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顿带着显希回到帐中。
显希当然不信这件事是素塞做的,可眼下也没有什么证据。
冒顿当然知道显希在想什么,只好安慰她说:“先别想了,好好地吃点儿东西,眼睛都哭肿了。”
“可是——”显希一想到素塞被关了起来,心里就有些难过。
正在这个时候,有人禀报,左谷蠡王带着汉将求见。
显希起身说:“我先回去了。想必是重要的事情,我在这里不合适。”
冒顿并不想让显希离开,可见她很是坚决,只好作罢,于是便叮嘱她说:“不要想太多了,这件事我自然会派人去查。”
显希很是感动,有冒顿这样的威王做主,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离开大帐,显希还沉浸在刚才的事情中,并没有看到迎面走过来的刹哈公主。
直到手被突然地拉住,她才愕然地抬头,见是刹哈,眼睛一红很是抱歉地说:“对不起,害得素塞姑娘被关了起来。”
刹哈左右看看没人,拉起显希就向自己的住处走去。
两个人相对而坐,刹哈看着显希问:“你相信素塞吗?我不认为这件事会是她干的。”
显希急忙点头,难过地说:“当然,她并没有理由这样做。况且,据我所知,她十分喜欢‘傲雪’,常常送东西给它。所以,这件事另有其人。”
刹哈公主双眉紧紧地拧到了一起,很是不解地说:“其实我一直奇怪,既然素塞不会这样做,那为什么马厩里的小厮认定了是她,而且还有她的衣物为证。当然,并不是一个人这么说,有好几个人都称早晨见过素塞。”
显希闻言,身子明显地颤抖了一下,她突然感觉周围是阵阵的冷意。如此说来,在匈奴国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吗?若真是那样,自己当是万分地小心了。
“你察觉到了什么?”刹哈公主自然感觉到了显希的担心。
“没什么,现在说起为时还早。必竟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我愿意一试。若真是如我想的那样,恐怕不久以后,我的处境也岌岌可危了。”显希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刹哈公主。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刹哈完全不懂。
显希想了想,还是附在刹哈的耳朵上说了些什么,末了神情凝重地说:“这件事情真得公主出面了,结果如何实难预料,但也只有一试。”
虽然有些为难,但刹哈还是点了点头。她愿意一试,也相信显希。
“嗯,我这就去办。”刹哈已经站起。
显希伸手拉住她,笑着说:“过会儿吧!左谷蠡王正在那里。”
刹哈听了不以为然地说:“讨厌的家伙,不知怎么,懒得看他,眼里总是一副算计的样子。”
显希听了只是浅笑,并不多说什么。
回到“唯情园”的时候,婉玉正做好了饭。里娟也带着灿笑跑出来告诉显希“傲雪”已经没事了。
吃饭的时候,显希冲着婉玉说:“卡里雅带来的那个丫头有一件粉色的小衫看着不错,能不能借来学着做一下?”
婉玉搜肠刮肚地想了半天,终于记得是有这么一件。可是,自己和那个温妥并不太熟,况且,那个卡里雅又不友善。虽说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做起来也没那么容易了。
显希岂会不知,但怎么也得试试。
第二天,整个匈奴国都在传着一条消息,那就是昔日得到单于重视的素塞姑娘因为给宝马“傲雪”下毒被流放到偏远的边境。
一时之间,各种猜疑四起,有的说素塞姑娘是忌妒虑瑶公主才做出蠢事,有的说单于是爱上了那个汉国的丑女,有的说素塞姑娘是被人利用了等等。总之,“傲雪”事件在不断地升级,而显希则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右贤王见冒顿来回地踱着脚步,也是一脸的焦急。
“单于,但不知她们这样做意欲何为啊?”右贤王自认为很是聪慧,现在也是一头雾水。
冒顿终于停了下来,沉思良久才说:“这也是我想知道的。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将自己弄得这样被动?”
“不过,我刚刚派人去打探了一番,发现虑瑶公主状态还好,并没有因为这些流言苦恼。”右贤王赶紧回禀,现在,虑瑶公主可正得着宠,来不得半点的马虎。
“嗯。还有左谷蠡王禀报的那件事,你怎么看?”冒顿的神色终于有所缓和。
右贤王想了想,还是说:“匈奴向来喜欢来降之人,只是这背叛主子的事情还从未遇到,这样的人能否重用也有待考察。况且,若是动用了我匈奴的兵士,只怕对单于的威望有恶劣的影响,还请单于三思。”
冒顿听了,顿时陷入了思考之中。
卡里雅帐内。
温妥一脸喜色地走了进来,“恭喜公主,那个素塞姑娘被流放了,看她还怎么和公主斗?”
卡里雅一脸疑惑地问:“流放?有这么严重?”
温妥不屑地撇了撇嘴说:“就她也想嫁给单于?哼,也不拿镜子照照?倒是那个虑瑶公主还有一拼。”
卡里雅并没有想像中的那样高兴,而是反问道,“温妥,素塞从来就不是我的对手,我也从未对她起过恶意。倒是你高兴什么?”
温妥听了赶紧收起了喜色,慌乱地跪倒,连连地自责说:“公主息怒,都是奴婢多嘴。其实,少一个潜在的威胁总是好的。这下,公主就有精力对付那个汉国丑女了。不管怎么说,都是一件好事。”
“哦。”卡里雅没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