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在别处也没什么,关键是在厂房后面的高墙外,我爬上人字梯,脑袋探出高墙便看到了厂房的顶,上面有四五个脚印,但比外面的模糊了许多。”
监狱长顿时觉得事关重大,先是让狱警查看监控,看到底是谁进来了,然后紧随工人来到高墙外,看到白灰旁有一行清晰的脚印,现场并没有被破坏,脚印清楚表明此人鞋底的花纹是菱形的,监狱长随着脚印来到人字梯位置,登上去看到厂房顶也有脚印,但不多,且不清晰。监狱长爬上厂房顶,走了几步就再没脚印可循了,监狱长按着自己的设想往前走,直至梧桐树那里,也只有这里可以下去。
狱警前来报告说昨晚监控被人动了手脚,什么也没拍到。监狱长陷入了思考,猜想各种可能性,从目前的迹象来看,是外面的人进来的,那么监控理应拍到这个人才能说得通。如果从监控的角度来看,理应是里面的人动了监控后,才敢这般肆意飞檐走壁。监狱长按这种设想将这条路径重走了一遍,先从梧桐树爬上厂房顶,再来到高墙上,监狱长站在高墙上向下俯视,墙根下的地面是软的,有一双踩得很深的脚印。监狱长从人字梯下来细查,这双脚印和沾有白灰的脚印是一个,上面的花纹都是菱形的,监狱长为了确认自己的设想,再次登上高墙,一跃而下,踩出的脚印和这个一般深。
弄清事情原委的监狱长立即让狱警查看每个犯人的鞋子,看哪个能和这脚印上的花纹吻合,只要能找到这个犯人,监狱长觉得昨晚的一切都会弄个水落石出的。
这时,高队长和马竞匆忙赶来。
“听说昨晚起了乱子,有没有发生什么意外?犯人还都在吧?”高队长看到监狱长急忙问道。
监狱长将昨晚的大火,死去的两名狱警,还有发现的脚印,以及自己的设想,都告诉了高队长。
“什么?”高队长简直难以相信,“就算刨地三尺也要把凶手找出来。”
“这件事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把赵壁找来,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不信已经打入他们内部的赵壁没得到什么消息,我们去办公室谈吧!”
赵壁很清楚死了两个狱警的严重性,远远要超过昨晚的大火,在办公室中赵壁佯装淡定,必须要保持镇定,不该说的要极力隐瞒,虽然那不是自己的初衷,但已经说不清楚了,况且自己也没有证据来指证疤子嫁祸自己。
“昨晚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你千万别说你什么都不知道,我不会相信的。”高队长一脸怒色,似乎动酷刑也要赵壁将知道的和不知道的都说出来。
赵壁想了想,觉得有件事是可以说出来的,“我觉得事情的起因要从凌风和李耳朵说起。”
“是他俩放的火?”
“不是,是这样的,昨晚我都睡下了,突然凌风和李耳朵大打出手,凌风怀疑是李耳朵把凌云陷害了,说凌云的计划实施不了,那也会让李耳朵的计划也实施不了,反正就是他们内讧起来了。”
“那火是不是他们放的?”
“虽然我没看到纵火的人,但这火和凌风一定有关。”
“你是怎么判断出和他有关的?”
“我是这样想的,上次凌风被关禁闭,也是一场大火,还有一声爆炸,然后凌风就回来了,这次凌风可能是想如法炮制。”
“狱警是怎么死的?谁杀的?”监狱长插嘴问道。
来到了这个话题上,赵壁稳了稳说:“昨晚在熊熊的大火下大家都非常的混乱,在那种情况下他俩能袖手旁观吗?能独自逃命吗?肯定会组织大家救火,但当时大家都误以为这火是你们放的,要烧死我们,所以,我猜测他俩是被当时冲昏头脑的犯人杀死的。”
看高队长和监狱长都陷入了沉思,赵壁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太久,便将话题引了回去,“我觉得现在急需解决凌风和李耳朵之间的问题,凌风认定了李耳朵是陷害凌云的那个人,不会过了昨晚就善罢甘休,肯定还会下手的,不致李耳朵于死地他不会罢了的。”
这时候马竞说:“现在已经死了两个狱警了,如果再出现什么乱子让李耳朵死了,那他的计划告吹,我们的计划也就无从开始了。”
监狱长觉得有道理,“现在看来把凌云关起来反而生出乱子来,不如把他放出来吧!好让大家都相安无事,我也就能把精力都放在查找杀害狱警的凶手上了。”
马竞说:“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俩人一起望向高队长,高队长低头思忖了一会儿,似乎觉得也确实只能如此了,便点了点头,同意了他俩的看法。监狱长叫来狱警,让把凌云从杂物间押回牢房。这时的赵壁有点瞠目结舌,这样的结果是自己没有料到的,自己无意之间阴差阳错把凌云救了出来。
高队长突然抬起头,问:“昨晚大火时你在干嘛?有没有看见那两名狱警?”
又来到了这个话题上,“当时我只顾性命,只往没火的地方躲,你是没经历过那种场景,我是终身难忘。”赵壁说着又开始转变话题,“当时大火烧的,正打架的凌风和李耳朵也停战了,后来我们三个就不在一起了,走散了。”
监狱长也没有什么再询问的了,高队长便说:“马竞,你把他带出去吧!”
俩人出来后,赵壁眼睛直勾勾望着马竞,马竞没有理解什么意思,只拍了拍赵壁的肩膀让他回牢房,马竞转身回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