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湘宁一惊,轻抿下唇,忖了一忖,又道:“这样的镯子,肯定不止一个,说不准别人也有呢?”
舒妃在一旁道:“公主有所不知,这镯子并非是启国之物,而是南楚皇帝宇文钦前来致谢时所献的。整个启国,应当是只有这一对罢了。”
辰妃在一旁道:“是啊,当时,陛下本想将那镯子赏给大公主,只是二公主见了,异常喜爱,再加之她快要出嫁,陛下便将镯子给了她。”
宛桢宁眸中一沉,道:“可这也说不通啊,二妹妹为何会派人来杀三妹妹?就算姐妹之间绊了几句嘴,也不至于到了要取她性命的地步罢?”
苏皇后侧眸看着宛瑶宁,问道:“瑶儿,你实话对母后讲,你是不是知道了你二姐姐的甚么秘密?”
宛瑶宁低垂着眸子,双唇微启,却终究不曾做声,眸中满满的皆是惧意。
苏皇后见了,又柔声道:“瑶儿,有母后在此,你只管实话实说,也不必担心甚么。你若实在担心,回宫后先去坤月宫里住些时日,母后会让侍卫们好生的护你周全的。”
宛瑶宁听了,面色方缓和了许多,喃喃道:“多谢母后。”说罢,她便整理了一下思绪,将当日在御花园中偷听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对她们讲了,一直讲到被人从身后狠狠一把推进湖中的事情。
苏皇后听着,面色愈发阴沉,秀眉紧蹙,忖了片刻,忽又抬眸看着宛桢宁,问道:“这段日子,宛俪宁可曾去过你的府上?”
宛桢宁点了点头,应道:“隔个两三日便去一次,每次都要面见瑶儿。我还以为她们姐妹情深,只是瑶儿当时尚未清醒,便没有让她见到。如今想一想,倒是幸亏没让她独自进去见瑶儿。”
苏皇后冷冷“哼”了一声,低声道:“竟有如此狠毒的心肠!”说罢,她便径直起身,道:“既如此,我们先回宫罢,此事确实需要禀告陛下。”
众人垂首,应是。
那黑衣人见了,欲言又止地看着宛桢宁,踟蹰不语。
宛桢宁见了,蹙眉问道:“怎么?你还有话说?”
黑衣人应道:“其实我们不止这些人,另外还有几个兄弟,被派去北边了,是去取另外一人的性命的。只是他们至今不曾回来,也不知得手了没有。”
苏皇后一听“往北边去了”,心里更是一紧,忙问道:“取谁的性命?”
黑衣人摇头应道:“这我们真委实不知。”
宛桢宁垂眸上前,对苏皇后道:“请母后恕罪,前几日,儿臣曾收到过太子大哥的书信,说是曾在途中遇袭。他生怕母后担心,因而让儿臣万万不可让母后知晓此事。”
苏皇后面色大变,忙问道:“那他可曾受伤?”
宛桢宁应道:“母后放心,大哥平安,并未受过半点儿伤害。”
苏皇后这才松了口气,面色更是阴沉,对宛俪宁更是恨得咬牙切齿,转身被芳苓、芳若扶着上了马车,坐安稳之后,方吩咐道:“传我懿旨,命宛俪宁速速入宫觐见。另外,让宁妃去坤月宫候着,我又话要问她。”
宛桢宁与宛湘宁对视一眼,稍稍落在了后面。
宛湘宁侧眸看了那些黑衣人一眼,问道:“他们也要一同回宫吗?”
宛桢宁轻轻点了点头,应道:“总是需要人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