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来,面对广阔天地,依稀独立。
他现在把自己给塑造成了一个大义凛然的悲情英雄。
刘星儿怔怔看着他背影,此时在她眼里,可不就是一个有情有义的悲情英雄么,在她看来真正是悲壮,真正是把她给感动了。
没想到,这年头,竟然还有这种人,这是故事里才能听说到的人啊!
也好理解的,这毕竟不是一般人,这可是龙师的弟子啊,龙师是什么样的人,纵无龙师绝代风华,也当有龙师风骨才对,试问若无这风骨又岂能成为龙师的弟子,否则多少权贵子弟龙师都不屑一顾,为何偏偏要收他为徒?
她现在越发确信了,雪兰的事肯定是有人往他身上泼脏水,龙师的弟子怎么可能干那种事情,而眼前的傲骨铮铮才是真正龙师弟子的风范,试问这种人又怎么可能做出跟雪兰那种事?
在她身边,或者围绕她转的男人,她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都是看中她家世背景的,眼前龙师弟子这种,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虽万千人,吾往矣气魄的人,还真的是没有。
与这种人稍作交流,她感觉自己整个人的精神都跟着升华了,再想想其他的油头粉面或所谓的器宇轩昂,只能用庸俗来形容。
这就是龙师弟子!刘星儿想着印象中的龙师风华,怔怔看着这道孤独的背景,有点为之心酸。
堂堂龙师弟子,竟然沦落到了这个地步,纵沦落至此,亦不负龙师之名!
想到这么个傲骨铮铮的男人,竟然因为想念老师而泣,刘星儿眼眶略有湿润。
师徒二人皆是顶天立地!
她慢慢起身,走到了罗康安的身边,伸手轻轻扯了一下罗康安的衣袖,强颜欢笑道:“罗康安,没事的,不用担心的,你肯定能好好活着回去的。”
罗康安平静道:“是能好好活着回去。之前我去见了寂澎烈,他一片好心,说是破例让我在这里住下,等到秦氏的事过去了,我再出去自然就能安然无恙。”
刘星儿眼睛一亮,“不错,神君高明,这的确是个好办法。”
罗康安:“难道要我躲在这里苟且偷生,眼睁睁看着秦氏垮掉吗?罗某非贪生怕死之辈,做不到,十亿悬赏取我性命,哼,百亿千亿又如何?罗某纵死也不苟且,纵死无悔,但求无愧!”
心里却暗叹,老子倒是想躲在这里不出去,甚至不想来幻境,可是能吗?遇上个真不怕死的人,老子身不由己啊!
纵死无悔?刘星儿看着他,欲言又止的话终究是未能说出口,知道劝不了,劝下去反倒有侮辱人家的嫌疑。
本是一场开心事,却搞的心情黯然……
两人分别,罗康安回到驻地房间,心情颇为愉悦的样子,事情到这个地步,他心中多少有些谱了。
至于诸葛曼,他现在想都不去想了,能不能活着回去还不知道,想哪个干嘛。
瞧他那样子,林渊回头看了看露台上的燕莺,又回头问:“怎样?”
罗康安也有心避开燕莺,对方毕竟是女人,低声道:“试探过了,是我自己多虑了,没想象的那么难办。”
真的假的?几天工夫就能搞定?林渊似有不信,上下瞅了瞅他,哪知他会打着龙师的招牌在那招摇撞骗,更不会想到罗康安还上演了一场哭戏……
回到自己屋内的刘星儿有些郁郁寡欢,被罗康安给坏了心情,给闹了个郁郁寡欢。
没多时,去过大军那边的丁兰回来了,进屋见女儿没有起身迎接不说,还坐在那怔怔走神,走到正面一看,还一脸惆怅的样子,不禁坐下问道:“星儿,怎么了?”
刘星儿抬眼看,叹道:“娘,您猜那个露台上朝我们挥手的人是谁?”
丁兰愣了下,“罗康安啊!之前你途中找人问的时候,我不是也听到了,难道有误不成?”
刘星儿:“那你知不知道他的身份背景?”
丁兰迟疑道:“不就是那个帮秦氏竞标的人,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不成?”
刘星儿:“您不知道吧?我刚才找他聊了聊才知道,他竟然是灵山龙师的弟子,就是灵山三大院正之一的龙师雨。”
丁兰错愕,显然也很吃惊:“他是龙师的弟子?你确定?”
刘星儿:“不会有错的,他说这事本来想隐瞒的,之前也一直隐瞒着,低调不宣,后来因为那场竞标,查他底细的人太多了,暴露了,说这事现在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他之前还去见了火神君。您是不知道,说到龙师,他一个大男人都哭了,看的我难受死了。”
丁兰狐疑道:“龙师收徒,不会轻易吧?这人前段时间和那个什么仙子在巨灵神里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的,如此人品,龙师怎么可能收为弟子?”
刘星儿嗨道:“娘,您也真是的,人云亦云的东西,那些花边新闻能信吗?我刚才还问他了呢,他坦诚告知,他根本就没做那些事,都是一些人背后争夺竞标搞出的事,有人想搞臭他,他本想找那个雪兰洗刷清白,结果雪兰却在巡演的途中因为什么失足山崖死了,这事没蹊跷才怪。”她抬手做了个抹脖子灭口的动作。
的确,这样说的话,怎么听都有问题,丁兰微微颔首,思绪明显有些远飘,“龙师其人…是了,乱七八糟的人他也不可能收为弟子。对了,他来这里干嘛?”
刘星儿:“还用说么?他是秦氏的副会长,如今秦氏有难,他不能坐视不理,为秦氏来找幻眼来了。”
“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