的模样，极其挑衅地看着许宓。
许宓的拳头早已握紧，她微微低头看着陈雪儿，余光瞥到她桌上那一杯还在冒着热气的茶水。
陈雪儿瞧见她没动作，笑得更欢：“你不找是吧？你不找我啊——好烫！”
……
“你就这么看着？”
顾禾云坐在副驾驶，降下车窗，饶有兴致地看着里面的闹剧。
顾禾泽点了烟，他偏头看向另一边，似乎对里面的事情不感兴趣，语气也称得上是冷淡：“不然呢？”
“哈。”顾禾云一下子笑出声，他敲了两下车门，调侃他，“你就舍得她被人欺负啊？”
慢条斯理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顾禾泽专心看着自己指尖的烟，又问一遍：“不然呢？”
“……”这次被噎住，好半晌，顾禾云才开口，“我还不知道你吗，心疼就是心疼，别装了，要我说啊，她才十八岁，那么年轻，你完全可以供她读书。”
眉毛一挑，顾禾泽掐了烟，转头看顾禾云：“你是我肚子里蛔虫？看见我心疼了？更何况……我没兴趣养个女儿。”
顾禾云抓狂。
他这个弟弟，看似多情实则比谁都无情。
可现在，他分明就是动心了，还死不承认。
郁闷地吐出一口气，顾禾云在心里说了一句死要面子活受罪之后，道：“你们才差多大岁数？你愿意养女儿人家还不愿意叫你爸呢，我是说养女朋友啊。”
他说得一本正经，顾禾泽表情古怪，蓦地就想起了之前元厉勋的那些话。
大抵和顾禾云是一个意思。
扫了一眼里面的许宓，顾禾泽扭头看向另一边，轻笑：“怎么都想让我养她。”
“……？”他声音很轻，顾禾云没听清，索性不问了，接着道：“……你可以先养养看嘛，不合适再分开喽。”
他的想法很简单，反正他们都还年轻，赌一把也没什么喽。
就是不明白顾禾泽到底在纠结什么。
顾禾泽沉默了一会：“走了，球赛快开始了。”
顾禾云：“不和她吃饭了？”
“不吃了，我和她说一声。”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