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寒料峭,凉风萧瑟,院子里静的可怕。
“呼!”的一声。
酒坛从空中划过,打破了院子的平静,直奔老实和尚而去。
与此同时,孙钰莹向前一纵,如燕子般落在石桌近前,猛击老实和尚的手臂。
老实和尚轻舒猿臂,将酒坛揽进怀里,脚尖一点脚下的地板,身子向后飞了出去,轻飘飘落在梅枝之上。
“你说的不错,这么好的酒,摔了多可惜。”说完,他一仰脖,将坛中的酒一饮而尽。紧接着,手腕一抖,酒坛斜飞而去,稳稳落在石桌之上。
一掌走空,孙钰莹轻轻咦了一声,说道:“没想到你还有两下子,今天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孙不忧手捋胡须,笑呵呵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宝贝孙女的实力,他很清楚,远不及老实和尚。让她吃点苦头也好,省得她一天到晚惹是生非。
想到此处,他回身去拿酒坛,这才发现酒已空了,只得苦笑了两声。
孙钰莹跃上梅枝,与老实和尚相距不过两尺,双掌齐出,拍向他的小腹。
老实和尚左脚钩住梅枝,右脚一蹬,身子后仰,在空中回旋一百八十度,轻飘飘转到孙钰莹身后,伸手在她肩头拍了一掌。
孙钰莹惊觉对方手掌居然神出鬼没拍到自己肩头,暗叫:“不好!”
情急之下,她一脚踩空,从梅枝跌落,还好她身子轻盈,一个“鹞子翻身”,已平稳落在地上。
孙钰莹又羞又恼,细查之下,自己竟未受半点伤,心中恍然,对方无非是轻功高人一等,手上功夫却是稀松。只要限制他的身法,那他还不是板上鱼肉……
她眼珠一转,立刻有了主意。只见她以左脚为轴,纤长的右腿踢出,用脚尖在院子中央划出一个圆圈。
“你我就在圈里一较高下,胜负未决之时,谁先离开了圈子,便算输了。”
孙不忧面色铁青,胡子都气歪了,心里暗暗骂道:“不知进退的丫头。”
老实和尚跳进圈里,淡淡说道:“输的怎样?”
“输的人要跪地拜师。”
“那如果反悔呢?”
“谁若反悔,谁就是小狗!”
话落掌到,孙钰莹左手一掌径直拂向老实和尚肩头。老实和尚俯身前窜,从她腋下钻过。对方身子一转,右手已携风势,迎面扑到,老实和尚向左斜走,只迈出一步,便再次避开对方电光火石的一击。
近身搏击,老实和尚自然比不了孙不忧,但和孙钰莹相比,却要高出几筹,因此无论对方如何发招,他都应对的游刃有余,胜似闲庭信步。他一边躲闪,嘴里还不忘了指点。
“不对,这一掌的出手速度慢了……”
“这一掌,速度是有了,出手的角度却又不对……”
“这一掌还像个样子……”
……
孙钰莹气急,双掌加紧,频频发动进攻,一口气连攻十数招,却连老实和尚的衣角都没碰着。她向后一撤步,气呼呼看着老实和尚,怒道:“你逃命的功夫倒是不同凡响,要战便战,躲躲闪闪,算什么男人!”
老实和尚微微一笑,说道:“你只管来攻,我若再躲一招,就当是我败了。”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你输了,可不要后悔!”
“悔”字出口,孙钰莹揉身上前,左掌虚晃,右手抓向老实和尚胸口。老实和尚后发先至,左手顺势搭住对方的手臂向前一拉,右掌轻轻向外一推。
孙钰莹收势不住,接连跨出三步,堪堪在圆圈边缘稳住身形。
“你这是什么功夫?”
老实和尚笑道:“这是‘伏虎十六式’中的第三招,叫做‘狐假虎威’。”
“我看你就是那只可恶的小狐狸!”说着,孙钰莹挥掌再上,左掌快如闪电,攻向老实和尚心口,但左掌未到,右拳已撞向老实和尚的肩头。
老实和尚向前一踏步,左掌搭住对方的右腕,右掌搭住对方的左腕,粘、连、黏、随。
孙钰莹给他这么一粘,招式中的九牛二虎之力,便如水入大海,消失的无影无踪,但脚下受惯性牵引,仍向前冲去。
老实和尚顺势一拉,脚步一转,再顺势一推,仍是一招“狐假虎威”。
孙钰莹脚下不稳,踉踉跄跄向前冲去,赶忙使了个“千斤坠”,定住身形,样子却颇为狼狈。
她刚要再次进招,老实和尚朗声说道:“慢!”而后,伸手一指孙钰莹的脚下。
她这才发现,自己已站在圈外。
“小徒弟,还不快快拜师。”老实和尚戏谑的说道。
越王卧薪尝胆,十年磨剑,复国雪耻;韩信甘受胯下之辱,扫平六合,位列王侯。我既非越王,也非韩信,但这份屈辱他们受得,我为何受不得。孙钰莹牙关紧咬,便要下拜。
老实和尚想不到她性子如此刚烈,急忙向前一纵,双手托起她的手臂,笑道:“不过戏言而已,你何必当真呢。”
“拜师是自然要拜的,只不过不能如此草率。”孙不忧站起身,缓缓说道。
孙钰莹一噘嘴,不满的说道:“爷爷,是他不让拜的,您老人家……”
孙不忧不等她说完,瞪了她一眼,厉声道:“孙钰莹,背诵孙家祖训!”
孙钰莹极少见爷爷对自己如此疾言厉色,心中大受委屈,眼眶一红,似要哭了出来。
“先祖有训:孙氏后人,须守五常之道,一曰仁,二曰义,三曰礼,四曰智,五曰信。以仁为本,以义取财,以礼待人,以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