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点认识你就好了。”康子眼神中透出一种冷漠。
“不,不要这样说,你需要我,你的病需要我,你今晚杀了我会后悔的。”
“我后悔没早点认识你。”
“你还年轻,以后的路还很长,何必让这病折磨着你。”
康子突然站了起来,华驼以为他要动手,忙挣扎起来,“时间还早,我们再聊一会儿。”
康子解开裤子在一旁又尿了起来,“你说人会不会有来世?”
“凡是过不好今世的人都希望有来世,即便有又能怎样?或许他们依然过不好。”
康子提上裤子,“如果有的话,希望来世能早点遇见你。”
然后拽起华驼往枯井跟前拖,华驼挣扎又哀求,康子没有手软的意思,直接将他丢进了枯井,一把老骨头的华驼掉进近十米深的枯井中竟然还意识清晰,望着还站在井口的康子在做最后的努力。
“我可以治好你的病,我发誓,真的,拜托,拜托你了。”
康子俯视了一眼,不为所动,用木板盖住了井口。
听着他们离去的脚步声,华驼神情落寞,或许自己命该如此吧!自己一生都在救死扶伤,到头来却以这种方式来告别此生,谁说好人一定能一生平安的,华驼靠在井壁上,想睡一睡,太累了,在梦中见到了郭小桔,二十多岁的人了还像十七八岁,一惊一乍,欢快的像小喜鹊在药馆来回飞奔,希望她能幸福,最终,华驼的梦定格在了这一刻。
何健得知恩人被绑架,决定舍身相救,但相救的方法得好好思量一番,别到时候折了自己还没能救出华驼,但心急如焚的郭小桔对何健长时间的思考略有不满,耽误一分钟华伯就会增加一分的危险。
何健在研究本市地铁路线图,郭小桔将路线图丢到一边,“你别研究了,这我可以画给你,也可以背给你听。”
何健略笑了声,“你别着急。”
终于,何健拨了查砼的电话,但不知他心中有没有盘算好营救华驼的计划,焦急的郭小桔看他真的打起这电话来,心中又不免担心起来。
“你是谁?”
何健清了清嗓子,没有伪装的意思,用原真的声音答:“好久不见,我们又联系上了。”
这是熟悉的声音,查砼稍加回想便猜中了是谁,“你是何健!”
“听力不错,确实是我,没有料到吧!”
“你竟然还活着,真他妈命大。”
“你只要没死,我的命就会一直硬下去的。”
“怎么,打这个电话什么意思,想来杀我?”
“王八蛋,你伤龙儿的事华驼并不知情,但我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我想做个交换,放了华驼,你绑我。”
何健这是以舍身为诱饵,将华驼救出来,查砼不打算做交换,况且华驼已被做掉了,查砼决定以交换为诱饵将何健诛杀,俩人心中都有各自的算盘,所以这桩买卖很快一拍即合。
“不过我想问你一下,你和华驼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舍身救他?”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当时我摔下沟壑,重伤不起,命垂一线,是他妙手回春保住了我的命,虽然每天只能躺在床上。”
“什么?每天躺在床上?”
“对,我双腿被截肢了。”
“噢,真是小可怜,要是这样活着还不如当时直接摔死算了。”
“我要确保华驼还活着,现在要听他的声音。”
查砼迟钝了一下,“哦,这,是这样的,我现在没和他在一起,本来是在一起的,但……”
“那好吧!”
查砼没和华驼在一起,是可以确定的,毕竟爆炸刚过去不久,他不可能这么快就回去,现在应该和艾莉在一起。
“你这么信任我,那我们什么时候来交换?”
“我还没想好,明天会给你电话。”
通话结束,郭小桔迫不及待地问:“你为什么要说自己截肢了?”
“明天我会和他有亲密接触,虽然有面具,但还是担心被他认出,告诉他我截肢了,他就不会注意站立的人,认出我的几率会降低。”
“你有了将华伯救出的计划了?”
“明天下午我会给他打电话,让在三桥立交这里会面,现在他还跟艾莉在一起,明天下午应该就回去了,到时去三桥立交我想让他坐地铁。”
“他肯听你的话吗?按说会开车。”
“这就是为什么我要选择下午,那时是出行高峰,来三桥立交这段路会堵得非常严重,得一个多小时才能过来,而我在会面的半小时前才会给他电话,地铁过来差不多是半个小时。”
“为什么要在三桥立交会面,有地利的优势吗?”
“不,不在三桥立交。”
“那在哪?”
何健将那张本市地铁路线图拿了过来,“在地铁的北大街站去与他会面,他们坐地铁要经过这一站。”
“为什么要在这一站?”
“他们乘2号线过来要在北大街这一站换乘1号线的,他们在这一站是要出列车的。”
做了华驼,凌晨四点多钟一行人回来了,倒头就睡,而康子回来时天已经蒙蒙亮了,且没什么睡意,还精神的很。现在在卫生间洗澡,站在浴头下康子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地站着,不像洗澡,倒像是思考一些东西。从浴头下走出来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