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的疑问在其他警察眼里却并没有什么,因为既然知道了凶手是侏儒症患者,那么只需要找到凶手自然就得知真相,可是工藤不这么认为,他成天将自己关在黑屋里,不分昼夜的思考,有人开始说工藤的死脑筋,说他是书虫,真把案子当作考试解题了,因为在大多数警察眼里,真相其实并不是最重要,只要抓到了凶手自然真相也知晓了。
然而工藤的那句话让我印象深刻,并且我相信此生都不会忘记“你没有知道真相,你怎么能确定你抓到的凶手真的是对的呢?”
我当时反问他,凶手不是已经被你推断出来了吗?他马上皱眉“抱歉,我头太乱了,这句话是我工作之后带我的第一个老警察说的话,我一直奉为真理,不过也许真的是我太死脑筋了,并不是任何时候理论都是那么重要,有时实践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
我正要说什么安慰他时,他忽然振作的说“不过我不会放弃的,因为我其实就是这么一个死脑筋的人,有时案子在我眼里其实真的就是难题而已,我是为了解决难题而存在,而这么凶手他给我出了难题,我非常的兴奋,就算凶手被抓到我也要靠自己将这难题破解,如果有机会我想跟这名凶手谈谈,因为毋庸置疑的是,他一定也是一个稀世天才,只是他走错了方向,致贺啊,真相现在并没有完全揭开,也就是说你还有机会,我们的赌局依然在,加油吧,不要再让我失望。”
我转身走向门口,在我离开屋子的那一瞬间,我回过头,再次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工藤,他是那么暗沉,孤单,仿佛溪水行舟的行船,在波涛汹涌的浪潮中艰难的守护着自己的真理,为什么看起来是那么凄凉呢?
六月六日中午十二点。
我驱车从警局里前往公寓,最近几天我们调查了大阪的所有侏儒患者却依旧没有进展,我们推测也许那名凶手并不是大阪人,很有可能来自外地,那么这就加大了难度,不过跟之前比起来并没有什么。
我停好了车,坐上了电梯,一想到工藤的推理,我的心都会剧烈的抽痛,来到了26层我发现了我家门前站着一个女人,我认出来了,是友惠。
“你好。”我朝她微笑。
“听说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我便来问问。”友惠说。
“凶手是谁我们并未知道,只是我们只得凶手是一名患有侏儒症的人,很快我们就能将凶手抓捕归案。”
“哦。”友惠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可是她很快皱起眉头“侏儒症?”
我约友惠到楼下去吃午餐,顺便在途中等电梯时将工藤推理的真相告诉了她。
友惠非常的吃惊,很快她的眼睛瞬间红了“姐姐生前竟然遭受了这样的事情,她一定很受折磨。”
电梯门开了,里面站了非常多的人,我和友惠一起站了进去,电梯平稳的下沉,期间友惠一直红着眼睛,也许是身临其境想起了当时同样搭乘电梯的姐姐,她当时承受了多么大的折磨,我抽出一张纸巾,递给了她。
可是我忽然回头快速抓住了一个人的手,而他的手里握着的是一步手机,那部手机对准的正是友惠的裙底,从一开始进入电梯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他,因为他一直贴着友惠,期间甚至不顾将我撞开。
门正好开了,就在这一瞬间,那名戴口罩的男人眼神透露出凶狠,他用力推了下友惠,友惠发出惊慌尖叫,我连忙将她扶住,那名男人瞬间冲出了电梯,我扶好友惠之后,快速追了出去,非常的拼命,仿佛燃烧了全身的血液。
我一定要将他抓住,不仅仅是因为我是警察,还以为他的对象是友惠,那名跟千代子长得非常相似的女人,我绝对不能容忍,她被冒犯哪怕一丝一毫。
我追的那样的紧,以至于我自己都惊讶竟然能跑的如此快,我从离开了学校开始就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奔跑,虽然我以前获得过短跑冠军,但那是在高中,没想到自己现在竟然还有如此可怕的爆发力。
前面的人不再奔跑,他停了下来,可见他已经跑不动了,可是眨眼之间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锋利的光照射在我的瞳孔,随后他朝我冲了过来。
我快速躲过他的尖刀,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他的口罩掉下,露出年轻的面孔,我认出了他,他也是公寓里的一名住户,他愤怒的咬紧牙,挥刀再次向我刺来。
我的眉头一皱,因为他的刀没入了我的手臂,我握住他的手,强忍剧痛夺过他的刀,将他扑到在地,最终我给他扣上了手铐。
渡边很快赶到了现场,同事将那名年轻人戴上了警车,渡边惊愕的看着我手臂上的伤,连忙着急的要将我送到医院,我摆了摆手拒绝了他,打算回到警局自己简单处理,我回头看向友惠,今天的午餐肯定是吃不了了,向她致歉,她感激的向我再三道谢,与我挥手告别。
在车里我检查了那名年轻人作案的手机,发现他的手机里存有大量的不雅照片,都是他偷拍的,而往下查阅的时候我的瞳孔忽然一颤,因为我发现了其中一照片之中,裙底之下那张男人的脸。
年轻人叫上岛,他交代自己长期偷拍女性裙底,并且在五月十五号那天,他也站在电梯之中,偷拍了千代子的裙底,发现了那个惊人的事,后来公寓里发生了命案,警方对于本案一筹莫展的时候,他却已经知道了真相,可是上岛由于怕自己偷拍的事被警察知道,因此选择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