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合同”两个字,中年人蒙地抬起头,双眼中忽然涌现出了浓浓的希望:“您,您知道那份合同现在在哪?大师,求求你告诉我吧!”说完就重重地磕头,每说一个“求”字就要磕一个头,看得我都有点不忍心了。
不过我必需要忍着,为了让这整个院子的人安下心,也是为了让包正包法官上钩。
于是我顺手拿过身边的一把椅子,四平八稳地坐下,慢悠悠地说:“白虎星落,位在中央,你如今虽身在他乡,但你命魂中主财运的白虎却还在你的大本营待命,也就是说,那份合同还在河南,在你的公司里面,只是这合同似乎被人把持着,这人应当是个男的,属相不是龙就是蛇,和你命理相合,但魂玉相冲,故而是你比较信赖的合作伙伴,只是平日里,经常会吵架的就是了……”
这几句话说出来,跪在地上的那个中年人恍然大悟:“难道……难道是大黄?没错,一定是他!之前的那个项目就是因为他的阻挠才失败的,可恶,这一次居然还要赶尽杀绝吗?我,我一定要你好看!”
自言自语了一阵之后就站起身,想要跑出这座庄园,可是刚跑两步,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又转身跑了回来,跪在地上再次重重磕了一个头,恭恭敬敬地说:“大师,此时我身无分文,不知如何报答,此次回去,如果我真的夺回了属于自己的一切,我一定会到西湖畔的听灵轩还愿,一定!”说完又磕了一个头,便飞也似地跑走了。
全场的来宾一个一个面面相觑,不知道刚才是不是我自导自演的一出戏,我则依旧四平八稳地坐在原地,半眯着眼睛,假装闭目养神,不多时,之前那个第一个怀疑我的年轻人怯生生地挪了过来,不过没跪下,只是站在我面前,小心地说:“那个……大师?要不,你也给我看看?”
我轻轻睁开眼,点了点头……
……
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等我为最后一位宾客算完卦之后,已经是日落西山了,此时院子中只剩下了我,谛听,和包正包法官,整整一天,包法官只是坐在角落的桌子边上看着我给所有人算卦,却一言不发,偶尔拿起酒杯抿一口,大多数的时间,却似乎都在思考着什么。
此时院子中已经再没有什么人了,连郑老板的三个儿子都回到了别墅里面,去商讨郑老板的财产怎么划分,这时候,包法官站起身,慢慢朝我走了过来,也搬了一把椅子,四平八稳地坐到了我面前。
我假装气定神闲,淡然地说:“不知包大人,想要问些什么?”
包法官却摇摇头:“不,我什么都不问,我只是希望你能收手……”
“收手?”我倒是真的没料到包法官会说这话,“包法官,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什么收手?”
包法官紧盯着我,一身正气凛然:“刚刚你算卦,分文不取,所以我没有办法根据诈骗来逮捕你,但是你这样妖言惑众,终归不会对人民有任何好处,所以,我希望你小心一点,不要栽在我的手上,不然的话,我一定按律重判!”
“哦?”我听着这话有点哭笑不得,“这么说,包大人是觉得我是一名骗子喽?那么,包大人知道我是怎么行骗的嘛?”
听到这话,包大人开始面露难色:“这个……的确,我现在还不知道你是怎么得到这么多人的情报和详细信息的,也不知道你的动机是什么,但是我知道,你这种行为只是运用心理学原理在误导他们而已,所以……”
“包大人,你最近似乎被一个案子难住了吧?”我不经意地念了一句。
坐在我面前的包大人瞬间闭上了嘴,愣愣地看着我,接着断断续续地接着说:“你,你就算这么说也没有用,我是个法官,有案子难住我也很正常,这都是很容易猜到的,你不要想着骗我……”
“其实,法医是被收买的哦。”我接着说。
“你说什么!?”包大人听到这句话,立刻坐不住了,“怎么可能?那个法医是我的大学同学,我们一起从司法学校毕业的,情同手足,他不可能被收买!”
我只微微一笑,却不再多说什么,径直站起身朝着庄园外走去,谛听蹲坐在地上看了看包大人,摇摇头,便跟着我一起走出来了,出了庄园,谛听见四下无人,便怀疑地问我:“小子,你真的确定那个包法官一定能上钩?”
“哼,走着瞧吧,三天之内,必有回应……”我十分自信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