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我也放弃请示戚先生、核对王道长的说法了,反正现在自己住在庆云观,就像当初在九宫门一样,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我只管练好自己的功就是。
王道长在庆云观养了一个月的伤,但在养伤期间也经常外出。
我其实也养了差不多一个月以后才重新去学校上课。这段时间王道长根据以前他传授我的一些基础,详细给我讲解了一些口诀、手诀、心诀和步伐的用途,并纠正指点了一些我对道法的误解。但他外出时从不带我,只带着观里的三个道士:青松、劲松和尚松。
我也曾向他问过关于那金光惠次郎的事,但他只说事情都在处理着,麻山教已经引起了政府的注意,暂时不敢再像谢天华之前那样肆无忌惮了。
王道长离去时,我已经回到学校上课差不多一个星期了,也是重新回到学校后,我才知道自己在九宫山镇洞里的那短短的学习经历有多重要了!请假了一个月,我的成绩居然一科都没落下!我相信以自己所学,就是再请一年我同样可以很好地跟上,虽然书本上的东西我真的是学过考完差不多也就全部还给老师了!
后来的时间我过着学校和道观两点一线的生活,没敢再解开自己的阴阳眼,遇到有什么不对的也是遵从王道长离去时的吩咐先躲为妙。
值得一提的是王道长的家庭,两口子明明都已出家为道,但那天我撞到的那帅哥居然是他们的儿子,叫王兴贵,在省城的一所名校大学念法律,不过据说他对道法是一窍不通,也就是没有入行。
而且听青松说王道长还有一个大儿子叫王兴良,那家伙却又不同,道法听说还在王道长夫妇之上,只是平常谁也不提起此人,青松说起的时候也是非常谨慎的样子,好像很是忌讳,所以也没太多深入地了解。
相比于当初在九宫门,庆元观人虽然少,但那人情味可就不一样了!慢慢跟他们混熟以后,我很快便找到了家的感觉。闲时跟尚松学太极拳、练功时虚心向劲松请教、想偷懒的时候便和青松一起下棋……
就连平常表面上凶得吓人的赵佳本赵散人,对我暗地里其实也有如慈母!平常帮我洗衣监督我的功课也就算了,我发现除了王兴贵偶尔来道观外,有好吃的她几乎都是悄悄给我留着。
唯一让我不满的是,王明虎居然没再来找我汇报什么情况了,更没把当初承诺给何真仁的钱打在存折上来!还有就是,我正宗的那个师父戚老倌,再没露面不说,居然我每次悄悄打电话去那什么特殊分局也找不到他。
所以,对家人的思念就日积月累、没日没夜地折磨着我!想家想父母等家人的时候,我就只以练功沉思来忘却那份思念……
少年时光不可留!那段对别人来说是金色时光的岁月,对我来说却如此单纯。
我有时一度以为自己一生可能都就是这样了,一辈子在庆元观做个寄生的修者,直到初三下学期,我在放学回庆元观的路上忽然被一个故人给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