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稚楚安抚好乔默储的情绪,慢慢将当年掉包的事情详细告诉他,乔默储本来还以为这个电话是来自冥界,没想到竟然是她根本没有死,一时间,震惊,激动,欣喜,等等复杂情绪席卷上心头,当即就订了机票飞到榕城。
乔稚楚去机场接他,乔默储远远看到她了,但是竟然产生了一种‘近乡情更怯’的感觉,一时不敢靠近,还是乔稚楚奔跑过去,一把抱住他喊哥哥,他才回神,重重回抱她,咬着牙喊出:“楚楚!”
乔,是我。”
乔默储简直不敢相信,当年她的尸体明明是他亲自收殓的,现在这个人却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还被他抱在怀里。
“楚楚,我的妹妹,你真的没有死……真的没有死……”
“我真的没死,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
乔稚楚故作轻松地冲他一笑,乔默储不甘心放开他,再次将让拥抱住。
他们找了一家咖啡馆坐下聊天,乔稚楚说了这一年多她在榕城的生活,多次提到闫老这个人,让乔默储不由得皱起眉头:“同济中药集团的闫董事长?这个人我听说过,在道上是个人物,二十五年前好像还牵扯了一起毒品案,但因为没有确凿证据所以并没有被判刑。”
这样听起来来这个人似乎很危险,乔默储不放心道:“你跟他很熟吗?他为什么要这么照顾你?”
乔稚楚不愿相信:“我不知道,我到现在都不知道闫老先生当初为什么要救我,但是他这一年多以来,对我和孩子是真的很好,哥,你那些都是道听途说,我觉得闫老根本不是那样的人。”
乔默储的注意力完全被另一个重点转移走了:“什么你和孩子?孩子是谁?”
乔稚楚顿了顿,她在说两段过去的时候,刻意回避了自己怀孕生子的事,本来打算等将来再慢慢告诉他,没想还是说漏嘴,现在藏不住了,只好也将这件事也一起和盘托出。
乔默储神情严肃:“孩子季云深的?”
“……嗯。”
他气急:“你!”
乔稚楚低着头说:“哥,这是我的孩子,只是我的孩子。”跟那个人一点都没关系。
“我真是要被你气死了!”乔默储暴跳如雷,“你马上收拾东西,跟我走!”
“不要,我不要跟你走。哥,我这一年多在榕城不生活地很好吗?你要是想见我,就来看我,就当我们只是在不同城市工作。”
乔稚楚说什么都不愿意走,乔默储担心闫老被有所图,她反呛一句:“我还怕他对我没有所图呢!”
乔默储已经被气得说不出话了。
乔稚楚抱住他的胳膊撒娇:“哥,哥哥,你要不要看看你的小外甥啊?他白白胖胖的,长得特别像我,闫老给孩子取了个名字,叫辰睿,乔辰睿,小名糯米团子,已经九个月大了呢。”
乔默储到底是心软的,拿她无可奈何,摇摇头算是妥协了。
乔稚楚居住的别墅只有她和孩子和两个保姆,乔默储在榕城住了三五天,原本他对孩子还有些意见,但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他已经完全接纳了这个小侄子了,还特意买了一对平安手镯送给他,算是当舅舅的见面礼。
“你一个人照顾孩子太辛苦,等他大点就常带他回a市吧,我帮你带。”快登机前,乔默储还依依不舍地抱了抱孩子,那眼神看着像是很想要立即把他抱走。
乔稚楚取笑:“你一个大男人给我带孩子?”
乔默储瞪了她一眼:“不可以吗?你都是我带大的呢。”
“是是是,等孩子一两岁了我就带他去a市。”
送走乔默储,回家路上,接到了来电,是陆于皓的。
没错,是陆于皓。
几个月前,陆于皓跟他父亲为了一桩生意来榕城找闫老帮忙,她送汤水去公司给闫老时,意外和他正面撞上,他当时的反应比乔默储还大,就差喊出‘见鬼’了,这样一来,她只能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他,也郑重警告他这件事不准告诉其他人。
“你记住,我现在的名字叫闫亚楠,是同济中药集团闫老董事长的侄女,不是什么乔稚楚。”
“嗯嗯,楠楠。”
她被这个‘楠楠’的称呼吓得鸡皮疙瘩都浮起来了。
从那之后,他几乎是三天两头跑来榕城找她,这会打电话估计是又来了。
乔稚楚把糯米团子先送回家给保姆,然后啊出去跟她见面,他得知她已经和乔默储联系后,忍不住问:“楠楠,你以后真的不回江陵了吗?”
乔稚楚沉默了一会儿,摇头道:“我回不去了。”
这个话题有些沉重,两人也不想再聊,天气渐渐转暖,乔稚楚要给小糯米团子买些保暖的衣服,两人就去了商场,陆于皓无怨无悔充当苦力,本来他还想当提款机,乔稚楚不肯。
看他拎着背着十几袋东西,乔稚楚有点过意不去:“你渴不渴?我去楼下买水,你帮我看看童鞋有那些。”
“我去买吧。”
“不用,我去,就在楼下而已。”
说着她就搭乘电梯下楼,买了两杯热饮。
万万没想到,她在转身时,竟然看到茫茫人群中一个熟悉无比的人季云深!
两人的目光不偏不倚在半空撞上,都是震惊和错愕。
几乎是同一时间,季云深推开人群追上来,而她拨开人群跑起来。
你追我赶,乔稚楚冲进商场,接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养护,直接跑上二楼。
季云深追着进