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高亮,晚辈惭愧。只是前辈这伤……”庄白有些担忧的看着老道士,虽说老道士并无怪罪之意,但他心中依然自责不已,说着从怀中掏出一颗白色丹药来:“这都怪我这刁蛮任性的小师妹鲁莽行事,才让前辈受此重伤。晚辈这有一颗疗伤丹药,万望前辈不要嫌弃。”
“惺惺作态……”无求气鼓鼓的看着庄白和旁边那眼高于鼻金宁儿。
“无求不得无礼!”老道士轻声呵斥了无求一声,转头对庄白道:“不必了,贫道已经服下本门疗伤之药,并无大碍。”
“哼,师兄亏你还担心他的伤势,你看他们根本就不领你的情,何必热脸贴冷屁股,自找没趣。”金宁儿在一旁冷嘲热讽的说道。
“宁儿闭嘴……”庄白实在对自己这个师妹没有办法,她仗着师傅和自己对她的宠爱,平日里刁蛮任性惯了。在师门里欺负其他师兄弟也就罢了,现在出了山门,还是如此飞扬跋扈,如果不严加管束,迟早会吃亏的。
虽然老道士不以为意,旁边的胡言和无求却不依了,他们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刁蛮任性飞扬跋扈的女孩。顿时怒上心来,平日里嘴巴就厉害的无求,此刻也发挥出他嘴上优势,指着金宁儿的鼻子大骂起来。
“你这姑娘长得挺漂亮的,没想到心肠如此歹毒。暗箭伤人不说,现在还这样刁蛮任性。迟早会嫁不出去,就算嫁出去,估计也会被夫家嫌弃的吧。”
“你……”
无求骂人不带脏字,只气得金宁儿满色通红,张着嘴说不出话来。但无求却并不打算停下来。
“你什么你,你说说你这人,伤了人,好歹毕恭毕敬的道个谦。我师傅宽宏大量也不会和你一个小妮子一般见识。可是你什么态度,你师傅没教过你为人之道么?你父母没教过你为人之道么?要是没人教你,今天小道爷我就好好教教你……”
无求这骂人的话不可谓不毒。不但骂了那红衣女孩,顺带还骂了他的父母和师傅。直骂的庄白脸一阵红一阵白,那金宁儿更是被骂的面红耳赤,羞愧不已。一跺脚,哇的一声蹲在地上大哭起来。
无求倒没想到自己竟然随便几句话就骂哭了那嚣张跋扈的女孩,顿时心中又有些不安起来。
“无求,够了,别说了。你看你……”老道士有些看不过眼,虽然这小女孩确实有些太过于刁蛮,却也经不住无求这般骂法。
无求瘪瘪嘴道:“谁让她这样刁蛮任性的,平时肯定缺少管教。”
“你还说……”老道士伸手敲了无求脑门一下,转头对呆呆立在一旁的庄白道:“都怪贫道管教不严,让小友见笑了。”
庄白还沉浸在小师妹被眼前这小道士骂哭的震惊之中,平日里都是小师妹骂哭别人,哪有被别人骂哭的份,今天算是破天荒头一遭了,听老道士这么说,赶忙揖首道:“前辈言重了。小兄弟教训的是,的确平日里我们太过于骄纵舍妹了。以至于让她如此刁蛮任性恣意妄为。”
其实无求也不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主,见骂哭了金宁儿,倒也偃旗息鼓了。何况这庄白倒也算是个识趣知礼的人,便不在多说什么。
胡言心中虽然有些讨厌这个刁蛮任性的女孩,但此刻见她哭的伤心,倒也有些于心不忍,何况他还有一些事想问金宁儿,于是上前走到金宁儿身边,轻声道:“喂,你没事吧,别哭了。多大点事啊,值得哭得这么惨么?”
金宁儿根本不理会胡言,自顾自的哭着,越发的大声。
胡言被金宁儿哭的有些心烦意乱,他沉声道:“别哭了好吗?无求嘴巴是臭,但他没有恶意的。何况师傅已经教训他了,你也该满意了。”
一旁的无求也道:“就是,这么大个人了还哭,羞不羞。”
庄白见金宁儿一直哭个不休,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他还没见过自己师妹被人骂哭过,今天算是开眼了。常言道一物降一物,还真不假。不过庄白心中却有些庆幸。他早就担心师妹这脾气会吃大亏,今天果不其然。居然被一个五六岁的小道士骂哭了。好在眼前这几个人不似那得理不饶人的人,并不会把师妹怎么样。所以他也想让自己这刁蛮的师妹触触霉头,长长记性,所以才没有制止。
此刻见金宁儿哭的越发伤心,却也有些不忍,宠溺的拍了拍她的脑袋,安慰道:“好了,宁儿,别哭了。你看人家都笑话你了。”
金宁儿抬头看了庄白一眼,梨花带雨的道:“大师兄,你也和他们合起伙来欺负我。”
无求撇着嘴道:“你这么泼辣,谁敢欺负你啊,你不欺负别人就就烧高香了。”
“无求,少说两句。”胡言摇头制止无求的呱噪,他可没心思和这大小姐斗嘴,他只想安抚好这家伙后,问他一些关于血煞的事情。
无求耸耸肩,不再说什么,退到师傅身边,查看起师傅的伤势来。
金宁儿哭了一会儿,许是哭的累了,坐到一边,也不说话,只是抽噎着,眼神恨恨的盯着无求。
经过这一番哭闹,气氛反倒没之前那么剑拔弩张。
胡言一直惦记着血煞,便开口问道:“你们把血煞弄哪里去了?”
他知道这二人出现在此,必是为了血煞而来,不弄清楚这事儿,他定然不会罢休。毕竟自己师傅耗尽心力,眼看快要收服血煞,却被这两人破坏,师傅还因此受伤。
庄白见胡言这么问,赶忙向老道士躬身道:“前辈,晚辈和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