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俪宁泪流满面,跪在地上哀声哭着,哽咽道:“父皇饶命,是儿臣一时鬼迷心窍。”
乾德帝又看了宁妃一眼,又道:“朕本以为,你是个温柔和善的,真没想到,竟是如此不堪。”
宁妃一怔,双膝跪地,道:“臣妾有罪,请陛下恕罪。但臣妾也不过是逞口头之快,并未曾想到公主竟会派杀手去诛杀他们呀!”
乾德帝冷冷“哼”了一声,并不开言,只是面色阴沉的可怕。
宛俪宁一听,心内更急,忙拉着宁妃的衣袖,哭着道:“娘娘怎可如此说话,难道竟是要将我推出去挡罪吗?”
宁妃不露痕迹地将衣袖从她手中抽走,柔声安慰道:“公主,我知道你是一时糊涂,生怕三公主辱了皇室的名声,因而才出此下策的。”
乾德帝一疑,问道:“你说甚么?又跟瑶宁有何相干?”
宛湘宁在一旁听着,心内不由得微微一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来。
宁妃自知失言,掩嘴不语,缓了一会儿,方抬眸看着乾德帝,应道:“臣妾失言,请陛下权当臣妾未曾说过便是。千错万错皆是臣妾之错,还请陛下责罚臣妾,莫要牵连无辜了。”
乾德帝并不理会,又道:“你方才所言,跟朕细细道来,此事与瑶宁有何相干?”
宁妃垂着眉眼,后退了几步,应道:“不不,并无想干,还请陛下不要再问了……”
宛俪宁听了,似寻到了一线生机一般,猛地抬眸看着乾德帝,道:“父皇,儿臣无意中得知宛瑶宁在万佛寺中司月女之职时,与那万佛寺中那个名唤朗清的住持暗中媾和,不清不白。儿臣得知后,生怕此事传扬开来,辱了我皇室的名声,也堕了万佛寺的威名,因而便想办法将此事了结。实在是想不出旁的法子,才出此下策的,请父皇明察!”
众人听了,皆大吃一惊,不想她竟有说出了如此令人难以置信的这番话。
宛湘宁在一旁听着,心急如焚,生怕乾德帝相信,忖了一忖,走上前去喝道:“你少胡说!瑶儿的脾气秉性,在座的都知道,她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的?!”
宛俪宁抬眸看着她,似笑非笑地道:“大姐姐,瑶儿的心事,你应该比谁都清楚罢?!”
乾德帝侧眸看了宛湘宁一眼,问道:“湘儿,此事,你可知晓?”
宛湘宁看着他,应道:“回父皇的话,此事根本就是无中生有。瑶儿确是在万佛寺中住过些时日,可那时有儿臣相伴,瑶儿时时刻刻都未曾离开儿臣身边。而且,当时沈君琰亦在寺中,负责教授瑶儿琴艺,与瑶儿相处时间长的,应当是沈君琰,而并非朗清大师。父皇,此事绝不可信,不仅是对皇室名声的侮辱,也是对瑶儿极大的侮辱,请父皇一定要为瑶儿做主!”
乾德帝的面色稍稍缓和了些,似有一丝触动。
宛俪宁又在一旁道:“大姐姐一向巧言善辩,儿臣自是说不过她。不过父皇,空穴来风,未必无因,此事既能传进儿臣耳中,想来是有不少人在传的,还请父皇千万要查清楚,莫让皇室蒙羞!”
宁妃在一旁道:“是啊,陛下,臣妾与二公主有几个胆子,哪里敢如此污蔑皇室公主?”
乾德帝侧眸看了看苏皇后,微微蹙着眉头,模样有些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