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小桔拨了电话,“我心情很糟糕,你先别说话,先听我说。”凌云肯定要问华驼解救的情况,所以郭小桔先堵住了他的嘴,这次谈话要以自己为主,好将电话被窃听的信息暗示给他。
“昨晚华伯没救下,但无缘无故发生了爆炸,我挺怯的,就在我的面前,轰的一声,看得我挺怯的。我想你了,昨晚一直没睡着,一个人挺怯的……”
凌云觉察出郭小桔说话的方式和语气和以往不一样,但没有去问个究竟,而是静静地听着。
“我一想到华伯就挺怯的,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我真的挺怯失去他……”
郭小桔在哭泣声中挂了电话,凌云心事重重往牢房走,然后蜷缩在床上想郭小桔说得每一句话,想了数遍也不清楚她想表达什么意思,但有个词在频繁出现,凌云在纸条上写下“挺怯”,她想通过这两个字暗示什么呢?凌云打量良久也没什么头绪。
突然,凌云记起郭小桔看过《达芬奇密码》,雅克索尼埃留下的字母密码:o,draconiandevil!(啊,严酷的魔王!)o!(噢,瘸腿的圣徒),将这两行字母重新排序就会成为:leonardodavinci!(列昂纳多?达?芬奇!)tonalisa!(蒙娜丽莎!)。
凌云重新打量起“挺怯”,汉字没有字母只有笔画,挺是九笔,怯是八笔,在纸上将每一笔写出来,然后重新排序组合,看了半天没能组出来,焦急的凌云提笔便强行组合,这样确实能组出不少来,但都不是字。这种以笔画进行组合的方法或许不对,难道是按偏旁组合?“挺”可以分为提手旁和廷,“怯”分为竖心旁和去,可是这样只能组合出一个字“抾”,显然这种方法也不对。凌云大脑开始僵住了,无法继续往下探寻郭小桔的弦外之音。
这时,凌风过来了,看弟弟蜷在床上一副痛苦的苦思冥想的神情,问:“怎么了?”
“你能从这个词中看出什么来吗?”
看到纸条上写得最大的“挺怯”,凌风眉头一皱,“这哪是一个词,反着念才是。”
反着念!凌云试着念道:“怯挺,怯挺,窃听!”
猛然间,凌云像被一盆水浇醒了,原来郭小桔想告诉自己电话被窃听了。
无意间解开谜底的凌风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拿了几件衣服到水房去洗了。
那么,另一件事现在也清楚了——高队长放任自己堂而皇之入狱是一种手段,是让自己这个锲子在犯罪集团嵌出一条缝来,然后被他们进一步瓦解掉。
凌云下了床来到水房,把刚才理清楚的事情给凌风细说了,听完凌风停下手中搓洗的衣物,面部表情倍显凝重,好像被什么事困扰到了。
“听你这么一说,有件事就显得很诡异了。”
“什么事?”
“牢房中本来有四个人,但在你们入狱前,一个刑满释放了,另两个被转移到别的牢房了。”
“这很不合常理。”
“如果你俩入狱是被怀疑帮犯人越狱,按常理他们应该将我们分开关押,不然我们的计划太容易实施了。”
“显然他们有意这样做,为的就是好让我们实施计划,然后掌控着我们,最终在他们认为时机成熟时一举收网,我们最后谁也逃不掉。”
“掌控!可是现在牢房中只有我们三个,我很想知道他们怎么掌控?”
的确是这样的,按说高队长应该安插一个眼线,这样一来凌云等人的行动才能被完全掌控。兄弟俩将事情逐步推理到这一步发现缺少一环,如果这一环补不上前面的猜想都只是猜想,永远也证明不了是对的。
凌风洗完衣服,俩人一起往回走,边走边想警方到底怎么在掌控,回到牢房看到那张空着的床铺了被褥,有新人来了,一个清瘦戴着眼镜的小伙子在整理衣物。凌风凌云相视不语,那一环现在补上了。
李耳朵在他的床上坐着,一直瞥着这个小伙,对他的到来很不欢迎,因为李耳朵现在正有事要给凌云说,小伙在就不方便了。
最后,只能一起来到外面,李耳朵掏出了一张纸,上面画着监狱的布局图,自入狱后李耳朵就迫不及待趁机会观察监狱的各处。整个监狱分为a区和b区,a区关押着重犯,大多是死囚,b区都是一般囚犯,两区间有到道隔离网将一切都隔开了,外面的人都以为这是一座监狱,进来后才会发现实质是两座。帮噬豹越狱必须先得接触到他,可现在在同一高墙内却跟在高墙外一样,接触不到,李耳朵所画的布局图就是沿这道隔离网画的。
“我研究了很久,看不出来从哪能穿过这道隔离网。”李耳朵说道。
凌云说:“确实,但野猫能穿过去,除非你有野猫的身材。”
“你在这监狱待过十年,真的就没办法可以进入a区?”
“可以的,变成猫。”
李耳朵有些不高兴了,“你能别开玩笑吗?”
“你为什么非要穿过隔离网接触豹哥呢?狱警的眼睛都盯着呢!这是往枪口上撞,你换种方法也有可能接触到。”
李耳朵显出很认真领教的样子。
“我们上工时有机会,虽然两区的犯人不会混为一起去上工,但都在轻钢结构房里,东边是a区犯人工作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