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显希奋力提剑勉强抵挡。虽说躲过了致命的一击,但终究体力不支,身子一偏,就向马下坠去。
千钧一发之际,几声长嘶,随即有人飞奔而至。
莫凯眼见公主危难,急红了眼,甩开长剑疯狂地刺向黑衣人。
南赤木则伸手捞起显希,置于自己的马背之上,单手执缰,直奔单于的大帐。
岂料,还没有走出多远。一袭紫衣之人飘然而至。看到昏厥过去的显希,冷冷一笑。原本得意的眸光瞬时变得狠厉,只见她伸手掏出暗镖直奔南赤木的方向打来。
听闻耳边的风声,南赤木紧蹙双眉,她设想过无数个可能,唯独没有想到阏氏的情境会如此糟糕。容不得她多想,只得抱起显希在马背上凌空翻转,几十支暗镖齐齐落空。
紫衣之人大骇,看眼前之人不过是个仆从,竟会有如此好的身手。既而她的眼眸闪过强大的恨意,凡是得宠者都得死!
她夹紧战马,如风一般窜到南赤木的近前,厉声地喝道:“放下她,或许饶你不死!”
南赤木蔑然地一笑,云淡风轻般地说:“不敢露出真颜的人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我不保护自己的主子,难道会听你的话吗?真是天下之笑。”
说完,不待紫衣人反应,一条锁命绳已是挥自她的近前。
解决完面前的几个黑衣人,转身之际,正看到这夺目的一刻,莫凯暗自心惊。原来南赤木竟有如此功夫,若不是今日公主有难,也许很难看到吧!
想到这里,他催马上前,刚想助一臂之力。却见几匹战马自远方呼啸而来。
“刹哈公主?”莫凯疑惑地看向了南赤木。
南赤木也是一顿,她漠然地看了一眼紫衣女子,沉声地喝道:“若是想活命,最好乖乖地就擒,否则,你便连最后的机会也没有了。”
紫衣女子自然察觉出异样,待看清那几个人,她竟然狂肆地大笑。虽说眼下不能立刻要了显希的命,但这个时候,一切也该有个眉目了。
南赤木自然看到她刹那间的阴鸷,虽然不清楚面前之人的身份,但她有一种隐隐的感觉,似乎有什么大事将要发生。
趁南赤木分神之际,紫衣人虚晃一招,不知何时,一包异色的粉末精准地向显希袭来。
“小心!”远远地看到这边的情况,刹哈公主不由得打了个冷战。那定是致人性命的东西,这个可恶的紫衣人!
莫凯也看到了那团粉末,但却已经来不及。
南赤木短暂的惊愕之后,立刻用双手护住显希的口鼻,虽然她自己也运力禀气,终究是在没有防备的时候吸入了一些。
当刹哈公主赶到的时候,南赤木已经抱着显希跌落于马下,人事不醒。
“公主,这里就交给你了。”莫凯说完,把缰提剑紧紧地向北去追赶紫衣人。
临时大帐之外。
一队人马渐渐地靠近。看装束应该是公孙国之人,最前面的那匹马上坐着的却是匈奴装束。待她下马走过来时,所有的兵士都愣住了。
“单于可在?”脸上虽是疲惫的苍白,但却丝毫不减当时的英气和执拗。听她的语气,定是有十万火急的事情。
“是的。不过,这个时候有些不太方便。”一个兵士犹豫着开口。
素塞眉锋一挑,恨然地问道:“可是显希在里边?多久了?”
“回姑娘,不到半个时辰。”那个兵士还从来没有见过素塞如此森寒的一面,下意识地后退几步。
“带我进去!”素塞的心陡然地一沉,下意识地回头看了公孙国国王一眼,便不再说什么,径直地向里边走去。
“姑娘留步!”那几个兵士过来齐齐地拦住了她,“单于尽兴之时切不可打扰,否则我等的小命就没了。”
“尽兴?”素塞了然地一笑,但却“啪”地抽出长剑,“若是现在还想活,趁早让开!”
心里像是冒着一团火,素塞恨不得立刻飞到单于的面前,她还有时间阻止这一切吗?
大帐之内。
冒顿微笑着看显希替自己除去一件件衣裳,竟是有说不出来的诧异。他万万没有料到一向矜持的小女人何时这般心急了?每次不都是自己强迫她才会承受吗?还有,这次马不停蹄地赶来,只为见到自己,怎么想都有些小小的感动呢。
想到这里,他大手一伸,变被动为主动,只听得“嚓”地一声,显希的内衣已是被冒顿扯开,大手毫不犹豫地伸了进去。突然,冒顿的眸光变得暗沉,他轻轻地抚上显希的双肩,顺势拉下碍眼的内衣,出现在眼前的是一片雪白的肌肤,但摸索之际,却不似先前的光滑。
“单于,您就是我的神,一切我都听您的。”显希说着面带红润,伸出双手欲抱冒顿。
突然,感觉身上一凉,不知何时,冒顿已经起身,双手一提将她狠狠地摔落在地,脸上充满了骇人的冷寒。
“你究竟是何人?说!”压下心中的**,冒顿竟然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是的,他不会看错,这个女人绝不是显希,哪哪都不是。
显希一颤,她弱弱地抬眼,眸中带泪,啜泣不已。
“单于是厌倦了吗?若是,只要让我走便可,又何必如此羞辱于我?”说着,顺势起身,穿好了衣服,转身就向外走去。
冒顿冷笑,虚张声势?他冒顿还没有愚蠢到不认识自己的阏氏,敢欺骗他定然要付出代价。想到这里,他冷声地喝道:“来人!”
显希一惊,却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