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这个身材消瘦的猴脸汉子发出惊讶的叫喊,站在他身后的那个人早已将匕首齐根的末入了,那个猴脸汉子的胸膛,另一只手如同铁钳一般捂住了猴脸汉子的嘴巴,让他只能徒劳的蹬着双腿,却发不出任何一点声响。
那人不是旁人,正是第三十三师的军枭,正在按照规定护卫着大军行进的机密,却在这里撞见了这个猴脸汉子,在杀了面前的这个窥伺行军队伍的猴脸汉子之后,这名军枭从那个人的身上翻找了一通,随后割下了猴脸汉子的一块腰牌,便是回到了行军队伍之中,双手交给了第三十三师的师长,三十三师师长在拿过来反复的看了几遍之后,确认没有任何的问题之后,这才交给了李文渊。李文渊将这块腰牌拿在手中,反复的掂量了几下,阴沉着脸,对面前的第三十三师师长说道:
“这都是第十四个人了,我平日里对他们也不薄啊。怎么他们就要自寻死路的跟我作对呢?你说对吧师长。”
“我是觉得唐王殿下您对这些人已经说得上是仁至义尽了,但是正所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些人赶着去送死,唐王殿下您单凭一己之力,想要拦他们也是拦不住的。要我说,咱们莫不如就尊重一下他们的想法。他们要是说想死的话,我们成全他们就是了,反正也不费什么力气。正好让我手下的这些毛头小子们见见血,总好过将来在战场上稀里糊涂的丢了性命强。”听了李文渊的话之后,第三十三师师长如是的对着李文渊说道。
“我是真的有些心疼这些夜枭啊,我们培养出来一个夜枭不容易啊。也可以说每一个夜枭都是价值万金也不为过的。可是他们现在很可能直到死的时候都以为在执行的是我下达的命令。他们可能很多人都并不知情,自己的上司已经发动了反叛。他们现在正在做的事情,就是叛军的行为。我是真的替他们可惜呀。”李文渊听了第三十三师的师长的话之后,一边摇头一边叹息着,对第三十三师的师长低声说道。
“唐王殿下,您该不会是想让我们的军枭活捉了那些夜枭吧?要知道这样的话,对于我手下这些连毛都没长齐的小新手们来说,确实是有些强人所难了呀。我倒不是怕他们无法在不伤害夜枭的前提下,将夜枭擒获。我是真的担心,如果这些人一旦真的失手了,没有擒住夜枭的话,那么让这个夜枭跑回去汇报给张掖郡城的夜枭统领,告诉他我们的具体行踪的话,那么我们将要面临的很可能是一座紧闭城门的坚城啊。
到时候如果不动用武力进行攻城作战的话,想必那些铁了心的要置您于死地的夜枭是绝对不可能自己将城门打开,迎接我们进城的,毕竟那样无异于引颈受戮。到时候面对着防守严密的张掖郡城,单凭着我这一个师五千多人,恐怕是难以在急切之间攻下。
咱们现在外面要面临着薛举和李唐的进攻,如果他们知道我们在张掖郡发生了内乱的话,恐怕会立即对我们边境上的军队发动突袭,配合着张掖郡城的内乱,甚至可以在战略上达到将我们的领地一分为二,难以互相支援的目标。到那个时候,我们可就彻底陷入了被动的局势之中了。”
第三十三师师长在听了李文渊叹息的话语之后,便是一边笑着一边对李文渊调笑着说的。因为李文渊给这些军队中人士的印象一向是平易近人,而且没有什么架子,直来直去的性子。这让这些成天在军营之中,不问政事的军人们都是十分的欣赏。
所以他们在同李文渊交谈起来的时候,往往是没有任何的心理压力,经常是想到什么就会说些什么,即使有些玩笑开得略失体统了,李文渊也不会去追究。所以第三十三师师长在言语之中,才难免会露出一些调笑的语句和口气出来。这是他们平时和李文渊之间交谈所养成的习惯,顷刻之间是难以改变过来的。
李文渊听了第三十三师师长的话之后,心中烦闷之意顿时散去了不少。当即嘴角也是微微上扬,随后对第三十三师的师长说道:“你还真就别说,现在保不齐薛举和李唐,尤其是李世民,现在很有可能已经知道了我们的张掖郡出了乱子了啊。
张掖郡毕竟是在我们的腹地,而且又是连接我们同武威郡的关键郡府,交通要冲之地。我们所有的官道,包括前一阵子修筑的铁路。没有一个不经过张掖郡的。所以其实我们在张掖郡布置的防卫力量,当然了,是各个方面的防卫力量都是,绝对称不上是薄弱的。
其实不严格来说,这处张掖郡的防卫力量,说是严密也不为过。所以稍微有一些脑子的人就绝对不会选择在这里掀起叛乱来。所以说我现在在方才听了你的话之后,极度怀疑的便是在这些人的身后是是否有李唐的推手呢?如果这其中有李唐的推手的话,那么事情到时便是变得有些难办了。
换言之,如果这其中没有李唐的推手的话,那么就是张掖郡的夜枭自己一个人的想法,这才掀起的这场叛乱。如果这其中有李唐的推手的话,那么便是李唐想要煽动张掖郡城内的暴乱,想要通过这场暴乱来卡死我们同武威郡的联系。
乃至于我们同整个东面的领土的联系,要知道除了武威郡之外,再向东所有的郡府都是近一年才攻陷下来的。那里的工厂还远远没有达到供应当地军队的产能。所以驻扎在那边的军队,大部分的军火供应还是依靠西域八郡向东面的运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