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落红事件之后,李双喜在史家的地位,得到了全体家丁与丫鬟的认可。
史小姐也摇身一变,从小家碧玉变成了贤良淑德的形象。史可法更是把这个女婿,当成了半个儿子,开始不停的带着他周旋于众多的文武百官之间,以求以后能够谋求个一官半职。而夏梅因为‘立了大功’,则成为了史小姐的贴身丫鬟。不过,从此她就像不认识了李双喜一样,对他不理不睬的,不管李双喜怎么找机会想和她搭讪,她都像没见到一样。
最让李双喜头痛的是,闯王交给他的联明抗清的任务,一直无有进展。因为史可法推崇的‘联虏平寇’的策略,搞得整个南明,都寄希望于先借满清的势力,首先剿灭流寇李自成的农民军,然后再去谋求后续打算。再加上南明,朝中党争不断,史可法所在的东林党人与马士英为首的阉党矛盾日益加深,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一月后的一日,天清气朗,史小姐带着丫鬟夏春在花园的凉亭中闲坐。
史老爷一大早,就带着相公出去见他的那些同僚去了,出门的时候,她看到了相公脸上极不情愿的表情。
“夏春,夏梅出去买东西还没有回来吗?”现在没有了夏梅,史小姐都开始有些不太习惯了呢。
“小姐,别提那个夏梅了。其实,有些话不知道我当讲不当讲。”现在只有夏梅不在的时候,史小姐才会想起她,她早就憋着要告夏梅一状了。
“什么事呀?快说,”夏春是陪伴史小姐从小一起长大的童伴,只是长大了之后变成了主仆,不过史小姐还是把她当做自己的心腹,有什么机密的话,也是能说得上口的。
“我老觉得那个夏梅和姑爷是原来就相识的,不过现在他们装作不认识一样。”
“夏春,”夏春说的话,正中史小姐的心思。其实,她也发现了相公似乎老想和夏梅说话,但是夏梅不理他,她也开始有一些怀疑了。
“小姐,你不觉得你和姑爷新婚的那天,她能够出现在你们的新房不是巧合吗?”
‘咚’史小姐手里的东西,一下子掉在了地上,这一下,可是点中了她的‘死穴’了。
“夏春,没证据的事情不要瞎说。”夏春不说话了,不过她心里知道,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此时的李双喜如坐针毡,今天史可法带他来见的这个人,是南宁侯左良玉。左良玉是东林党人的支持者,手中握有八十万重兵,曾经和闯王李自成是一对冤家,二人只要一见面就会杀得红眼。还好此时的左良玉已经老眼昏花,认不出自己了。何况,他的老对头闯王李自成已经‘死’在了九宫山,大顺军对他来说,早已不再是什么心头之患。
此次史可法的到来,是希望左良玉能够出山‘清君侧’,帮助东林党人消灭马士英在朝中的势力。而此时的左良玉却似乎并不太感兴趣。
“史大人,我虽然手握八十万重兵,但是我现在年岁已高,何况我要是贸然出兵,似乎也有些出师无名呀。”
“左将军,马士英在朝中与一群阉党以为皇上选秀为名,yín_luàn宫闱,还令全国上下,为皇上进贡蛤蟆用来做春药,搞得民众怨声载道。他们已经给皇上送了一个雅号,叫做‘蛤蟆皇帝。’如此以往,我大明刚刚站稳的脚跟,岂不是又要有失去的危险。何况,如今大清兵马对我大明虎视眈眈,李闯的大顺军却又不知意欲何为,恐怕,都是在等着看我们大明的笑话吧。”
“二位大人,末将其实有一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左良玉还未接话,在他的旁边站起一人,五十岁左右年纪,浓眉大眼,面容清瘦,额下一缕长须,身材消瘦挺拔,威风凛凛。
“何将军,请讲。”左良玉正不知如何回答史可法,正好可以转移话题。
“现如今清兵入关,大有窥探我大汉大好河山之意,我觉得我们不应该,再指望他们先去剿灭闯贼的大顺军,而是首先应该联合大顺军,先把清狗赶出我大好河山,然后再...”
“何将军,休得再多言。那闯贼逼得我先帝在煤山自刎的仇恨,难道你都忘记了吗?”不等对方把话说完,史可法就立声断喝起来。
“史大人,别激动嘛,闯贼的大顺军,自清兵入关之后,被打的四分五裂,何将军已经招安了不少降将,为我大明所用。其实,这也不是个坏事。我大明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可以不费一兵一将的招安他们,岂不是更好吗?”
“左将军,你们可以忘记先帝之耻辱,我史可法可万万不敢忘记呀。”
李双喜看着史可法和左良玉在那里争得面红耳赤,而他旁边刚刚提建议的何将军则被凉在了一边。李双喜急忙走过去,将他拉到了一边,在他看来,这才是他急需要认识的人。
“请问将军大名?”二人走到了一角,李双喜拱手问道。
“末将何腾蛟,承蒙李公子抬爱。”
“何腾蛟?原来你就是何腾蛟。”李双喜大喜过望,他知道他们大顺军的‘贵人’找到了。
“李公子,认识在下?”何腾蛟看着李双喜高兴的样子,满脸的诧异。
“何将军,你记住了,过不了多久,你将收归大顺所有的人马,成为大明反清复明的最大栋梁。”
“李公子,你何必安慰小将呢,现在大明有左将军和马士英的百万兵马,什么时候,才能轮到我这个不入流的将军说话呀。”
“何将军不必为一时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